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沒關系!
池少擎眉頭緊鎖,可眼神卻格外的篤定,陸展顏是什么人,她骨子里傲的像是一只孔雀,就算被人拔掉了所有的尾羽,也要保持傲嬌的女人。
她就算報復,也不會對鈞霆下手。
“少擎,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還向著她說話,那洗手間里根本沒有第三個人,不是她還能有誰,難道鈞霆還能自己拿著棍子把自己把昏迷了不成?”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見霍銘湘喋喋不休,池明遠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你跟我吼什么,要殺人的是陸展顏,不是我。”
霍銘湘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兩人眼瞅著就要吵起來,卻被池少擎岑冷的嗓音給震住了,“夠了!要么留在這兒安安靜靜的待著,要么都回去照顧爺爺。”
“你爺爺有傭人照顧呢!
霍銘湘撇嘴說了一句,就乖乖的閉嘴不再言語。
電梯門打開,陸展顏雙腿跟踩著棉花一樣從里面走出來,要不是池煜攙扶著她,估計早就趴地上了。
“慢點走。”
“嗯!
繞過拐角,她就看見了亮著的手術燈,虛浮的雙腿像是找回了些力氣,步子也跟著大了一些。
恰巧有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她走的更快。
“醫生,孩子怎么樣了?”
“他是被人用東西重擊了后腦的位置,傷的比較嚴重,后腦有大量血腫,池少,手術風險很高,請您在這上面簽字。”
醫生說完將手術確認書遞了過來,上面的風險提示整整一頁,看的池少擎眼角狠狠瞇了起來。
“我要他活著!”
“池少,您的心情我們明白,但是醫院的流程這樣要求的,請您還是先簽名吧!
醫生一臉為難,他也希望這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可目前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少擎,別為難醫生,先簽字手術要緊!
池明遠最為理智,可心里也是一顆心揪著。
池少擎這才拿起筆,在右下角的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陸展顏看著他低頭簽字的側臉,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聽到腳步聲,池少擎抬起頭,染上猩紅的眸子深深的望向她,沒有任何言語,甚至沒有沒有表情,就是一雙眼看著她,一動不動。
“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霍銘湘也看見了陸展顏和池煜,立刻就忘了剛才池少擎的話,惱怒斥責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就像在說她是殺人兇手一樣。
如果是平時陸展顏肯定會回懟回去,可現在卻沒有心情搭理她,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她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她要等著,等著池鈞霆從里面健健康康的推出來,等著他給自己證明整件事和她無關。
“陸展顏,你不說話什么意思,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孫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池家不會放過你,你是在謀殺!”
“說夠了沒?”
池少擎冷冽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變得陰騭的眼神帶著讓人懼怕的冷意,霍銘湘只好閉了嘴,都這種時候了,少擎怎么會突然維護起陸展顏來了。
池煜坐在陸展顏旁邊,眼神瞅向手術室的大門,希望那孩子能平安無事。
眾人陷入了沉默,可這種沉默卻被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不知道怎么上來了一群記者,紛紛將器材對準了陸展顏。
“陸小姐,請問這件事你有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對這么小的孩子出手?”
最靠近陸展顏的記者舉著手機,上面是一段事發現場的視頻,雖然沒有洗手間里的經過,可是卻把結局拍的清清楚楚。
這么快就有人將視頻發布到了網上。
“陸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是否是因為向晚曾插足你和池少的婚姻,而進行的惡意報復?”
“陸小姐,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你想過后果嗎?”
一個個咄咄逼人的問題問過來,陸展顏卻連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我觸犯了法律?可是法律還沒有給我判刑!
“當時只有你和受害者在一起,不是你還能有誰?”
和霍銘湘一樣的口吻,陸展顏抬頭看了眼提問的記者,清冷又透著霸道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只好將話筒對準了池少擎。
“池少,您會不會對此事提起訴訟?”
“都滾!”
簡單的兩個字像是從北極的冰層里傳出來,冷的嚇人,記者縮了縮肩膀,卻還是壯著膽子繼續問道,
“您是會念及舊情,和陸小姐私了嗎?”
畢竟雙方都是超級有錢人,加上又曾是夫妻的關系,不經過法庭也不是沒有可能。
“別讓我再說第三次,滾!否則明天你們和你們的雜志社通通下崗關門!”
池少擎眼里的血絲越發明顯,像是一只盛怒的野獸,隨時都可能吞掉一個人。
眾人咽了口唾沫,池少一向說得出做得到,萬一飯碗真丟了,他們怎么養家糊口。
“少擎,鈞霆怎么樣了?”
記者們正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向晚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慘白的一張臉讓人心生同情。
自己的孩子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就是在割爹媽的心。
池少擎聲音有些沙啞,看了眼向晚蒼白焦急的臉,“還在搶救!
“怎么會這樣,鈞霆是去參加壽宴,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向晚突然抓住池少擎的領帶,嘶聲力竭的喊著,那瀕臨崩潰的模樣看的記者都跟著難受。
“你把鈞霆還給我,怎么會這樣?我的孩子!”
尖銳的嗓音無助的顫抖,喊的累了,她才松開池少擎的領帶,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半天,像是才看見了陸展顏,向晚撐著胳膊從地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陸展顏身邊。
“你怎么在這里?是你對不對?陸展顏,是你害的鈞霆對不對!”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打陸展顏,卻被池煜給攔了下來,池少擎也扯住了她伸出去的胳膊。臉色冷沉的道,“鈞霆還在里面,你別胡鬧。”
“我胡鬧,我的兒子都進了搶救室,我到底哪里在胡鬧了!”
向晚嗓子變得沙啞,眼淚大滴大滴的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