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師也是臉色急變。
羅東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雖然修為并不高,但修法之人最講究的便是精神強大。
可是,羅東在趙君昊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只被吼了一句,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這年輕人,不簡單啊!
將羅東從地上扶起,楊大師這才正視起了趙君昊。
“倒是我看走眼了,趙先生也真有些本事。”
“你剛剛說我一派胡言,卻不知,我究竟是哪里說錯了呢?”
趙君昊淡淡道:“你哪里都說錯了。”
楊大師眉頭擰起:“趙先生至少指出個一兩點出來,才能服人吧?”
趙君昊搖頭:“你沒有一句話是對的,還用得著指?”
楊大師嘿的一笑,已是怒氣升騰。
他見趙君昊有些本事,便有心與趙君昊辯論一番。
哪知這小子姿態竟然這么高,竟似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
“既然我沒有一句話是對的,那我想請問,趙先生有什么高論呢?”
“趙先生年紀輕輕,本事不小,不知道出自何門何派?”
趙君昊搖搖頭:“我不是風水界人士,也沒有門派。”
楊大師冷笑更甚:“不是風水界人士,也敢對我的推斷妄加評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卻聽趙君昊接著道:“我雖不是風水界人士,卻知道,你錯了。”
趙君昊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這句話,實質性的東西卻是一個屁也憋不出來,楊大師再也按捺不住怒意。
“我錯了?你這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
“我見你似乎有些本事,有意與你論道,哪知你狗屁不通在此大放厥詞!”
“你說我錯了?你可知道我六歲隨家父修習風水堪輿,這四十年來走遍祖國山河大地,做了多少事?”
“二十年前,封門村鬧鬼事件頻發,是我前往勘察,清除怨魂,穩住了惶惶人心。”
“十六年前,西北旱災,是我查勘山川走勢,造出大龍,生生尋出一片沃土!”
“十二年前,黃河泛濫,是我與粵省港島一系列風水大家合力,改造山川,止住洪水泛濫。”
……
一樣樣光輝事跡,從楊大師口中說出,引得薛青等人連連點頭。
便是像葛太恩這樣的老資格人物,也不得不服。
葛太恩的那女學生聽楊大師說得這么玄,有些不相信。
“老師,這位楊大師,真的那么厲害,做過那些事?我怎么覺得,風水玄學之類的東西,聽著就像是騙人呀?”
她小聲問道。
“不是的,真正的風水玄學大家,的確是非常有能耐的。這位楊大師,乃是楊派風水創始人之一楊筠松的嫡系傳人。”
“自古風水各大門派分為兩大派系,為理氣派和巒頭派。而楊派風水則是巒頭派中最大的一個分支之一,昔年創派祖師爺楊筠松道術高深,救人無數,被后世人尊稱為楊公。”
“巒頭派風水師分金定穴注重形式上的東西,即山川走勢一類。核心理論是講“龍、砂、水、向、穴”五個字,所謂覓龍,察砂、觀水、點穴、立向。”
“楊大師,便是楊派風水中的佼佼者,是真正身有大能耐的風水大家,曾經受到過國家高層的接見。”
“他所說的那些事,的確都做過,都是可以查證的,絕無虛假。”
葛太恩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個世界,遠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那么簡單,好好看,好好學。”
幾個徒弟頓時就長了見識,不由得暗暗咂舌,看向楊大師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敬畏。
全場所有人,只有趙君昊,面對如此強勢的楊大師,依然不為所動。
“哪怕你做了再多事,錯了,就是錯了。”
“混賬!”
楊大師厲聲大喝。
他手指著趙君昊,怒發沖冠,猛地踏前一步,厲聲開口。
“無知小輩,你口口聲聲說我錯了,我且問你,你知道什么叫風水堪輿嗎?你知道河圖洛書嗎?”
“你讀過《天玉經》、《青囊經》、《周易》、《疑龍經》、《撼龍經》嗎?”
“我看你八成連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哪個是天八卦,哪個是地八門都分不清!”
“你狗屁不通,怎敢輕侮于我!?”
說到這,他已是與趙君昊臉貼著臉,怒目相對,氣勢如虹。
趙君昊卻還是搖頭。
“我說了,你錯了。這些我沒有讀過,我卻知道,你錯了。”
“豎子狂妄!”
楊大師厲聲大吼。
他實在是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趙君昊還在死鴨子嘴硬。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楊大師終于是暴走了。
他厲聲道:“好,今日我便破例,教你這無知小兒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風水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