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零本以為顧良辰明日的德國之行會取消,事實上,顧家老大這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做的。
顧良辰一如之前的計劃,早早登上了前往德國的飛機,頭等艙里,他還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塊羊排,看了二十分鐘的報紙,然后帶了眼罩睡了幾個小時。
顧零想,難道他猜錯了。
顧良辰并沒有吩咐他,讓他在工作上為難張程。
什么都沒有,上次零度的聚餐后,他已然猜出了張程就是那個女孩的男友,卻依然什么也不說,甚至不過來向他問問張程的有關事宜。
這次,在那么大的觸動之下,依然按兵不動。
難道是時機不對,還是,他已經不再喜歡那個女孩了。
如果是不再喜歡那個女孩了,這樣最好不過,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自從他找到他的小北后,他信了佛,向了善。
希望張程和那個女孩好自為之吧。
在德國期間,顧良辰更是如往常一樣,工作,打球,沒事偶爾和當地的幾個朋友騎騎馬,釣釣魚。
心情頗好。
顧零這下,徹底糊涂了。
糊涂糊涂,也好,世間的事本就沒有那么多彎彎道道。
相比較顧良辰,林夕的日子可就沒那么好過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母在張程三番兩次的拒絕前往她安排的相親后,一怒之下,又鬧到了林夕的學校。
在林夕的宿舍樓下,破口大罵,狐貍精,小賤人,騷蹄子,什么難聽的詞匯都往外蹦。
張母好歹還是一名小學教師,這樣的她,儼然沒有了為人師表的樣子,林夕想若不是她是張程的母親,她真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讓她閉上她那到處噴糞的嘴。
高二那年,因為張母那樣一鬧,她之后的日子是有多難過,走哪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仿佛她真做了偷人漢子的下作事兒,那時候她還好小,還未滿十七,張母又如何忍心這樣傷害一個未成年的女孩。
林夕真的覺得,張母心腸惡毒。
若不是張程,她何苦讓這個老女人欺負成這樣,罵不敢還嘴,打不敢還手。
更不敢跟張程提張母背著他,對她的所作所為,怕張程覺得她這是故意在離間他們母子感情。
很多的時候,張程還是多為自己的母親說話,讓林夕看在是他母親的份上,多多忍讓。
可是還要怎么忍,都指著她鼻子罵了,還要她如何去忍。
林夕真懷疑,她這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了,上天要這樣懲罰她,就容不得她過上好日子。
一時之間,林夕成了全校談論的笑點,就連同宿舍的云麗和王欣都在她的背后說三道四。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不要理會就好。
縱是臉皮在厚的人,也很難做到真的不去在意。
張母鬧過一回,不過癮,又鬧上二回,系領導找她談話,隱晦的說了她生活作風的問題。
很明顯校領導還以為她這是勾引了張父,原配來找上門,聲討她這個不要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