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趙君昊便接到鐘老爺子的電話。
來到鐘家,就見鐘老爺子、鐘自成以及傅作義都在茶舍當中,三人都是面色凝重。
招呼趙君昊坐下后,鐘老爺子讓鐘靈韻給趙君昊泡茶。
而后道:“趙先生,事情如何,老傅已經跟我說了,您接下來準備怎么做呢?”
鐘自成忽然嘆了口氣,自責道:“這事說來都怪我,那祁大師要辦法器交流會的事情,是找我接洽的。也怪我糊涂,有趙先生在,哪里還需要他祁大師什么法器,來幫助老爺子快速康復?”
趙君昊搖搖頭,道:“你也是一片孝心,何況那祁大師既然盯準了鐘家,那是無論如何也要動手的。此事幾位不必過于擔憂,我自有計較。”
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趙君昊。
若不是趙君昊托傅作義傳話,讓鐘家一切如常按兵不動,他鐘家早就先下手為強了。
大清早的將趙君昊請過來,也正是要聽一聽趙君昊的計較。
趙君昊看向鐘老爺子:“鐘老,你當真不記得跟那祁大師有過什么恩怨?我看那祁大師似乎跟鐘家仇深似海。”
鐘老爺子搖搖頭:“這件事我想了一天一夜,但我的確從來未結識過什么祁大師,更未跟此人產生過任何恩怨。他對我鐘家的仇恨,真是好沒來由。”
趙君昊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么咱們須得先搞清楚這件事。祁大師固然要除,但必須要搞清楚底細,否則把他除掉了,又引來他背后不知名的敵人前來報復,可大大不妥。這件事這么辦……”
他吩咐眾人如此這般,幾人一一點頭應下。
末了,鐘自成猶豫了下,還是問了一句:“趙先生,您當真有把握,可以壓得住那祁大師?”
趙君昊也知道,像鐘自成這樣身份地位顯赫的人物,絕對不能把自己的全副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某一個人身上。
也不在意,只道:“你可以再安排一些精銳槍手,以做保險。”
鐘自成要的就是這句話,點點頭,立即出門安排去了。
八點多,在祁大師手上購買過法器的幾位富豪、權貴,一一到來。
這幾人均是陵南各個行業的頂兒尖兒人物,也是鐘家很重要的社會關系。
其中有一個叫做薛鳳年的陵南酒業大亨,此人德高望重,身家巨厚。
陵南大大小小的飯店、酒吧、酒莊等等場所,無論啤酒、白酒、洋酒,在售賣到顧客手里之前,多半都要經他的手。
但令趙君昊意外的不是他,而是他帶來的一名女子。
那赫然便是當初沈再恩請趙君昊,以及凌霜月去魅麗酒莊品酒時見過的,魅麗酒莊的老板:薛如云。
在這里見到趙君昊,薛如云也有些驚訝,奇怪趙君昊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凌家上門女婿,怎會有資格跟在鐘自成的身邊。
難道說,他做了鐘自成的保鏢?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算是出息了。
不過這種出息,顯然不值得薛如云主動跟趙君昊打招呼。
她堂堂陵南酒業大亨薛鳳年的侄孫女,跟鐘自成一個保鏢主動打招呼,豈不是自降身份?更何況趙君昊這人情商低,行事張狂無度,她本身就沒什么好感。
鐘老爺子親自將眾人帶到自己別墅的客廳當中,寒暄了一番,便以身體抱恙為由,讓鐘靈韻送他進去休息,由鐘自成領周管家招待眾人。
眾人各自閑聊著,等待著祁大師的到來。
與此同時,一輛凱迪拉克在鐘家別墅的停車場停下。
祝承運和祁大師一起下了車。
“祁大師,咱們就這樣過去,真的一點保險都不需要做嗎?那姓趙的小子若是已提前跟鐘家通過氣,鐘家很可能已經有了防備。”祝承運道。
“不用。”祁大師擺擺手,冷冷一笑:“有了防備又如何?區區幾個凡夫俗子保鏢,難道就能擋得住我了?我一出手,保管他們膽子都嚇破,槍都抬不起來!”
“嘿!鐘家最好是已經有了防備,而且是最嚴密的防備,那樣的話,徹底將之擊潰,才能叫鐘無為那老匹夫真正嘗試到,什么叫絕望!”
“好!哈哈,那我就陪祁大師您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