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第一次這么進距離的與林夕面對面接觸,對著她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風般溫暖,可惜林夕同樣是以面無表情的模樣回應他的笑容,此時的林夕并非是有多清高,不屑與人多做眼神交流,而是她此刻的內心是極度忐忑不安的,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她的身子在輕微的晃動,她覺得她有可能下一秒就站不穩了,要往前倒去。
顧良辰看到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感到有點失望,當他拿起剪刀時有意無意的觸碰了下林夕端著托盤的手,并未如自己想象般那樣冰冷,它是溫熱的,他覺得那熱度順著他的手指尖一直傳到他心臟最深處。
幾十秒的時間都不要就結束了剪彩,顧良辰將剪刀放回托盤,深深的又看了眼林夕,只見她眉頭糾結,仿佛在難以忍受什么。
林夕的鞋跟又細又高,她本身平衡感就差,在加著總感覺腳背上有什么蟲子在蠕動瘙癢不斷,總想用兩只腳相互蹭蹭。
剪彩結束后,后面的模特先行離開,林夕剛轉過身子,抬步走時,雙腳沒站穩一扭,人在快要摔倒的時候,出于本能總會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切人和物,將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
顧良辰離她最近,想當然的在自己快要摔倒時,雙手扔掉了放剪刀的托盤,一把抓住她面前的顧良辰,剪刀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顧良辰的左腳上,還好不是尖頭朝下。
只聽顧良辰“嘶”的一聲,聲音不大也不小,至少在臺上的人都聽到了,顧良辰疼的甩了甩被砸傷的左腳。
自己懷里的女人如八爪章魚般扒在自己的身上,一雙揉夷撫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覺得他的心臟跳動的節奏明顯加快了很多,溫熱的氣息如電流般擊中自己的全身,讓他瞬間忘記了左腳的疼痛。
臺上臺下的人紛紛的朝他們看過來,攝像機像機槍掃射一般噼里啪啦的對著他們響了一通。
現在這個場面讓林夕感到既尷尬萬分,又憂慮不已,自己丟丑就算了,還砸傷了嘉賓,這簍子算是捅大了。
林夕抬頭對上顧良辰深邃的雙眸道:“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有沒有砸傷你。”說著就要從顧良辰身上起來站穩,雙手還沒離開,又再一次的沒站穩,重新倒在了顧良辰的懷里,林夕臉紅的比在化妝間于歡給她擦的腮紅還要紅上幾分。
顧良辰對他善意又溫柔的笑了笑道:“沒關系,沒砸傷,你怎么樣,還好吧,剛剛有沒有扭到腳。”一米多高的距離一把剪刀砸下來怎么可能不疼呢。
林夕點了點頭道:“嗯,沒扭傷。”
失敗了一次又想在嘗試一次,奈何腳下的高跟鞋偏偏要和她做對似得,怎么都站不穩,顧良辰見他這樣嗤嗤的笑了幾聲。
臺上臺下的人有看熱鬧的,有講閑言碎語的,無非就是這些嫩模為了勾引大老板可謂是用盡方法與手段的話。
于歡見林夕站都站不穩,趕忙將自己手中的托盤放在其它模特的盤子上,想伸手去扶她。
手還沒碰到林夕的身體,只見顧良辰一個打橫將林夕公主抱起往臺下走去,不理眾人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