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楠扒他的衣服,看著那個疤痕離心臟是的位置是那么近,“小哥哥,這個疤痕是怎么來的?”
如果再偏一些,小哥哥會不會就沒命了?
“這道疤是六年前,在緬甸的時候中了一槍。”
當時,這一槍位置險要,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姜小楠把他上半身的衣服都扒了下來,她輕吸著鼻子,“這里呢?”
顧默陽知道,其實這個小家伙是心疼他。
他身上有不少的傷疤,怕她心疼,怕她難受,所以顧默陽把衣服扯了回來,不想讓她看。
他將她重新?lián)У綉牙铮皠e看了,小哥哥沒事。”
“你騙人,怎么會沒事?當時肯定會很疼的。”
她也知道他以前是軍人,現(xiàn)在也是警察,但他又不是刀槍不入的鐵人,怎么可能會沒事?
“傻瓜,對于一個軍人來說,傷疤是軍功彰。男人流血不流淚,我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的選擇。”
滿腔的熱血灑在部隊里,守衛(wèi)國家和人民,他覺得很自豪。
“小哥哥,以后還會這么危險的嗎?”
“我這個年紀,如今更加適合訓練,你看我都調(diào)回寧城,還能有多危險?”
顧默陽是不會對她說實話的,不想讓姜小楠太擔心自己。
那有一個軍人、一個警察,害怕危險的?
“真的嗎?我不想你再受傷了。”
“真的,我不會有事的,這條命,以后留著保護豆芽。”
姜小楠的心一顫,她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小哥哥,這是你自己說的。”
“嗯,對了,卓沐風說你的腰不能受寒,不然以后落下病根會更加難受的。躺好,我再給你擦一下藥酒。”
姜小楠點了點頭,趴在床上,給他擦藥。
他先是搓熱了自己的雙手,然后再捂到她腰部。
一次又一次,他的力度已經(jīng)控制得很好。
既保證不會弄疼了姜小楠,又要保證這藥效能到位。
“小楠,有沒有覺得舒服一些?”
“舒服,熱熱的,好像沒那么難受。”
聽到她這樣說,顧默陽就放心了。
這藥酒說價值連城,如果有效,那么花最多的錢,最大的人情,都是值得的。
每次看到姜小楠彎腰的時候,都是一手扶著腰,眉頭擰著的。
他就很心疼,他簡直就是混蛋,把姜小楠害成這樣。
顧默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他遲疑了一下,將姜小楠的衣服整理好,“小楠,外面沙發(fā)太小了,你小哥哥長得太高,今晚可不可以把床分一半給小哥哥?”
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他不想讓姜小楠怕他。
所以,他準備改變策略,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煮熟他這顆豆芽菜。
慢慢地,一點點滲透她的生活,讓她習慣了自己的存在。
這樣子,豆芽以后就不會再害怕他了吧。
姜小楠一怔,要是顧默陽那個身高,外面那小沙發(fā),腳根本就伸展不開。
這樣子,他怎么睡得舒服?
可是,他們倆睡在同一張床上,這算怎么回事?
“小楠,小哥哥保證,不會欺負你的。”
而且,他真的只有躺在她身邊,才會睡得踏實。
太害怕再次會失去姜小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