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說的非常認真,陳風也毫不懷疑。
這個受過傷的女人,是真的想安定下來。
吃完飯后,陳風帶著拓跋玉在街上散步,有說有笑,拓跋玉的心情越來越好,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
陳風望著她,心中嘆了口氣。
在這個世界的生靈,就算是修行者,壽命也不過是匆匆百年,與地球那邊并不一樣。
地球之上的修行者,壽命會隨著修為的增長而增長,甚至長生不死。
可這里不同,這里的修行者逆不了天。
所以,一切的悲歡,拓跋玉不想計較太多。
“拓跋玉,你還想去哪里玩?我今天有空,陪陪你。”陳風笑道。
“你直呼我名,感覺怪怪的呢,要不這樣,你叫我玉兒,或者小玉,好嗎?”
拓跋玉的語氣,是在和陳風商量。
“好,那就叫你小玉兒吧。”陳風笑道。
“嗯,可以。”
拓跋玉微微點頭。
“小玉兒,那你...”
陳風話才說一半,手機忽然響起。
他看了一下,竟是連強打來的電話,當下立即接通。
“大叔有事嗎?”陳風問。
“陳醫(yī)生,不好了,現(xiàn)在拆遷隊在我們村,正在強行趕走所有村民,已經(jīng)被他們用挖機撞死了好幾個,現(xiàn)在馬上就輪到我家了,陳醫(yī)生,我知道您并非凡人,能不能過來幫我們一下?我老婆也帶著孩子在這里,我擔心...”
“我馬上過來。”
陳風掛了電話。
接著,陳風送拓跋玉回家,才趕往貧民區(qū)。
整個過程,陳風只用了幾分鐘時間。
到了現(xiàn)場,陳風聽到哭聲喊聲成片,現(xiàn)場還有機器轟鳴音,房子倒塌聲,混亂不堪。
在人群中,陳風看到了連強一家。
陳風跑了過去,連強正在和一個穿著西服的青年理論。
“你們拆遷款都還沒打到我們賬戶,就這么強拆,還撞死了人,你們好大的膽子,就不怕上面把你們?nèi)甲テ饋韱幔俊?
連強憤怒的問。
“嘖嘖,就是上面讓我們來拆了這里,你們這群刁民要是誰敢阻攔,就是死路一條。”青年不屑道。
“我們沒有誰想阻止你們拆,但你們至少要先打款,并且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搬走,再拆也不遲吧?”連強理論。
“放你娘的狗屁,趕緊滾蛋,再不滾蛋我讓挖機過來把你一家三口都碾成肉醬信不信?呵呵,你這女兒才出世沒多久吧?你不想她死的話,最好老實一點。”
青年威脅。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流氓,無恥。”
連強怒吼。
“混賬東西。”
青年一拳就打向連強。
但青年拳至一半,被陳風抓住了手腕。
連強夫婦轉(zhuǎn)頭一看是陳風,頓時驚喜。
“陳醫(yī)生。”
“嗯,有我在,沒事。”陳風道。
接著,陳風盯著青年,淡淡道:“是誰允許你們這么橫行霸道的?”
“我們是正常工作,所有不配合的都要被嚴懲,你現(xiàn)在干預我們工作,這是在和誰作對你知道嗎?我勸你,最好老實點。”
青年喝道。
他試圖掙脫手,但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
“你倒是說說看,皇城誰敢如此蠻橫無道。”陳風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是東王府的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負責這片貧民區(qū)的開發(fā),你要是阻攔,勢必付出慘痛代價。”
青年大聲說。
陳風卻是驚愕,沒想到是夜塵負責這里的開發(fā),這還真特么是冤家路窄。
“夜塵來了嗎?”陳風問。
“沒來,呃,你敢直呼世子殿下名諱?”青年震驚。
“那種廢物,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你趕緊讓你的人全部停下來,在你們沒有付清每家每戶的拆遷款之前,這里的一草一木你們都不能動,還有,現(xiàn)在這里死了人,這件事處理不好,你們也休想再繼續(xù)開發(fā)這里。”
陳風嚴肅道。
“你算什么東西,你...”
咔嚓。
“啊。”
青年慘叫,手腕被陳風直接捏斷裂。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讓不讓這些人停下?如果你還是不讓的話,下次捏斷的就是你的脖子。”
陳風冷道。
“好好好,我讓他們停下。”
青年臉色慘白,急忙高聲大喊,讓所有人都停下來。
片刻后,現(xiàn)場的各種重型機械都停止工作,幾十個人圍了過來,盯著青年。
“劍哥,這咋回事?”
“劍哥,不繼續(xù)了?這可是世子殿下交代的任務,今天一定要把這里全部拆完。”
“他是什么人啊劍哥?”
一群人,七嘴八舌。
“他...他不讓我們繼續(xù)動,這樣吧,我先通知世子殿下過來。”
郝劍咬牙道。
“立馬通知,讓夜塵趕來。”
陳風神色冷漠。
“好。”
郝劍立即忍著劇痛,給夜塵打電話。
電話接通,郝劍道:“世子殿下,我們在這邊拆遷,遇到了大問題,有人阻止,不讓我們繼續(xù)工作。”
“什么人?如此大膽?”
“我...我不知道,但他點名要你親自過來。”郝劍低聲說。
“好,等著,媽的,估計是一些跳梁小丑,聽說了最近的傳言,以為我東王府好欺負,今天我必須要讓他知道,東王府不可欺。”
嘟嘟。
電話被掛斷。
郝劍心中暗暗高興,只要世子殿下趕來,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這個捏斷了自己手腕的家伙,必然會付出代價。
“他答應來了?”
陳風掃了郝劍一眼。
“是。”
郝劍點頭。
“很好,我還以為他不來的話,我便親自走一趟東王府,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省了。”陳風道。
郝劍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冷笑不斷。
在皇城,敢和東王府叫板的人有,但郝劍心想絕不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家伙。
“陳醫(yī)生,這...這不會出什么事吧?”
抱著連小錦的趙琴,很是不安。
“有我在,你們就放心吧。”陳風笑道。
接著,陳風從趙琴懷里接過連小錦。
連小錦一看到陳風,便咧著嘴笑,一雙大眼睛很是明亮,甚至還咿咿呀呀的想說話的樣子,很是可愛。
“大家都過來一下。”
這時,連強大聲開口。
眾多貧民區(qū)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這怎么回事啊?”
“這些土匪,怎么突然停了?”
眾人七嘴八舌。
連強擺了擺手,嚴肅道:“諸位都安靜一下,聽我說,大家看到我身邊這位了吧,這位陳先生,他看不慣東王府世子的這種欺凌我輩平民的行為,在為我們出頭,如果一會世子來了,要對陳先生動粗的話,我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陳先生,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好。”
“我答應。”
“終于有人愿意站出來為我們這些平頭小百姓說話了。”
“陳先生,我們一定會與你并肩戰(zhàn)斗。”
“好。”陳風微笑點頭。
十多分鐘后,一輛豪車,開進此地。
車門打開,夜塵戴著墨鏡走了下來,旁邊還跟著一個高挑美女。
高挑美女挽著夜塵的手,一臉傲氣。
“阻止動工的人在何處?”
夜塵往前走來,神色冷酷。
“世子殿下,就是他。”
郝劍急忙指向人群中的陳風。
“呵呵,今天不管他是誰,我夜塵都要讓他知道阻止我動工的下場,是何等的...,呃?”
夜塵話才說到一半,整個人突然如遭雷擊,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陳風。
陳風,這個名字,現(xiàn)在對東王府的人而言,簡直就是噩夢一般。
“世子殿下好大的威風,你倒是說說看,阻止你動工會有何等下場?”
陳風云淡風輕,將孩子給趙琴抱著,走向夜塵。
夜塵哆嗦了一下,暗道倒霉,這都能遇上陳風,真特么冤家路窄。
可面上,夜塵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不滿。
然而,夜塵還沒說話,其身邊的高挑女子卻發(fā)言:“見到世子殿下不下跪,還敢這么囂張,你特么活膩了吧?”
此話一出,陳風面無表情,夜塵卻是嚇得嘴角抽搐,猛地一巴掌扇在旁邊女子的臉上。
“你特么給老子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夜塵怒喝。
“殿下,我...”
“我尼瑪啊,趕緊給陳公子跪地道歉。”夜塵大聲道。
“是是。”
女子暗自駭然,連世子殿下都如此忌憚的人物,會是何等驚人的存在?
“下跪就不必了,自己掌嘴十下即可。”陳風淡淡道。
“掌嘴。”
夜塵立即道。
女子咬牙,也不敢違背,立即自己掌嘴。
連續(xù)十下后,女子自己把自己的臉打腫了。
“陳公子,您看這可以了吧?”
夜塵小心翼翼的問。
“可以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來談談這里的事了,世子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么這里的拆遷款等都沒有賠償清楚,你便讓施工隊進來強拆,還死了幾個人,這筆賬,該怎么算?”
陳風盯著夜塵。
夜塵聞言,心中極度不爽,可不敢表現(xiàn)出來,道:“陳公子,您這里,是有親戚嗎?”
“有沒有親戚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該不該給個解釋,順便說下你打算如何處理。”
“是這樣的,陳公子,開發(fā)這片貧民區(qū),是圣上交給我的任務,圣上令我盡快處理,所以這件事,也不怪我啊。”
“你是東王府世子,按理說,這種事輪不到你來做。”陳風道。
夜塵聞言,覺得陳風管的太寬了,可夜塵不敢造次:“陳公子若有疑問的話,不妨親自去問問圣上,一問便知。”
“好,問就問,你跟我一起去。”
陳風道。
他今天,必須要讓這東王府世子一敗涂地,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