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陳風負手而立，和拓跋玉保持距離。
拓跋玉吸了吸鼻子，而后道：“那我說了實話，你不能生氣。”
“什么意思？你愛說不說，我走了。”
陳風轉身就走。
“別。”
拓跋玉急了。
突然的進了宮，拓跋玉心里無比愧疚，非常難受。
“那你就快說，以免被人誤會。”陳風道。
拓跋玉怔了怔，而后低聲道：“好，我說，其實，我覺得跟你耗不起了，我年過四十，人生已快到半，說句良心話，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也不可能會真的給我一個名分，這是其一。
其二，陛下能給我名分，能給我尊貴的身份，我也喜歡陛下的神武，權力果然是一件最華麗的外衣，我覺得跟著他，我很快樂，高枕無憂。
很感謝你曾經把我帶出東王府，也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夠快快樂樂，莫因我而憂。”
“說完了？”
“說完了。”
“好。”陳風道：“你覺得快樂就好，你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但愿你真能一直快樂下去，走了！”
陳風擺擺手，打算離開。
“等等。”
拓跋玉拉住陳風。
“還有事嗎？”陳風問。
“那個，陳風，雖然我現在是貴妃，但是，如果你想我了，需要我了，你還是可以隨時來找我，只要別讓陛下知道就行。”
拓跋玉小聲說。
這番言論，把陳風驚了一下。
他沒想到，拓跋玉竟然會這么說。
“你怎么不說話？”
拓跋玉盯著陳風。
她的眼眸中，滿含期待。
“我不缺女人。”
陳風回了一句之后，便直接離開了。
拓跋玉靠在洗手臺上，緊咬牙關。
許久后，拓跋玉低聲自語：“你再強，也只是一個無雙王，永遠大不過一國之君，我，不會后悔，絕不會。”
...
陳風沒有離開皇宮，而是去了鬼老人那里。
關于拓跋玉一事，陳風徹底的放下了。
因為陳風猛然間覺得，為了拓跋玉這種女人心情郁悶，十分不值得，就算只是一點點的郁悶也不值得。
人往高處走，拓跋玉做的沒有錯，只不過，太現實了一點。
“師尊，您睡著了嗎？”
陳風來到茅草屋前。
“小點聲。”
琉璃從她的房間走出。
“師妹，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陳風咧嘴一笑。
“臭師兄，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看我們呢。”
琉璃盯著陳風。
“瞧你說的，師兄當然要過來，小師妹，許久不見，這身材豐滿了許多啊，過來讓師兄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陳風招手。
“呸，壞師兄，休想占我便宜，哼，一身酒氣，臭死啦。”
琉璃一臉嫌棄。
“黃毛丫頭懂個屁，這是男人的味道，不開玩笑了，我問你，師尊最近情況如何？”陳風問琉璃。
琉璃嘆了口氣，道：“師尊最近越來越嗜睡了，不吃不喝，如此已經有十多天了，一天比一天瘦，我真的很擔心。”
“師尊有說過什么嗎？比如，師尊有沒有跟你透露過什么東西可以救他？”
陳風問琉璃。
琉璃搖頭：“師兄，師尊說過了，他大限將至，一切藥物都無用，除非真有地府，去地府把他老人家的壽元改了。”
“唉。”
陳風深深嘆氣，有些傷感。
在這個世界，就算位極圣境，也無法逆天改命嗎？
生老病死，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陳風不想去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
“師兄，師尊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我希望你可以多來看看他老人家，其實師尊經常念叨你，經常夸你，我現在嚴重懷疑，師尊還在堅持，就是為了等你回來。”
琉璃很小聲的說。
“不得不說。”陳風嚴肅道：“不管怎么說，師尊都是圣境高手，不會這么容易那樣的。”
“我也希望師尊能好好的啊。”
琉璃突然紅了眼眶兒：“如果可以的話，我把我的壽元分一半給師尊，可是，這是癡心妄想。”
“傻師妹。”
陳風伸手，將琉璃攬入懷中。
他明白，琉璃自幼被鬼老人帶大，她對鬼老人有著很深的感情。
現在看著鬼老人病重，活一天是一天，琉璃肯定是每天，都處在忐忑和悲傷中，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感覺，肯定很是難受。
“臭師兄，嗚嗚，我不想讓師尊離開我們。”
琉璃趴在陳風懷里哭。
這是一種釋放，只有在面對陳風，她才會如此。
因為除了師尊，師兄就是她最信任的人。
陳風抱著琉璃，沒有說話。
世事無常，陳風縱然有著高超醫術，但面對鬼老人這種情況，陳風也束手無策。
或許，陳風能夠為平凡人起死回生，創造奇跡。
但在鬼老人身上，絕對不會起作用。
因為鬼老人的境界太高了，陳風跨越不了這個境界強行替他逆天改命。
“師兄，你今晚就別走了，等明早師尊清醒后，你陪他說說話，好不好？”
琉璃抬眸，望著陳風。
“好。”
陳風點頭。
“那你睡我房間去吧。”琉璃說。
“我睡你房間，你睡哪？”
“我當然也睡我房間啊，咱們是師兄妹，沒什么的，你不會害羞吧？”
琉璃問。
“害羞你個大豬頭。”陳風哭笑不得：“傻師妹，我除了是你師兄，還有個身份叫男人，你還有個身份叫女人，孤男寡女睡一起，出事了咋辦？”
“會出事嗎？你不會這么禽獸的，我相信師兄。”琉璃一臉認真。
“我一定會禽獸。”
“噗嗤，是嘛？”
“是。”
“嘖嘖，禽獸師兄，其實，我方才是開玩笑的，誰要跟你睡一塊，你睡我房間，我在外面打坐修煉就行。”
琉璃偷笑。
“你敢捉弄我？”陳風黑臉。
“沒有呀，是你自己說自己禽獸的，我可沒有逼你說喲，禽獸師兄，哈哈。”
琉璃忍不住笑出聲來。
“臭師妹，你太皮了你，師兄要代表星星懲罰你。”
陳風一把拉過琉璃，兩巴掌便拍在琉璃的豐man的臀上。
他沒有用力，也沒什么邪惡心思。
可感受到那像是彈簧一般的觸感后，陳風愣住了。
琉璃也愣住了，臉色緋紅的瞪著陳風，大眼睛水汪汪的，想說什么又憋不出來。
氣氛一時間變得極為火熱又寂靜無聲。
一秒，兩秒...十秒...
終于，琉璃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果然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