林夕抬頭看了看面前的來人是誰,有些驚訝的問道:“秦朗你怎么又回來了”。
林夕面前的這個男子跟林夕同歲,和她是一個班的同學,家境很好,林夕剛開始來法國時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他幫了她許多,后來,他像林夕表白,林夕拒絕了他,兩人的關系也就疏遠了,在他決定要回國時,又主動跟林夕走的近些,說是做不成戀人,做個朋友也好啊,林夕欠了他不少人情,也不好拒絕他要做回朋友的打算。
“什么叫我怎么又回來了啊,法國巴黎是你一個人的地盤啊,人法國大使館都允許我來,敢情你不讓我回來,我還不能回來了是吧!”秦朗像個小鋼炮似的喋喋不休道。
“行了,少爺,我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你看你還叨叨個沒完沒了了還”。
秦朗回國之前跟她說,他要回去繼承家里的公司,他是桐城人,他跟她說,他家是桐城首富,畫畫就是喜歡在玩票,林夕不是很信這廝說的話,這廝說話油里油氣的,他家里有錢她相信,從他的穿著平時的消費就可以看的出來了,但若說他家是桐城首富,這還是讓人值得考究的,畢竟桐城是個大城市,海港大城,林夕知道那里的大型支柱產業都被顧家給壟斷了。
“最近,生意怎么樣”秦朗在她旁邊蹲著,林夕好歹有個小馬扎坐著,她看看旁邊蹲著的大少爺,覺得這要是給他在配個軍大衣手里再捧著一碗炒面,活像個市井小**絲犀利哥。
不過這人長的可不像犀利哥,這人長得很帥,照他的自己的話來講,帥的那叫個狂傲不羈,一米八五的大高個,身材好的沒話說,他天天自喻自己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所到之處,處處尖叫。林夕見過自戀成狂的男人,但還真沒見過自戀成魔的男人。
“你自己沒長眼看嘛?”林夕雙手托著腮沒好氣的說道。
吹了一下午的冷風,一個客人都沒有。
“哎,我說你這人就是不識時務,你這要是從了本少爺我,哪至于在這街頭吹著冷風賣藝啊”。
秦朗蹲的久了,腿有些疼了將她手里的速寫板奪過來,塞在屁股底下坐著。
“喂,那是我剛買的速寫板你別給我坐壞了”林夕說著就要去奪自己的速寫板。
由于在他的屁股下面,林夕去奪,免不了要碰到他的屁股,臉蛋臊的跟紅雞蛋似的。
“你要想輕薄本少爺就直說好了本少爺又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男人,衣服扒光八塊腹肌任你摸”。說著就要做出脫自己大衣的動作。
林夕看他那副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就知道他剛才是故意的,自己上他的當了。
“滾惡心死了,誰要摸你啊”,林夕氣的罵道,她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能開的起黃段子的女孩兒,以前那人說時,她就很反感。
“喂,生氣了啊”秦朗用手指捅著她的手臂問道。
“誰跟你生氣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能不能走啊,不要打擾我做生意,客人看你長得那么丑都被你嚇跑了”。
秦朗遭到了來自林夕一萬點的傷害。
心里不滿道:“有的人是小的時候丑大了變漂亮,有的人是小的時候漂亮大的時候變丑了”。
秦朗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夕嫌煩的打斷:“你就直接說你自己是從小帥到大的不就行了嗎?費話那么多”。
“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眼瞎呢?”秦朗從小到大身邊最不缺的就是一群鶯鶯燕燕了,追林夕時,縷縷碰壁,現在這關系哥們不像哥們的,又比普通同學關系近那么一點點,剛開始時秦朗就覺得這姑娘長得很漂亮,他一向喜歡不放過身邊任何一個漂亮的姑娘。
后來慢慢接觸的多了,對林夕更多的是心疼,總是多那么幾分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的yu望在里面,他知道她是個孤兒,不愛說話,偶爾說那么幾句話呢,就恨不得將人嗆死。
她不愛笑,就是笑了那笑容也是那么的淺顯,到達不了心里,他覺得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是她很少說自己的過去,從不說,秦朗本來想咱們一物換一物吧,他恨不得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扒給她聽了,就想換她點過去,結果這姑娘就告訴了他,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無父無母,其它的再也不肯多說了。
“就你這種姿色的,我見的多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帥似的”林夕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那兩年她接觸過的男人幾乎都是帥的人神共憤的,顧家人的基因很強,男的帥女的靚。他們哪一個提出來跟秦朗比,秦朗雖然不至于被秒成渣,但確實是比不過他們,不是長的不如他們,而是缺少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可能也跟秦朗太年輕了的緣故,人比較單純也比較簡單,沒有那么多彎彎道道,自然就沒有那種操縱一切的氣質。
“哼哼你到說說,都有誰比我帥”,秦朗不服氣,在他們這個華人的小圈子里,秦朗還沒有遇過對手。
“京都顧”林夕本來想說京都顧家的男人個個都比你帥好吧!但一想到,那一大家子人,早已經跟她沒關系了,還提他們干什么。
“怎么不說了啊!想不到還有誰比本少爺帥了吧!哼哼,本少爺的帥不是某些愛嫉妒的人幾句話就可以詆毀的”。秦朗萬分的得意。
林夕白了他一眼,對于過分自戀的人,她向來都很難有好態度。
“哎,天好冷啊,估計也不會再有人來了,收工吧!咱們去吃飯去”秦朗使勁的搓搓手在嘴邊上哈氣。
林夕偏頭看了旁邊的這大少爺,外面一件風衣里面一件衛衣在這只有幾度的天氣里穿這些活該被凍,她突然想起了他們老家一句俗語說,光桿愛穿夾,凍的大齜牙。
秦朗現在可不就是被凍的齜牙咧嘴的。
“你冷,就趕緊先走吧!我不冷,六七點鐘時,會有人的”。林夕剛剛用手機看了下巴黎的溫度,現在溫度降到只有兩度了,比下午一兩點鐘時,冷多了。
“這么冷的天,誰大晚上還出門啊!走吧走吧!跟我去吃飯去”秦朗說著就去收拾她的畫畫工具。
林夕奪過自己的東西,煩躁的說道:“你煩不煩啊,我在這兒做生意管你屁事啊!”
秦朗也怒了,將手里的速寫板往地下一扔:“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人心啊,我是怕你在這兒吹冷風凍感冒了,好心的請你吃飯,你看你對我是什么態度”。
“我謝謝你了,大少爺,你的飯我吃不起還不行嗎?”林夕趕緊將被秦朗扔在地下的速寫板撿起,看看有沒有被摔壞。
一個速寫板她花了幾十塊錢買的呢?還沒有用多久,摔壞了得有多心疼啊!
“你說,你今天要賺多少錢才肯走,這個錢你賺我的好了”。秦朗見她發火了,只能示弱的說道。
“不需要,拜托你走行不”,林夕將工具擺好,又重新的坐好。
“我是顧客我來消費不行嗎?賺別人的錢都能賺,憑什么就不肯賺我的錢”。林夕想,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么愛受虐的人,還硬要別人賺他的錢,林夕想自己到現在還沒開單,就開他這一單,為今天博個好彩頭。
“一個故事一張畫,五十法郎”林夕將速寫紙在速寫板上夾好說道。
“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兒我在追她,但那個女孩兒很固執就是不肯接受我的愛慕,我知道她在怕什么,她覺得我太帥,太帥的男人都很花心,肯定是擔心有很多的女人跟她爭我,其實她的擔心是多余的,我雖然很帥但我真的不花心,我希望她能接受我,現在跟我去浪漫的約會,吃吃飯喝喝酒看看電影,牽牽小手,當然她要是愿意的話,也可以親親小嘴”秦朗雙手托腮扮著天真狀對著坐在小馬扎上拿著炭筆的女孩兒說著自己的故事。
只見這個女孩兒,隨著這個說故事的男人說的內容,白眼越翻越狠,恨不得整個眼眶里翻的都是白眼珠。
“畫好了嗎?”過了一會兒,秦朗問道。
“畫好了五十法郎先付錢”,林夕將速寫板的速寫紙拿掉。
秦朗從自己的錢包里抽出一張面值一百的法郎大方的說道:“不用找了,剩下的是本少爺給你的小費”。
在歐洲給小費是很正常的,林夕也不會矯情的不要,將錢先裝好,將畫遞給他。
秦朗拿過畫一看,一張a4大小的速寫紙上大大的寫了一個“滾”字,他又氣又笑,敢情他花了一百法郎就買了一個滾。
將畫卷成一個直筒就去敲林夕的腦袋。
林夕躲著,兩人你打我躲,笑作一團。
遠處的黑色商務車的一個帶著黑色的墨鏡男子,吩咐前排的司機道:“走吧”。
墨鏡下的雙眸隱隱的含著怒氣。
呵呵,果然是骨子里的遺傳,水性楊花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