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剛開始接手項目,有很多要忙的地方,來c城后,與林夕在老地方聚了一下后,就沒再見過。
算起來他來c城也有半個多月了,張母見自己兒子總算出息了,成一個大項目的負責人,逢人就說。
誰不知道顧氏集團和零度建筑設計,家里有姑娘的左鄰右舍,難免不打起了張程的主意。
周日,張程難得休息一天,本來與林夕約好去鄉下看梅花的。
張母怕張程溜掉,一早就拽著張程去相親,張程不肯,張母就在家尋死膩活的,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兒子跟那個小蹄子斷斷續續的,壓根就還在一起,沒斷干凈。
心里甭提有多難受了,但又不敢逼他過甚,怕張程真跟那個女人跑了,不要她這個當娘的了。
今天相親的這家姑娘是個公務員,長得也標志,至少她覺得比那個女人漂亮多了,她覺得張程之所以被那個女人迷住,多半與他這些年沒接觸過別的女人有關。
張母就是在煩人,也是他老娘,沒辦法只得發信息告訴林夕梅花看不成了。
林夕很失望。
人生就是有那么多狗血的巧合,林夕約會沒約成,跟人跑到城西的商業區發傳單。
她親眼看見,張程開著他爸的那輛大眾車,載著張母進了一家湘菜酒樓。
他既然帶他母親出來吃飯,為什么要跟她說謊呢,說他項目有些問題今天過去處理。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另一個與張母年紀相仿的婦人還有位青春靚麗的女子與張程母子一道出來。
只見張程對那女子笑的如沐春風,那是她專屬的笑容,紳士的為女孩和那婦人開了車門,離去。
林夕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場相親宴,張程的笑容是不是說,他也很滿意這場相親。
是嗎?張程,她很想問問他。
張程在開車途中,林夕打來電話。
林夕問他在干嘛,他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母親,牛頭不對馬嘴道:“有什么工作問題,明天我們上班談。”
之后就掛斷了林夕的電話。
他們之間打電話,張程很少主動掛斷林夕的電話。
這還是頭一次。
林夕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苦笑一聲。
眼角有些濕潤,不知道是不是寒風刺激了角膜,分泌出了眼淚,她的心其實很脆弱,誰騙她,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唯獨張程不能騙她分毫。
因為她會難受,她會哭。
林夕發完傳單,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她中午沒吃飯嗎,晚上拿著這發傳單的一百二十塊錢,走進一家面館點了一碗牛雜粉絲湯,吃了兩口,眼淚不爭氣的啪啪啪的往下流。
張程會不會看上別的女人了,不要她了,這一輩子她就只有他了。
記得,十七歲那年,張母來她學校鬧過后,張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系她,來找她,她那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怕張程離她而去。
她真的很害怕,哪怕在遭顧良辰的威脅時,也沒這么害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