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下樓后,林夕起來去衣帽間,給自己找了內(nèi)衣和睡衣穿好,穿衣服的時候,碰到有些脫皮的皮膚,絲絲的疼,顧良辰有時候給林夕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
又躺回床上,顧良辰做事兒倒是很麻溜,沒一會兒就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面上來了。
林夕從床上做起,正想伸手去接時,顧良辰?jīng)]有給她:“我喂你吃”。
林夕看著顧良辰一臉的柔情似水,她覺的他不去當(dāng)演員才可惜了呢,這臉上的喜怒哀樂簡直是收放自如!
顧良辰坐在床上,用筷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著,時不時的還問她燙不燙,她想每個女孩都夢想著有這么一個男人,他帥氣溫柔,拿你當(dāng)小公主似得捧在手心里寵著,顧良辰大多數(shù)就是這樣對她的,有時候她也會迷失在他的溫柔里,但當(dāng)她快要淪陷時,顧良辰總會收起自己全部的溫柔,釋放他全部的狠戾,她如當(dāng)頭棒喝一般,反應(yīng)過來,哦,原來他不是王子他是惡魔!
一碗面吃到一半的時候,他還是不停的用筷子挑著面條往她嘴里送,這種被人喂著吃面條并不舒服,她嘴里的還沒咽下,顧良辰又開始喂,“給我喝口湯吧!”林夕推了推顧良辰的拿著筷子的手。
“吃飽了嗎?”顧良辰將面碗對著她的嘴邊,見她喝了幾口湯問道。
“嗯”林夕摸摸已經(jīng)很飽的肚子應(yīng)聲著。
“吃幾塊西紅柿不準(zhǔn)挑食”林夕不是個挑食的孩子,但西紅柿卻是很少吃,可能是上大學(xué)西紅柿炒蛋吃太多了,那時候葷菜她也就只能吃得起西紅柿炒蛋。
顧良辰見林夕的一張小臉皺巴著問道:“怎么了”。
“酸”林夕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個字,今天他用來下面的西紅柿不知道是誰買的,真酸,林夕的眼淚都要被酸出來了。
顧良辰的嘴唇貼近她的唇瓣道:“給我吃”,林夕乖乖的張開嘴巴將嘴里的西紅柿度到顧良辰的嘴里。
這種一個嘴里搶食的戲碼,他隔三差五的就要上演一回,林夕從最開始惡心拒絕,到現(xiàn)在習(xí)慣自然。
顧良辰就在她口里將酸的要死的西紅柿全吃了。
“是挺酸的”他離開了她的唇瓣,看著剛剛因為他的碰觸,像櫻桃似的紅唇,放下手中的面碗,壓著她的腦袋在床上,深情的吻著,舌尖一點一點的描繪著她的唇形。
林夕半閉著眼睛看他,見顧良辰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都要纏住了她的睫毛。
吻到兩人都呼吸不暢時,顧良辰才放開了她。
他將她扶起靠在床頭上,吻了吻她的鼻頭:“這么不能吃酸,看來我們注定是要生女兒了”。
林夕:“”
“酸兒辣女嗎?你倒是很喜歡吃辣”。
林夕想這生男生女不是跟男人有關(guān)嗎?跟能不能吃什么有啥關(guān)系,不過,自從她不在吃藥了,每當(dāng)顧良辰提到生孩子的事兒,她倒真的輕松了很多,不像以前,顧良辰一提孩子,她都不敢正臉看他,她心虛啊!怕被看出來。
“面還吃嗎?”顧良辰指了指放在床頭柜上的半碗面問道。
林夕:“不吃了,我已經(jīng)很飽了”。
顧良辰聽他說吃飽了,將碗里還剩下一半的面條三下五除二的吸溜到自己的嘴里,他很快就吃完了半碗面條。
“你能吃飽嗎?要不要讓吳嬸兒給你煎塊牛排啊!”男人的食量都要比女人大的多了,半碗面條她是可以吃飽的,但他就未必能吃飽。
不過話說回來,顧良辰這是要有多扣才是。∫妥约旱睦掀欧殖砸煌朊。果然,資本家的錢都是扣出來的。
顧良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看著林夕道:“你會煎牛排嗎?”
林夕搖搖頭道:“我不會”她會做些簡單的家常菜,但想煎牛排這種技術(shù)含量高的菜她可不會做。
“現(xiàn)在困嗎?”顧良辰又問。
林夕直覺他可能有什么事兒要她做,只是她還沒來的及說自己有點困了,顧良辰已經(jīng)先她一步開口了:“感覺你不是很困,下樓,我教你煎牛排”,顧良辰說著就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林夕很無語啊,她可不可以不學(xué)啊,她又不愛吃那五分熟還帶著血水的牛排。
顧良辰蹲下身子將她的拖鞋給她穿好,直接抱著她下樓,吳嬸兒還在客廳里坐著,見顧良辰和林夕下來忙問道:“先生,太太還想吃些什么,我去做”,家里的午餐晚餐有專門的廚子做,廚子也只負(fù)責(zé)午餐晚餐,這兩餐做完后,廚子就下班了,她和顧良辰要是在想吃些什么,就由吳嬸兒來做,吳嬸兒的廚藝也很好,以前那個老管家的廚藝她感覺要比吳嬸兒要更好些,但被顧良辰派去給他兒子做飯去了,據(jù)說,那個管家從小就在照顧著他兒子,vk對他很有感情。
“不用了,太太要給我做飯,你去休息吧!”顧良辰對吳嬸兒說道。
林夕有些懵逼,她什么時候要說給他做飯了。
這人怎么這么自戀!!
“太太廚藝一定很好”,吳嬸兒拍著林夕的馬屁,林夕卻是絲毫的不領(lǐng)情,她有些無趣退下了。
顧良辰將她抱進(jìn)廚房放下:“來吧!我教你煎牛排”。
顧良辰從雙門的冰箱里拿出了一塊新鮮的牛排,扔在砧板上。
林夕看著有些血淋淋的牛排感覺有些后怕:“這要洗一下嗎?”她向顧良辰問道。
“你說呢”,顧良辰見她一副極不愿意干的表情,就有些不滿,身為丈夫,他為她做了多少頓飯,但她身為妻子卻是一頓飯都沒有為他做過。
林夕拎著牛排在水槽下對著水龍頭沖洗了幾下。
“接下來要怎么做”林夕一副好學(xué)生的問到站在她身邊一副我是大廚表情的顧良辰。
“放進(jìn)盤子里將水瀝干”顧良辰指了指琉璃臺上的盤子,示意林夕將牛排放進(jìn)盤子里。
“然后呢”,林夕又問。
“去切點黃椒,西紅柿,和西藍(lán)花”。
林夕按照顧良辰的要求將這些東西都切了點,“要不要切點洋蔥”,她雖然沒做過牛排但也吃過牛排,她好像記得牛排擺盤時是需要洋蔥的。
“你跟我生活這么久了,難道都不知道我最討厭吃洋蔥嗎?”顧良辰瞪大了眸子很生氣的吼她。
“對不起,我平時沒注意到”,林夕手里舉著菜刀對著顧良辰的胸膛,臉上卻是知錯的表情。
“刀不要對著我,怎么,想殺夫啊”,顧良辰將她手上的菜刀奪下來放在一邊:“你什么時候?qū)ξ疑线^心”。
“我哪有”如果說林夕以前對顧良辰不上心,這不冤枉她,但現(xiàn)在說她對他還不上心,那她簡直比竇娥還冤啊,現(xiàn)在,她是吃飯睡覺說話做事都要仔細(xì)觀察著顧良辰,深怕這個暴君,一個心情不順暢就拿她這個傀儡一樣的皇后撒氣。
“把牛排兩面都淋上些許的橄欖油,煎個幾分鐘才翻面煎,”,顧良辰指點著林夕,林夕按照他說的一步一步的做著,有些手忙腳亂,還好有身后大廚的幫襯,最后將牛排淋上調(diào)好的醬汁兒出鍋,賣相看著還可以,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顧良辰有些迫不及待的就在廚房拿著刀叉切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咀嚼,林夕自從跟顧良辰結(jié)婚后,就沒有再煮過什么東西了。
看著顧良辰臉上毫無表情,她心里竟有些隱隱的期待,期待他能夸獎她做的不錯好吃。
“怎么樣嗎?好不好吃啊!”林夕見他就是一味的在吃,也不發(fā)表任何意見,有些急躁著問道。
顧良辰瞥了她一眼,切了一小塊的牛排送到她嘴邊:“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林夕就著他的手,張嘴吃了一塊,咀嚼了幾下咽下肚子,有些老了,還有些硬了,但味道還可以,看來她是有做西餐的天分的。
“感覺還可以啊,是吧!”不得不說跟著顧良辰久了,她也變得愈發(fā)的自戀了。
“你那里來的自信,感覺自己做的還不錯,跟我做的比可差遠(yuǎn)了”,顧良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端著盤子去了餐廳,林夕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他身后,顧良辰非常喜歡這種他是個霸道的大男人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的感覺。他寵溺著她,她崇拜著他,也難為了一個快奔四的男人還有這種小言男主的思想。
“你做了很多次了啊,我才做一次好不好”,林夕撅著嘴,不認(rèn)同他的說法。
“那好,以后你每天晚上都給我煎一塊牛排,多練練你的技術(shù)”,顧良辰在餐桌坐下,開始享用他的妻子為他煎的又老又硬的牛排。
“我不要,油煙會將我熏成黃臉婆的”林夕也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吃,他心情看似很好,她才有膽子跟他頂嘴。
“沒事兒,老公給你買個吸煙能力超棒的油煙機(jī),保證油煙不會將你這張小臉給熏黑”顧良辰不可置否道。
“啊你還真要我以后每天晚上都給你煎牛排吃啊”,她不是很愿意啊,憑什么她要給他暖床給他生孩子,還得給他做飯。
“不愿意?哪個當(dāng)妻子的不給當(dāng)丈夫的做頓飯吃,你看看你,嫁給我后,為我做過什么,有為我做過一頓飯,洗過一件衣服,買過一件內(nèi)褲嗎?這些平常人家的妻子為自己丈夫做的事兒,你全都沒有為我做過”,顧良辰瞪著眼睛看她,眉毛都成了到倒八字,這些都是他的不滿,隨著與她生活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對林夕的要求也越來越多,已經(jīng)不僅僅滿足于她給她暖床這一項了。
林夕見他好像還真是有些生氣,林夕有些不敢吱聲了,好好的說打雷就下雨的,這點像誰啊,顧良辰的父母她雖然沒有與他們在一起相處過很長時間,古人說相由心生,他父母那面相看著就像個脾性溫和的主兒。不然,他父親不到六十的年紀(jì),顧家的大權(quán)也不至于就被顧良辰從他手中搶走。
不是她慫,誰讓他是掌控生殺大權(quán)的強(qiáng)者呢,她是弱者她承認(rèn)。
林夕微微垂著腦袋,任由他所落,顧良辰見她這幅小媳婦的委屈樣,又瞬間沒氣了,隔著張桌子撫著她毛絨絨的發(fā)頂,將她的頭發(fā)揉的亂亂的。
“怎么,我剛才兇你,生我氣了”。
“沒有,不敢”林夕堵著氣說道。
“還說沒生氣,嘴撅的都能掛尿壺了”,林夕托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在她的鼻子上寵溺的刮了一下。
“我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對你兇”。
林夕聽罷,心道這人終于有點自知之明了。還沒來得及說是,就聽顧良辰又厚顏無恥的說道:
“還不是都怪你,對我不上心,在你心里有沒有拿我當(dāng)你丈夫啊,古人以夫為天,我不需要你拿我當(dāng)天了,你至少要把我放在心上吧!我這么好的男人,也只有你不懂的珍惜,以后我要你被別的女人勾搭去了有你后悔的”。
林夕聽罷,只想感嘆,蒼天啊大地啊,那個女人在哪兒趕緊的過來將這個自戀狂勾搭走吧!我給你騰床。
顧良辰吃完牛排,林夕起來要將他用過的盤子拿到廚房洗掉,不然他又說自己沒個當(dāng)妻子樣了。
“你干嗎?”顧良辰見她收走自己面前的盤子問道。
林夕:“拿到廚房刷啊!”
“就放在這里,傭人會來洗的,要你洗,我花錢請他們來我們家當(dāng)客人的嗎?”
林夕有些頭大了,顯然跟不上顧良辰的思維了。既然花錢請那么多傭人,不就是給你做飯洗衣的嗎?為什么還要你老婆天天給你做飯洗衣呢,到底是誰沒拿誰當(dāng)妻子啊!
顧良辰,你就是個大寫加粗的神經(jīng)病,喜怒無常的暴君,林夕在心里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