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這件事……”
“怎么?你怕了?”
趙君昊似笑非笑的看著九頭蛇。
“怕了也沒關系,這件事我可以讓別人來做的。”
九頭蛇神色微變,隨即,一咬牙。
“我干了!”
還是那句話,既然選擇了站隊,那么就站到底。
都差不多賭上身家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一些,搏一把大的。
“只是在這之前,有些情況您可能會想要先了解一下。”
“你說。”
“您消失之后,您手下的兩大勢力,黑盟被強勢入侵的三大豪門控制了。他們在我們原來的基礎之上,扶植起來了一位傀儡盟主,此人近期完成了對阿狼原有地盤的收攏。”
“但是龍門會,卻是由另一大豪門:李家,掌握了主動權。您也知道,維系龍門會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就是您提供的養元丹,維系黑盟也同樣需要這個紐帶。”
“正是因為養元丹被李家掌控在手里,所以三大豪門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跟李家為敵,只得虛與委蛇,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
說到這里,他壓低了聲音。
“李家聲稱已經將養元丹的藥方拿到手,掌握了生產分配權,但是……我在陵南的朋友告訴我,您的好兄弟江思源,并沒有吐露養元丹的藥方。”
聽到這話,趙君昊當真吃了一驚。
“混亂開始到現在至少有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的時間,思源竟然始終守口如瓶?”
“不錯!我雖然沒有見過您那位好兄弟,但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啊。”
九頭蛇感慨道。
“半個多月的時間,誰知道他收到了多少折磨、酷刑?但他竟然始終未松口,真是條漢子!”
其實這件事,也是九頭蛇在權衡利弊之后,選擇站隊趙君昊的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如果養元丹的藥方落到了旁人手中,那么趙君昊就失去了最大的籌碼,那么他跟現在的四大豪門斗,幾乎毫無勝算。
但是江思源,這個人,當真了不起。
趙君昊拳頭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
“思源!”
半個多月,足足半個多月的折磨啊,他竟然一直咬緊牙關。
這個兄弟,是在用生命來證明,他沒有辜負趙君昊的信任啊!
對于趙君昊來說,養元丹的藥方縱使泄露了,也無所謂。
他可以搶回來,就算搶不回來,他還可以用更好的丹藥來籠絡人心。
但是……
江思源不知道這一點,當初趙君昊將養元丹藥方托付給了他,他寧愿死也不愿意辜負趙君昊。
這等義薄云天,實在少見。
“思源現在在哪里,被什么人控制著,你可有消息?”
“是您以前的手下,周天豪控制著他。李家擔心將江思源帶到漢江,會暴露養元丹藥方并沒有得到手的消息,所以派了李紹云過去。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碰巧得知這個消息。”
沒等九頭蛇的話說完,趙君昊已起身往外面走去。
“派人給我備車!”
五分鐘后,九頭蛇的司機載著趙君昊,直奔陵南。
而九頭蛇,則將阿狼放了出來,向他說明事實,而后兩人一起帶人大票人馬,前往鳳凰山莊。
他們要將鳳凰山莊從李家手里,強行搶過來。
另一邊,陵南方面。
在周天豪的一間別墅的地下室內,傷痕累累,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江思源,虛弱的靠在墻上。
他的雙手都被鎖鏈鎖著,既不是站直狀態,也不是坐下狀態,只能半蹲著。
而這種待遇,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日常待遇罷了。
這半個月以來,周天豪、李紹云等人對他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折磨……
所有常人可以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方法,他們都用盡了。
但即便江思源滿嘴的牙齒都被一顆一顆拔去,他依然沒有吐露一個字。
這已是李紹云第十一次到這里來,他看著慘兮兮的江思源,只感到厭煩。
剛開始,對于折磨趙君昊的好兄弟,他還是很快樂的。
但折磨的次數多了,江思源始終一聲不吭,也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他看著江思源,冷冷說道。
“今天是你最后的機會,我再問你最后一次,養元丹的藥方,你藏在哪里。”
“你倘若再不開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