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眾人哪里還不明白,這祝承運多半跟鐘家有什么過節,眼下是故意要讓鐘家的人難堪。
本來毛道長敗給一個外來的祁大師,在座的富豪就已感覺臉上無光。
若是趙君昊再來獻丑一番,讓對方大肆嘲笑,那己方可真是有臉沒地方擱了。
只不過,現在那么珍貴的法器就在對方手里,對方不達目的,恐怕不會輕易把長生碑賣出去。
就算賣了出去,如何啟動大家也一無所知,到時候還是要求到人家頭上。
因此眾富豪雖心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只暗怪鐘自成怎的這樣糊涂,讓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給耍得團團轉,害得自己跟著一起丟臉。
自打祁大師展示了長生碑的妙用之后,鐘自成就沉著臉一直沒有說話,剛剛報價他也始終未開口。
對于長生碑他的確是非常覬覦,但他知道這長生碑絕不是能夠買來的,祁大師今天來此,也絕不是為了賣這長生碑。
要得到長生碑,首先得解決掉祁大師這個麻煩。
在這場交流會之前,鐘自成不知道祁大師本事如何,對趙君昊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現在,祁大師展現出了過人的能耐,就連毛道長也敗得心服口服,趙君昊當真能夠壓得住此人?
鐘自成頗沒底氣。
趙君昊已然站了起來,神色淡然道:“好啊,既然你要我看看,那我就看看。”
眾富豪見趙君昊竟然真的站起來要過去看,不由連連搖頭。
你直接承認技不如人,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非要逞什么能!這不是讓大家跟著你一起丟臉嗎!?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站在薛鳳年身后的薛如云,“噗嗤”笑了出來。
薛鳳年眼露不悅:“如云,你怎么回事?”
這個侄孫女頭腦精明,辦事能力也很不錯,薛鳳年很看重,所以將她帶在身邊長長見識。
哪知道在這種場合,竟然做出這么沒禮貌的事,也太不懂規矩了!
“爺爺,對不起,我失態了。”薛如云道了下歉,然后給大家解釋。
“只因為我認識這位趙先生,他好像只是一個上門女婿,本身并無什么過人才能。見他要品鑒法器,覺得很驚訝,所以一時沒忍住。”
啊?這……
薛鳳年等一干富豪權貴聽到這話,面面相覷,隨即連連搖頭嘆氣。
這回鐘自成的這個臉,可真是丟得太大了!連累得他們都感到無地自容。
“哈哈哈哈!”祝承運大笑起來,故意說道:“原來趙先生是這種身份啊,不過誰說上門女婿就不能出人才呢?鐘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我想,鐘先生總不至于是被騙了吧?鐘家人應該不至于這么傻的吧?是不是啊鐘先生?”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挑釁,鐘自成是怒氣勃發,但眼下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嘿的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祝承運,呈口舌之利好玩嗎?”忽然,趙君昊冷冷的道。
他冷冷看了一眼祝承運,然后目光落在祁大師身上。
“我知道你們的計劃了,讓我展現自己的能耐,然后當眾將我擊潰,好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何等厲害,不敢反抗于你是嗎?”
“好!那我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