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極沒耐心之人,他對長期作戰(zhàn)懷柔政策沒興趣,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一舉拿下,抱回家怎么懷柔都行,自己心愛之物放在外面,心里總是不踏實。
“林夕,在我們結(jié)婚之前我不會要你,但是,我不會等太久,別再想著怎么拒絕我了,沒有用的。我活過三十七歲,至今為止,還沒有我看上的卻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你還是束手就擒比較好于我們雙方皆大歡喜,無畏的掙扎代表的只是你的愚蠢。”
她說他快三十七了,她還真沒看出來他像個快三十七的人,頂多二十七,有錢就是好啊不僅可以隨意欺壓他人,還能延緩衰老。
林夕冷冷的看著他:“你都快三十七了,我還不到二十二歲。”
顧良辰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是啊,那又怎樣,你又多條可以拒絕我的理由嗎。”
又道:“順便告訴你,我還有一個親生的兒子十七歲比你不過小四五歲而已。”
林夕難以置信顯然是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有個這么大的兒子:“顧先生我與你兒子年齡相仿,你是怎么能對我下得去手的,如果你有個女兒像我這般年級,被一老男人強迫,你是作何感想。”
顧良辰被林夕的那句“老男人”真是激怒了,他可以承認自己老,但是他愛的女人不能說自己老。
面色冷峻道:“我沒有女兒,所以沒有如果。”
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可以給我生個女兒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林夕已無力在與他爭執(zhí)什么,神色灰敗,身子仿佛失去了骨頭的支撐,順著琉璃門嘟嚕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下,面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顧良辰見她這樣很心疼,他也不想逼她,但是不逼,溫水煮青蛙嗎,她那堅硬的外殼何時才能煮化掉,他不年輕了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顧良辰將她從地上拉到椅子上坐下:“吃飯吧,吃完,我送你回學校。”
最終,林夕還是和顧良辰吃了這頓飯。
臨下車時,顧良辰拍拍她的腦袋:“什么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晚上我有時間,過來接你吃晚餐。”
林夕不知聲也不點頭,茫然的下車,低著頭往前走。
顧良辰將頭探出車窗外:“明天下午我不希望在你們學校門口接不到人,還有,手機注意保持暢通,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拜拜。”說完駕車離去。
林夕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恐懼過,比五歲被自己的父親丟棄在火車站還要感到恐懼,那時候不知道這個世界之于一個兒童有多危險。在孤兒院的日子里整日受欺凌,挨餓受凍,就是那么艱難的日子也不覺得會如此時這般難過。
此時她需要聽見張程的聲音,讓她冰冷的內(nèi)心注入一汪熱泉。
張程正在辦公桌前改圖,其他同事都去午餐去了,諾大的辦公區(qū)非常安靜,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張程看了手機屏幕一抹笑容浮在嘴角:“小夕,吃午飯了嗎。”
林夕在聽見張程聲音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沉默讓張程有些擔心:“小夕,怎么了,怎么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