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昊瞇起了眼睛,眼中寒光閃爍。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動了殺意了。
許大海也感受到了他散發(fā)出來的敵意,但是此人,對趙君昊毫不在意。
“你他媽盯著我干嘛?你以為老子會受你的威脅?”
“我草!老子做生意的時候,你他媽還在玩泥巴呢!”
他說得唾沫星子直飛,將那賬本一把扔在趙君昊面前。
“拿去吧,檢舉老子吧!你看老子會不會怕你?”
“老子就直接跟你說了,老子根本就不怕坐牢,因?yàn)槲抑溃K家一定會保我出來!”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跟老子我斗都還差著一截,還想跟蘇家硬碰硬?真他媽不知道自己長了幾顆卵蛋?”
他罵完了,一腳將椅子踢開,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
“實(shí)話告訴你,老子之所以賞你的臉過來,就是要罵你幾句,小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在靜海攪風(fēng)攪雨。他媽的,找死!”
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將門踢開去了。
“趙先生,用不用……?”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低聲請示趙君昊。
趙君昊沒搭理他。
默默拿出手機(jī),給大狗發(fā)過去一條短信。
“第一個,留活口。”
而后,他朗聲問余下的二十人。
“還有沒有特意過來羞辱我的?有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罵,罵完就可以走,接下來我要談?wù)铝恕!?
這個時候,即便是真有人抱著羞辱他的態(tài)度過來的,都不由得想留下來了。
因?yàn)檫@個年輕人,實(shí)在是他們所見過的最沉得住氣的人。
即便是他們,經(jīng)歷了許多風(fēng)浪,在面對許大海這等侮辱挑釁之時,都未必能夠保持理智。
見無人說話,趙君昊微微點(diǎn)頭。
“很好,那咱們直接談?wù)隆!?
他說著,將那厚厚的賬本拿了起來,當(dāng)場用打火機(jī)點(diǎn)著,燒掉。
“這……”
這一下,童博和丁文彥幾人都是又驚又疑惑。
在座的每個人,都有把柄記載在這上面,這可是己方最大的籌碼啊!
就這么燒掉了,也太浪費(fèi)了吧!
連他們都感到震驚,屋內(nèi)其他的人,就更是感到無法置信。
于是,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趙君昊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有這個幾個人,卻根本不管趙君昊要干什么。
他們是蘇家陣營的人,很清楚趙君昊今天找他們談,是想要讓他們倒戈,幫助趙君昊對付蘇家。
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答應(yīng)這個提議。
之所以留下來,完全是因?yàn)闆]有許大海那么大的膽子,多少還是擔(dān)心趙君昊會將他們的把柄送給警方,給他們造成麻煩。
而現(xiàn)在,趙君昊卻將他們唯一擔(dān)心的事情給解決了。
這三人當(dāng)即站了起來。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沒辦,這就先告辭了。”
趙君昊微笑著伸手。
“請。”
他又看向其余人。
“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我將各位請過來,不是要用這賬本威脅各位的。現(xiàn)在,各位的把柄已經(jīng)被我燒掉了,如果沒有興趣跟我談的,現(xiàn)在可以走,我絕不挽留。”
他如此行為,反而是沒有人再離開。
反而是對他的印象,更上了一個層次。
這個人不但極其沉得住氣,還相當(dāng)?shù)挠衅橇Α?
自然對他所要談的事,產(chǎn)生了更濃的好奇。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真的就是要自己幫他對付蘇家?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么把那么重要的籌碼燒掉?難道他自信有更好的條件能夠打動自己?
如果是的話,那條件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