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妖嬈只覺得想笑,看著女子這咄咄逼人的樣子,也真的笑了,笑的嘲諷。斜眼看著她,道:“我與你們新皇如何,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又憑什么來管?況且……他愿意為我去死,難不成我還要阻止?”
“你!”
“你什么?這是最后一次,若再敢來質問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在嵐臨,你什么都不是!彼就窖龐评淅涞恼f道。
“她什么都不是,到了明月國,你這個嵐臨太子妃,也一樣什么都不是!闭f話間,一個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櫻姑!”姑蘇驚訝的站直了身子,看著從門口緩緩走入的女人,恭敬的彎下腰:“拜見櫻姑。”櫻姑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姑蘇,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倒是還記得過去的禮儀,倒也不容易了。”說完,看向司徒妖嬈:“我雖不知你到底哪里讓新皇看上了眼,不過卻是要提醒你,你在這嵐臨或許還有個太子妃的身份,可到了我明月國,什么都不是!現在的囂張氣焰到了明月國,最好也給我收斂了,否則……只怕你是難以在明月國生存下去!
櫻姑的話語之間,盡是威脅。
司徒妖嬈饒有興致的看著櫻姑,吹了吹并沒有灰塵的指甲,慢條斯理:“櫻姑這話不假,我是嵐臨的太子妃,出嵐臨之前,我卻有囂張的本事。不過櫻姑是否忘了?我去了明月國,便是風紫麒請去的客人,你若想動我,只怕還要他允許呢!
“你少拿新皇來壓我!睓压貌恍嫉目粗就窖龐,瞧著司徒妖嬈那副妖媚的模樣,只覺得恨得半死。
自從新皇登基以來,他總是會提起這個女人,而神教也因為這個女人付出了莫大的代價。若是可能的話,現在她就想殺了她!
“我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罷了!彼就窖龐埔矐械么罾磉@倆人,她本就沒打算去什么明月國,現在也不過是為了要先穩住風紫麒,所以才沒有離開罷了。若是可能的話,現在她就想離開!
“哼!真是不識好歹,既然你不聽勸告,那日后發生什么也別怪我沒提醒過了。姑蘇,你隨我走。不必伺候這女人!睓压美淅涞恼f道。
“可……”姑蘇有些猶豫,畢竟讓她來伺候司徒妖嬈的,是新皇。萬一司徒妖嬈將這件事告訴新皇的話。
“我讓你隨我走!睓压貌粷M的看了姑蘇一眼,拉著她離開了。
當兩人走后,司徒妖嬈眉頭微微皺起,輕嘆了一聲。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概說的便是這般了吧?她從沒想過要去明月國,也沒想過貪圖風紫麒什么?善傆腥艘盟齻兊南敕▉聿聹y一切。不過……若說什么也不貪圖的話,倒也不對。
那所謂能救命的神藥,她還是很想要的,還有便是那拿回來之后便被風紫麒收起來的肉靈芝。
想到肉靈芝,司徒妖嬈的目光一冷。現在有雪銘為她治病,只要拿到了肉靈芝,再尋來了七星草,一切便迎刃而解。這折磨了她許久的月華之毒,也就可以徹底擺脫。所以,這肉靈芝不論如何,她都要拿到手才行。
心想著,司徒妖嬈整理了一下著裝,緩緩走了出去。
出去后,只見到院子中站著數名黑衣侍衛,風紫麒并未在外面,司徒妖嬈見此,便尋到了一個侍衛:“你們主子呢?”
“主子今日有事暫且出去了,臨走時交代下,若姑娘有事只管與櫻姑吩咐!焙谝氯斯Ь吹馈
司徒妖嬈聞言,這才恍然,怪不得剛剛姑蘇與那個櫻姑竟然一點兒也不擔心被風紫麒發現,就去警告她,感情是風紫麒不在啊。
“我知道了,那我便先回房間休息了。記得,不準任何人闖入我房間!彼就窖龐茖@黑衣人吩咐道。
她倒是不用擔心這些黑衣人會不聽話,風紫麒帶來的人中,分成了兩種,一種是櫻姑身邊的人,他們行為怪異,又總是隱藏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而另一些,便是這明處的侍衛,這些人是隸屬于風紫麒的人,而風紫麒既然放心將她與櫻姑還有姑蘇放在同一個屋檐下,必定是做了準備的。
所以吩咐之后,司徒妖嬈便淡定的回房間去了。
小院的另一個房間窗口,一身淡雅衣衫的姑蘇咬著衣袖,眼中盡是惱怒:“櫻姑你看她,這就已經開始吩咐起我們明月國的人了,等她日后去了明月國,只怕更會翻天!
對于姑蘇的話,櫻姑笑了:“哼!她想的倒是好,只不過,這種人通常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想要到明月國去耀武揚威,首先她要能活著到明月國才行!
“櫻姑的意思是?”姑蘇眼底劃過一絲喜色,不過面上還是一臉乖巧,一副擔憂神教的樣子。
櫻姑捏著窗前的窗木,冷冷道:“教主有令,這個女人不得入明月國!
“那既然這樣,姑姑今日為何還要去警告她?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若是等晚上新皇歸來,她對新皇告狀,豈不是壞了大事?”姑蘇皺眉,連連說道。
櫻姑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哈哈,你這丫頭,到底還是太單純了。正因為教主的命令,我才要去警告那個女人。等她與新皇告狀,新皇對我們的防備反倒是會松懈!
“這……是為何?”姑蘇不解道。過去她便不喜歡這些權謀之術,所以她雖然是神女,可對這些卻是一點兒也不懂。甚至就連這次將司徒妖嬈擄走,也是因為那個什么神女出的主意。一時間對櫻姑的做法,姑蘇心中萬分不懂。
“姑蘇,你要知道,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如表面一般。就好比我圣教的圣獸來說,蛇,往往嚇人的沒有毒,可偏偏那些生的極為漂亮細小看上去沒有一絲危險的小蛇,只是一小口,便能要了人的命。越美的,越是有毒,越丑的,越是安全。又好比,這一個人家養的狗,叫的最歡的,往往不敢上前咬人,可……那從不叫喚的,會突如其來給你一口。我們對新皇來說,便是那條狗,那條蛇。若我們什么都不動,新皇對我們的防備只會越發的大,可我們若是張牙舞爪,反倒是會讓新皇覺得不足為懼,以為只有弱者,才會不斷的去警告。強者,只會將事實擺在眼前。”
櫻姑的話,讓姑蘇心中冰涼。
櫻姑見姑蘇似有些古怪的樣子,便問道:“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沒,只是覺得櫻姑您懂得好多。不像我,什么也不會,這樣的我就是回去做了圣女,真的有用嗎?”
“圣女本就不需要懂那些。你只要活著,便是神教最好的助力。而且現在,教主可是對你另有想法呢,F在的新皇不聽我們的,可若是神教的圣女嫁給了新皇的話,相信新皇總會相信我們。當然,你若能爭氣得了他的心,這神教就不用像是現在一般如履薄冰了!睓压谜f著,遞給了姑蘇一個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