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誰是兇手誰是最無辜的
阮綿綿進(jìn)病房后,給徐姨擦身的時候,故意弄濕了自己衣服。
“哎呀,你看你衣服全濕了。我去找許醫(yī)生,讓她給你拿件她的衣服來給你換上。”
“劉媽,別麻煩許醫(yī)生了,把你的衣服拿給我換一下就可以了。”
“我的衣服?那怎么行?我是老大媽了,你怎么能穿我的衣服,要笑死人的。”
劉媽連連搖頭。
但阮綿綿執(zhí)意要換她的衣服,她也拗不過她。
就從柜子里給她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換上后阮綿綿在鏡子前照了照,戴了頂帽子就跟劉媽道別了。
“劉媽,我出去買件衣服,如果洛溪哥問起來,你就說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你一個人行嗎?"
“沒事,我這肚子才三個月而已,沒事的。”
就這樣,阮綿綿穿著寬松的大媽衣服從門口的保鏢眼皮子地下出去,他們都沒認(rèn)出她來。
阮綿綿背著洛溪,再次去了江邊別墅。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那里有秘密。
一種直覺告訴她,慕雅還在那里。
她有很多事,必須親口問慕雅。
否則,她心里永遠(yuǎn)都不會踏實(shí)。
......
阮綿綿到江邊別墅時,別墅的保鏢已經(jīng)撤了。
她很順利的輸入密碼進(jìn)入別墅,急匆匆的沖到浴室,再次檢查浴室。
浴室,收拾的干干凈凈,光亮如新。
她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在淋浴房的地漏下發(fā)現(xiàn)了一縷女人的頭發(fā),栗色的長卷發(fā)。
阮綿綿收起了頭發(fā),開始上樓去找。
在慕雅的房間梳妝臺的梳子上,找到了同樣的頭發(fā)。
所以,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慕雅就在浴室。
而且,和洛溪在一起。
可是,那么短的時間她躲去哪兒了?
阮綿綿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沒有發(fā)現(xiàn)慕雅的蹤跡。
她失望,沮喪,情緒復(fù)雜的坐在了洛溪房間的床上,發(fā)了很久的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不是說好要相信洛溪的嗎?
為什么她現(xiàn)在腦子里所有的懷疑,猜測都是針對洛溪的?
她不該這樣的。
阮綿綿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目光突然落在床頭靠背上,那個凸出來的圓形裝飾上。
她總覺得那個東西凸出來太過,更像一個按鈕。
于是下意識的走過去,朝那個按鈕徐徐伸手。
她不知道按下那個東西,等待她的將是什么?
心情前所未有的彷徨,卻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洛溪到底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走進(jìn)這棟別墅后的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落入了洛溪的監(jiān)控之中。
洛溪的手機(jī)里全方位的檢測著他的一舉一動,當(dāng)阮綿綿要按下那個按鈕的時候,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洛溪一邊給她打電話,一邊盯著手機(jī)屏幕上的監(jiān)控。
阮綿綿看到洛溪的來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先接起了電話。
“喂,洛溪哥。”
“綿綿,我這邊忙完了,馬上過來接你,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阮綿綿聽洛溪說要去接她,心里一驚,連忙拒絕。
“洛溪哥,你不用特意來接我,你要帶我去哪兒,我自己去就好。”
她怎么能讓洛溪去醫(yī)院接她呢?
萬一洛溪發(fā)現(xiàn)她偷偷跑出來了,以后她要怎么面對他?
“那怎么行?你現(xiàn)在可是孕婦,重點(diǎn)保護(hù)對象。”
洛溪知道阮綿綿在撒謊,他看著監(jiān)控中的阮綿綿,劍眉緊蹙,寒眸陰沉可怖。
“洛溪哥,孩子月份還小,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病人對待,我自己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阮綿綿著急的辯駁著。
抬手看了看手表,盤算著回去醫(yī)院的時間。
“好,好好,我知道了。”
洛溪不情愿的妥協(xié)著,阮綿綿才算深深送了口氣。
可是洛溪就卻遲遲沒掛電話,好像還有什么話沒說。
阮綿綿便主動問:“洛溪哥,你還是沒說要帶我去哪兒?”
洛溪沉默好一會兒才說:“綿綿,我找到慕雅了。我有很多話要當(dāng)面問她,我想問她,為什么騙我?我想問她,到底我那里比不上何天。”
洛溪的語氣很低沉,聽起來心情很不好。
阮綿綿再次抬頭看了床頭那么按鈕一眼,起身離開了房間。
洛溪要帶她去見慕雅,洛溪因?yàn)槟窖诺谋撑研那楹懿缓谩?
所以,慕雅不在這里,是她想多了。
“洛溪哥,你別胡思亂想,我洛溪哥是世界上最好的,慕雅不珍惜,不是你的錯。你告訴我地方,我來找你。”
阮綿綿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出別墅,搭上一輛出租車。
洛溪從監(jiān)控里看她離開,深深松了口氣。
“她在蘭瑟,我四十分鐘后到,你不用著急,慢慢過來。”
“好,那我們蘭瑟見。”
阮綿綿掛了電話,心情莫名松快了許多。
慕雅的背叛,洛溪一直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一副并不在意的態(tài)度。
可是他居然也在找慕雅,那就說明他心里是在意的。
而且很受傷,很難過,要不然也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阮綿綿忽然間有點(diǎn)自責(zé),她對洛溪的關(guān)心真的太少了。
洛溪只是不愛說,不愛表現(xiàn)出來,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他從不讓她,不讓徐姨為他的事?lián)摹?
他真的時時處處都在為她們著想,而她呢?
阮綿綿想到洛溪很有可能一個人肚子默默承受著失戀,背叛,還有失去母親的痛苦,而她卻在不斷的懷疑他時,心口就一陣一陣的刺痛,難過,內(nèi)疚。
洛溪掛了阮綿綿的電話,馬上就給保鏢打電話了。
十五分鐘后,幾個保鏢從洛溪的房間的暗室,把昏迷不醒的慕雅帶出去扔進(jìn)了車?yán)铩?
二十分鐘后,洛溪到了蘭瑟。
拿著花灑把冰冷的水,澆在慕雅的頭上。
慕雅一個激靈,迅速從混沌中清醒。
“洛溪,你放了我,放了我的孩子,我保證我會離開北城,從此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我保證。”
慕雅看到洛溪冰冷陰寒的俊臉,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給他跪下磕頭。
可洛溪只是冰冷的勾了勾唇,蹲下身拿著花灑慢慢給她清洗身體。
“別怕,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洛溪一邊說,一邊給她脫衣服,給她洗澡。
慕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