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得一匹,如果被她小姨從衣柜揪出來,那我該怎么介紹自己呢?
說是冷初初的同學?還是說是她的男朋友?
可我什么都不是啊,而且感覺說什么都難逃一劫。
因為衣柜是對著房門的,所以她小姨進里面,從我這個角度就看不到什么了,只能聽到她們聊天的內容。
“小姨,你想多了,我就是在睡覺。”
“我不信,你肯定在房間里藏了什么。”
“哎呀,你別鬧了,怎么一喝酒就喜歡這樣啊!”
“我可沒有在鬧,你剛才說話那么緊張,肯定是有什么見不著光的事情,讓我看看,會不會是藏在床下面了。”
“小姨,你起來,地板不干凈。”
“誒,床下沒有東西,那會不會是在窗簾后面呢?”
“小姨,哎,小姨……”
“窗簾后面也沒有,不應該啊,那到底是藏在哪里了?”
倆個人說話聲音遠了一點,看起來是真去窗簾那邊了。
不過,聲音很快朝我這里接近了。
“我知道了,窗簾后面沒有,那肯定就是藏在衣柜里了,看我把他給揪出來。”
聲音越來越近,衣柜門晃了一下,敞開一個縫,一只手伸了進來。
見此,我心直接提到嗓子眼,不自覺朝后縮了縮身子。
“小姨,你再胡鬧,我就不理你了。”冷初初大聲地說。
盡管看不到冷初初的表情,但是根據語氣,我感覺她是真生氣了。
還別說,她一生氣真奏效了,她小姨把手收回去,那柜門慢慢自動合了上。
透過細小的縫隙,我看到她小姨摟住了冷初初,笑嘻嘻的說:“好啦,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真生氣了,你要是帶男孩子回家,一定要跟小姨說知道嗎,小姨替你把把關。”
“與其替我把關,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一大把年紀了,現在都還沒有男朋友,你大外甥女都結婚好幾年了。”
冷初初一席話,愣是把她小姨說的慚愧了,只見她捂著臉說:“好,好,我不說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覺。”
“老小孩,先管好自己吧!”
她小姨落荒而逃,冷初初關上門,折回來掀開了柜門,面對我又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你在這里安靜待著,等我小姨睡著了再走。”
我說:“我不出房間,出來站著行嗎?”
“不行。”
說完這句,冷初初又把柜門合上,出門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我是真堅持不下去了,這狹窄的地方,再待下去遲早要被悶死。
于是,我推開柜門,艱難地爬了出來。
不一會兒,冷初初折回來了,原來出去是為了拿被單。
看到我坐在床上,她皺眉說:“誰允許你出來了?”
我說我自己允許的,要是再不出來就要歇菜了。
冷初初沒有再理會我,把房門反鎖上,然后把被單疊好裝進了一個塑料袋里。
看著她精致的側臉,我暗嘆女性的美麗真是神奇,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我忍不住問:“你為什么非要讓自己變成女人?”
“難道我之前是個男的嗎?”
“我不是指那個意思,你肯定明白的,就是為什么這么著急成為女人。”
聽到我這樣說,冷初初停下手里的動作,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不是我在問你么……”
冷初初皺了一下眉。
我連忙改口說:“行,你問吧。”
“你身邊有沒有那種人,就是無論你說什么,她都不當回事。比如一件事明明是她做錯了,你用正確的語音去勸導她,她總是會說,你只是個孩子,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類似于這樣的語言來搪塞你?”
我想了想說:“有的,一般是長輩,或者是比自己大的人。”
“有就對了,我姐也是這樣的,她和爸媽關系不好,我勸了她那么多次,每次她就喜歡用一副大人的口吻跟我說話。所以說,我想要成為女人,就是為了盡早脫變成為大人,讓她不再用那種方式對待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終于回:“其實沒必要非要這樣做,在她眼里,你始終就是一個妹妹,你非要贏過她,真的有點困難。”
“有必要,當然有必要,我必須要贏過她,只有讓她認同我,這樣她才能聽進去我說的話。”
冷初初堅定的眼神,讓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感覺她就是在和口中那個姐姐置氣,然后為了贏過姐姐,不惜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突然之間,我有點后悔陪她做這個傻事了,若干年后,她一定會后悔把初次這樣傻乎乎交出去。
好似看出來我的想法,冷初初忽然說:“你放心好了,今天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是不會后悔的,剛才我說后悔,只是隨便說一說而已,相反我要感謝你。”
“感謝我……”我喃喃的說。
主動讓我奪走一血,竟然還要感謝我,試問天底下有幾回這樣奇葩的好事?
我也是走了天運,剛好碰到這樣的事情。
“感謝我倒不必了,相反我對你心存愧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咱們可以成為朋友。”
冷初初很是果斷回絕了我,說:“朋友就不必了,我說過的,明天過后誰都不認識誰,而且我感謝你,只是源于你幫助了我,我并沒有覺得你是一個好人,畢竟我認定你就是一個渣男,面對女性倒貼這么輕而易舉的接受,真是有點替你的女朋友感到悲哀。”
“哎,你這個人,你是不是覺得貶低我很有意思啊?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咱們兩個算是綁在一起的,你貶低我也就是變相在貶低自己。你還替我女朋友感到悲哀,如果我真有女朋友,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勾引我,她肯定找上門跟你算賬了。”
冷初初突然就炸毛了,“姓王的,你有膽把話再說一遍,誰不知廉恥的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