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剛還在宿醉中沒有完全清醒就接到了阮綿綿的電話。
他看到來電顯示,想著阮綿綿昨天說的那些話,心里還憋著氣。
電話響了好半天,他也沒著急接聽。
慢條斯理洗漱,刮胡子,故意不接她電話。
現(xiàn)在才知道來道歉,昨天干什么去了?
霍剛想著,這次絕對不能這么輕易原諒她,要不然她都不會懂得珍惜他這個絕世好男人。
那邊,阮綿綿在警察局都快要急死了,急的直跺腳。
終于在打第八遍電話的時候,薄云川接聽了。
“阮綿綿,你不是一心一意只在乎你的洛溪哥哥嗎?還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電話接通,霍剛就冷嘲熱諷的嘲笑著阮綿綿。
阮綿綿什么都還沒開始說,就已經(jīng)忍不住哭出來了。
“霍剛,洛伯伯死了,徐姨被當成兇手抓起來了,我求求你,你幫幫我救救徐姨,她不可能殺人的。”
阮綿綿一哭,霍剛所以的氣就都煙消云散了。
“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阮綿綿霍剛報出來警察局的地址,爾后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握著手機坐在警察局辦事大廳等著。
他們現(xiàn)在不準她探視,也不告訴她任何情況,阮綿綿慌亂無措,除了霍剛她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她。
霍剛掛了電話,又打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從前當臥底時的警官朋友,一個是HY集團的律師。
霍剛到警局時,阮綿綿不管不顧就撲上去了。
“霍剛,你來了。”
霍剛攬著阮綿綿的肩,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別怕,有我。”
“嗯。”
阮綿綿篤定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是她心里知道她對霍剛的依戀已經(jīng)戒不掉了。
霍剛到警局后,因為有之前警官朋友的幫忙,所以對方很客氣。
親自派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過來迎接霍剛,帶霍剛進去審訊室。
霍剛牽著阮綿綿的手一起進去,阮綿綿的掌心都是汗。
隔著特制的玻璃,霍剛和阮綿綿能看清楚審訊室里的一切。
徐慧喬神情呆滯,一直抱著頭蜷縮在墻角,惶恐害怕,如同受驚的兔子。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不是我。”
她一直重復著這句話,目光里都是惶恐和震驚,還有遺憾。
那份遺憾應(yīng)該是對洛易云驟然去世的悲憫吧?
霍剛神情凝重的低眉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問負責的警官。
“到底怎么回事?”
“洛易云死在了她家的門口,是中毒死亡,現(xiàn)場遺留的白玉蘭糕的殘渣和她冰箱里存放的白玉蘭糕是一致的。各項證據(jù)表明很有可能是她約了洛易云,然后用白玉蘭糕毒死了洛易云。但是也不排除嫁禍的可能,可是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很不穩(wěn)定,我們什么都問不出來,并不利于我們偵破此案。”
警官語氣低沉無奈的說著,阮綿綿著急的辯解道。
“我徐姨是不會殺人的,她一定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警官轉(zhuǎn)頭看了阮綿綿一眼,神情嚴肅的說了一句。
“我們也不希望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她,對她很不利。”
阮綿綿緊張的拉著霍剛的手,掌心都出汗了。
“霍剛,徐姨一定嚇壞了,她不能待在這里,她會怕的,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別擔心,交給我。”
霍剛輕輕撫了撫阮綿綿的頭發(fā),語氣溫柔的安撫著阮綿綿。
爾后,轉(zhuǎn)頭問警官。
“可以讓我進去和她聊一聊嗎?”
警官猶豫了一會兒,問了一句。
“霍先生,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我女朋友的干媽,也就是我的干媽,這件事我你該不會袖手旁觀。”
霍剛篤定的回答著,目光犀利堅定。
聽到霍剛這么說,阮綿綿特別感動。
她以為昨天吵完架,他再也不會理她了。
沒想到他到現(xiàn)在還把她當女朋友,還會把她的親人當自己的親人,還是一心一意護著她。
阮綿綿看著霍剛進審訊室,眼眶莫名濕潤,緊張的盯著玻璃窗看著里面的情形。
霍剛徐徐推開審訊室的門,徐慧喬聽到動靜便越發(fā)抱緊了頭往墻角縮。
霍剛慢慢走到徐慧喬身邊,徐慧喬退無可退,揮手在空氣中拼命的揮舞,試圖趕走讓她害怕恐懼的東西。
“走開,別抓我走,我沒殺人,別抓我走,我還要等我兒子回家。”
“別抓我,我要等我兒子回家。”
徐慧喬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神情緊張又倔強。
霍剛伸手抓住了徐慧喬的手輕聲喊了一聲:“別怕,我在這兒。”
徐慧喬聽到霍剛的聲音,立刻認出他的聲音,激動的伸手抓住他,緊緊抱著他。
“熙兒,你來了,熙兒。”
“我來了,別怕,我在這兒,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霍剛輕輕拍著徐慧喬的后背,輕輕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熙兒,熙兒,他們說我殺人了,他們說我殺了洛易云。熙兒,媽媽沒有殺人,媽媽怎可能去殺你的父親,那是你的爸爸,媽媽不可能殺熙兒的爸爸,熙兒從小最喜歡爸爸,最喜歡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和爸爸一起玩兒了。熙兒,你告訴媽媽,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你爸爸沒有死對不對?你爸爸說過,要等熙兒回家的。”
徐慧喬很激動,抱著霍剛不停的抽泣,肩膀不停的顫抖。
“媽媽,不怕,熙兒回來了,熙兒會保護爸爸,保護媽媽,我們一家人從前一樣,好不好?”
霍剛雖然不知道以前洛易云和洛溪的感情有多好,但是他想回憶一定是美好的吧。
不然徐慧喬不會一直記在心里,在徐慧喬的心里洛易云不是一個好丈夫,但一定是一個好父親。
徐慧喬慢慢平靜下來,失明的雙眼雖然什么都看不清,但卻又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
她知道,他在擔心她,他在安慰她。
“熙兒,你在騙我,你怕媽媽傷心,你在安慰媽媽,我沒殺人,我不會殺你爸爸的。”
徐慧喬松開霍剛,再次無力的蹲在地上,痛苦的抱頭。
“媽,你別這樣?我相信你不會殺人,你還記得昨天忘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你有沒有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
霍剛蹲下,伸手握著徐慧喬冰涼的雙手,徐徐沉沉的說著。
他看到徐慧喬這個樣子,心很痛,很難過。
他應(yīng)該早點把她接到身邊,不應(yīng)該讓她還住在那里。
不應(yīng)該讓他承受別人的誣陷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