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陣一陣的卷了過來,白輕悅的心也像這浪涌一樣,從離開家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過。
她不知道自己在倔犟什么,也許她該打個電話質問紀冥西為什么要騙她,是不是覺的她天真,招招手就能被他勾走,又或九六者,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在于這兩個孩子,他有未婚妻,可他不想放棄這兩個孩子。“媽咪,你在想爹地了嗎?”白軒軒提了一桶沙子走過來,他雖然很想玩,可是,他還是想來關心一下媽咪,覺的她坐在這里的樣子,有些可憐。
“沒有,你跟閃閃去玩吧,在玩十分鐘,我們就得回去洗澡了。”白輕部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媽咪,你要是想他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呀,我總覺的……爹地沒有那么壞。”白軒軒之前是氣著了,這會兒小腦袋冷靜下來后,還是覺的媽咪可能是誤會爹地啦。
“你也覺的他不壞嗎?”白輕悅微怔,眸光呆望著兒子的小臉蛋。
“嗯,爹地對我們很好呀,而且,我覺的他就是喜歡你。”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能看到最真誠的一面,在他們的世界里,非黑即白,所以,白軒軒覺的,爹地是喜歡媽咪的,如果他不喜歡,他就表現不出來啊。
“讓我冷靜一下吧,我想通了,就給他打電話。”白輕悅溫柔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讓他繼續去玩。
小家伙轉身就往妹妹那邊跑去了。
白輕悅伸手用力的摁著自己的一側臉頰,她也覺的自己太沖動了。
可今天中午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她真的覺的一股火焰往頭頂上冒去,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就覺的自己真的被紀冥西給玩弄了,那種憤怒,她壓制不下來。
十分鐘過去了,要漲潮了,海灘上的行人漸漸少去,白輕悅不敢再讓小家伙們玩下去,便招手將他們喊過來,兩個小家伙現在是一頭一臉一身都是沙子了,但看得出來,他們玩的很盡興。
“回去洗澡了。”白輕悅嫌棄的拿出紙巾,替他們擦干凈了小臉和小手,一邊牽著一個,往酒店走去。
當她們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突然,酒店的大門口沖進來一群人,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大家以為發現了什么大事,都主動的避讓開一條道路來。
白輕悅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就聽到白閃閃開心的掙脫了白輕悅的抓握,飛奔著往走在最前面的俊美男人跑去。
紀冥西今天沒有戴面具了,他那絕世般的俊容,令在場的男人暗然無光。
“爹地,你終于來找我們了,你再不來,媽咪就要帶我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啦。”白閃閃撲過去的瞬間,紀冥西已經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將小家伙一把緊緊的抱在懷里,那一瞬間的靜止,終于讓他的呼吸得到了松緩,他是閉著眼睛,感受女兒在懷里的真實感。
白輕悅僵在電梯門口,看著女兒飛奔向他,她的心揪緊了。
紀冥西只是跟女兒短暫的抱了一會兒后,就對身邊的秦寒吩咐:“你帶孩子們到旁邊去玩,我要跟她談談。”
秦寒立即伸手牽住了白閃閃的小手,然后走向白軒軒,小家伙倒也識趣,跟著秦叔叔往旁邊的休閑室走去了。
白輕悅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這一刻,她驚慌,心虛,緊張,仿佛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
可很快的,她就將身子站的筆直了,她心虛什么啊,騙人的又不是她。紀冥西一步一步的走向白輕悅,白輕悅看到他逼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最后,她看到大廳里這么多人在場,她索性就轉身,往海邊的方向走去了。
紀冥西緊隨其后,也快步的跟她來到了海邊,酒店一出來,是一段木制的長廊,長廊的旁邊隔出了休閑的桌椅,此刻沒什么人在這里,白輕悅便走到這里來了,背對著他。
“能告訴我離家出走的原因嗎?”男人步步緊逼過來,他以為自己會很憤怒的質問她為什么要離開,可真正的看到她的時候,他發現,她的眼神比自己更受傷,僅憑這一點,紀冥西的怒火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她。
“今天有個女人來找我了,她說她叫喬詩韻,她是你的未婚妻,紀冥西,你是不是該對我說幾句實話了,你們并沒有取消婚約對嗎?你最后要娶的人,還是她,因為你們門當戶對,你們才是最完美的組……唔!”白輕悅正氣的不輕,背對著她說完這一竄話后,轉身要盯著他的眼睛問清楚的時候,卻慘遭男人一頓強吻。
白輕悅憤怒的想要抗拒他,可紀冥西卻將她抱的死緊,薄唇更是霸道又兇狠的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一個字,因為,他不想聽。
白輕悅氣死了,手腳并用都沒能從他的懷里逃開,最后,她只能用牙齒來咬他了,這一招倒是見效了,男人薄唇被她咬出了血,血惺味在彼此的唇舌之中漫延著。
紀冥西終于松開了手,目光如炬的盯緊了她的表情,一字一字說道:“我沒說謊,更沒有騙過你,五年前,我找人代孕的事情被紀音蘭告知了喬家,喬家老爺子大怒,直接把我跟喬詩韻的婚事取消了,如果我真的喜歡她,五年前我就不可能睡了你,懂嗎?我利用這種手段逼迫他們取消婚約,這還不夠明顯嗎?”
白輕悅渾身一顫,眸光里的怒氣,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很顯然,她又再一次的相信了他說的話。
“你真的沒騙我?”白輕悅咬住下唇,眼淚在眶子里打著轉。
紀冥西眸色也柔和了下來,他伸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長發,就在剛才,他償到了失去的絕望,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再讓她們母子三人離開他的。
“我拿我的命向你保證,如果我騙了你,我不得好死。”紀冥西發下毒誓。
白輕悅呼吸一滯,美眸輕嗔著他:“你還是了,最近打雷比較頻繁。”
男人被她突來的玩笑給逗樂了,這一次,他終于不再強吻她,而是溫柔的傾身下來,薄唇再一次的將她的唇片含住。
白輕悅想推開他,可下一秒,男人又將她狠摟入懷,她便無力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