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執拗霸道的喊著,倔強的像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阮德智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吩咐福伯去叫阮綿綿下來。
阮綿綿睡的正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慵懶的揉著雙眼,爬起來去開門。
“福伯,這么大早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會兒?”
“小姐,洛溪少爺吵著要去找爸爸。”
福伯無奈的說著,阮綿綿呆了一會兒,長嘆了口氣。
“好吧,我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阮綿綿很無奈,但是沒有辦法。
她總不能丟下洛溪不管吧?
于是快速的換了一身居家服,臉都沒來得及洗就沖下樓去了。
阮德智攔著洛溪,洛溪非要往院子外面走。
兩個人僵持不下,要不是洛溪腿摔傷了,估計阮德智根本攔不住他。
“洛溪,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等你身體好了在去找爸爸的嗎?”
阮綿綿著急的過去拉著洛溪,不解的問著。
洛溪看見阮綿綿過來,丟了拐杖委屈不已的抱住了阮綿綿,在她肩膀上抽泣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哭上了?”
阮綿綿一臉懵的看著阮德智,阮德智看到洛溪又抱著阮綿綿,心里很不舒服,便生氣的想把洛溪拉開。
但是洛溪倔強的不肯松手,哇哇大哭起來。
“我不要綿綿嫁給別人,綿綿是我老婆,綿綿不可以嫁給別人。”
阮綿綿聽到洛溪哭,連忙抱著他的肩膀輕輕安慰。
“誰說我要嫁給別人?綿綿不會嫁給別人的,綿綿一輩子陪在洛溪身邊好不好?”
阮綿綿只能這么安慰他了,洛溪才慢慢平靜下來,從阮綿綿懷里出來目光質疑的看著阮綿綿.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會陪洛溪一輩子嗎?”
阮綿綿看著洛溪澄澈真誠的目光,雖然她的本意只是安慰他,可是這會兒卻忽然猶豫了。
她不想給他空的許諾。
“綿綿,我們小時候已經結過婚的,你是我的老婆,你忘了嗎?”
洛溪堅定的目光看著阮綿綿,阮綿綿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來。
小時候,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時候,她扮演新娘,洛溪是新郎。
洛溪摘了很多白玉蘭花編成花環戴在他的頭上,然后他牽著她的手學著電視里的樣子拜堂。
阮綿綿眼中忽然濕潤,抿唇笑了笑。
“對,洛溪說的對,綿綿就是洛溪的老婆。”
洛溪聽到阮綿綿這么說,高興的一下子把阮綿綿抱了起來,興奮的喊著。
“綿綿是我老婆,綿綿是我老婆。”
阮德智看到霍剛的車子回來,著急的給阮綿綿使眼色,可阮綿綿并沒有理會。
“洛溪,你快放我下來。”
阮綿綿怕洛溪再傷著腿,著急的從洛溪身上下來。
霍剛大老遠就看到了他們在院子里如此歡樂的一幕,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
洛溪放下阮綿綿情緒依然興奮激動,摟著阮綿綿不肯松手。
“綿綿是我老婆,綿綿是我老婆。”
他故意不停的重復這句話,目光挑釁的看著疾步而來的霍剛。
霍剛被這雙眼睛徹底激怒了,洛溪分明就是在故意挑釁。
他快步上前,使勁兒把阮綿綿從洛溪的懷里拉出來。
洛溪生氣的上前去搶,被霍剛抬腿一腳踢倒在地。
洛溪跌倒,哇哇大哭起來。
阮綿綿本來就還在生霍剛的氣,他過來不僅不道歉還要打洛溪。
她對這個男人實在是忍不可忍,掙脫開他的束縛,揚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霍剛,你太過分了。”
“阮綿綿,你眼睛瞎了嗎?她是裝的。”
“你為什么非要和他過不去?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容不下他,還來找我做什么?”
阮綿綿憤怒不已的斥責著霍剛。
霍剛看著阮綿綿冒著火的目光,心里一陣冷笑。
“呵,最重要的人?阮綿綿,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
霍剛憤怒的咆哮著,他剛才來的路上還想著帶她去領證,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這個女人心里從來都只有洛溪,她之所以對他說那些話,都只是為了利用他。
“你,你-”
阮綿綿有些話,當著洛溪的面兒她說不出口。
阮德智見誤會越來越大了,趕緊上前幫著解釋。
“霍先生,你別誤會,洛溪他現在就是個小孩子,你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霍剛轉而把冰冷的目光看向阮德智,不屑呵呵冷笑。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看看這個男人他那里像個小孩子?行吧,我祝你們幸福。”
霍剛說完,冰冷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阮綿綿想追上去解釋的,可是身后傳來洛溪的哭聲。
“疼,好疼。”
阮綿綿只能放棄去追霍剛,回頭查看洛溪的情況。
霍剛站在車前,微微頓步,側頭看了他們一眼,語氣沉沉的說了一句。
“你們的貨已經上船了,從今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語氣冰冷,決絕。
阮綿綿的身子猛的一僵,轉頭看向霍剛。
霍剛依然上車,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了。
“綿綿,你,你怎么能對霍先生那么無理,現在我們要怎么辦?得罪了霍剛,我們以后在北港還怎么活下去?”
阮德智懊惱不已,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就不應該把洛溪留下。
阮綿綿沒有啃聲,用力把洛溪扶了起來。
洛溪怯懦的眼神看著她自責的問道。
“綿綿,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卑微,內疚的眼神,加上俊美無濤的容顏,讓人根本沒法對他生氣。
阮綿綿長嘆了一口氣:“沒事,得罪就得罪了,我還不信就活不成了。”
阮綿綿不以為然的嘆息,扶著洛溪進屋。
雖然嘴上什么都沒說,可是心里卻亂成了一團麻。
吃早餐的時候,洛溪把給她留下的那些早餐都端了出來。
“綿綿,吃。”
阮綿綿看著滿桌子的早餐,心情復雜的笑了笑。
慢慢吃著早餐,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洛溪看著阮綿綿,看著她精致如畫,如同天使般的容顏,心神搖曳。
為什么阮德智會認為只有霍剛才能給她幸福?
因為霍剛是站在陽光下的神,而他去永遠只能躲在黑暗里。
他從來么有覺得呆在黑暗里有什么不好,可是此時此刻為了這個女人,他忽然想站出來了。
他也要站在陽光下,他要成為真正的洛溪。
只有那樣才能真正擁有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