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你怎么不走了?你……”
林智研正奇怪閨蜜這是怎么了,順著凌霜月的目光看去,臉色唰的變冷。
“是那個渣男!”
她看看趙君昊,又看看卡特琳娜,咬牙切齒罵道:“果然是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才剛跟你分手,就跟別的女人出來鬼混!霜月,我們走!”
拉著凌霜月,轉(zhuǎn)身就走。
趙君昊急忙追了上來。
“霜月!”
他想要靠近,卻被沈再恩和宋少杰一左一右攔住。
“讓開!”趙君昊喝道。
“你說讓開就讓開?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宋少杰不屑道。
“你跟霜月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不要再來煩她!”沈再恩冷冷道。
兩人還真有些希望趙君昊能動手,那樣他們就可趁此機會,狠狠教訓(xùn)趙君昊一頓。
只是趙君昊眼下根本沒心思跟他們糾纏。
“霜月,你聽我跟你解釋,這件事……”
“不用解釋了。”凌霜月回過頭來。
從她眼中,趙君昊看到了無盡的失望、冷漠。她的聲音,也同樣冷漠如冰。
“其實都無所謂,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不是嗎?你想要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聽到這話,趙君昊心臟狠狠顫抖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是心痛得連話也說不出。
“回到陵南之后,你就來找我,咱們?nèi)グ央x婚手續(xù)辦了吧,祝你以后幸福。”
說這話的時候,凌霜月還勉力笑了笑,然后迅速的轉(zhuǎn)過身,再也不多看趙君昊一眼。
這一刻趙君昊以往在她內(nèi)心所建立起來的形象,真真正正的徹底土崩瓦解,再看這個人多一眼,凌霜月都感到惡心。
沈再恩看著趙君昊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無比得意。
“能夠跟霜月在一起,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你個廢物竟然不知珍惜!以后不要再來打擾霜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狠狠瞪了趙君昊一眼,他心情暢快的跟上凌霜月的腳步。
趙君昊站在那里,眼看著凌霜月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視野之中,仿佛變成了行尸走肉。
事情終于走到了無可挽回的一步,他知道,也許他和凌霜月之間,真的再無可能了。
耳邊響起商場內(nèi)音響的歌聲,那是楊坤的一首歌,他用特有的嘶啞嗓音唱著:“那一天,那一天,我丟掉了你,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
卡特琳娜不知何時來到趙君昊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親愛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趙君昊慘笑了下, 搖搖頭:“我沒事。”
回到酒店,卡特琳娜洗澡去了,趙君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涼涼月色,一顆心卻比這月色還涼。
如果沒有今天的誤會,他覺得他跟凌霜月之間還是有很大可能的。但是這個誤會過后,只怕想要變得清白,真的是千難萬難了。
他越想越是覺得心涼,忽然又是一陣煩躁,想我這樣為她心憂,可是她呢?認(rèn)定了我就是個渣男,甚至連坐下來,讓我好好向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在她心里,又是什么地位?
倘若她不把我當(dāng)一回事,我又何必這樣在乎她?
自始至終,我沒有做錯過什么,是她定要跟我分手的。別說我跟卡特琳娜之間沒有什么,就算是有什么,現(xiàn)在我和她是分手狀態(tài),也不算是對不起她!
但轉(zhuǎn)念又覺得:她誤解了我,也不能怪她,她就是想要相信我,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也做不到。更何況感情里面誰對誰錯,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重要的是自己心里還愛著她,卻……
他越想越是心亂如麻,無比煩躁。就在這時,卡特琳娜出來了。
她剛剛洗完澡,頭發(fā)的下半部分還是濕的,她仰起頭,用手撥弄了下,長發(fā)便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
在她仰起頭的時候,脖頸上沒擦干的幾顆露水般的水珠,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停在了她輪廓分明的鎖骨處。
往下是一條浴巾,那浴巾很寬大,卻遮擋不住她曼妙的身體曲線。
她見趙君昊正看著她,嫵媚的笑了笑,臉頰上因為熱水蒸騰下泛起的酡紅,使她更顯得嬌俏可人。
她邁著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往趙君昊這邊走來。
在距離趙君昊還有兩米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解開浴巾,然后張開雙手,任由浴巾滑落在地。
一時間,人世間最美的風(fēng)景便被趙君昊一覽無遺。
趙君昊的血液瞬間變得滾燙,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站起身。
一伸手,攔住了卡特琳娜柔弱無骨的纖腰,卡特琳娜便如一條蛇般倒在了他懷中。
卡特琳娜張開紅唇,輕輕咬住趙君昊的耳朵。
“我要你。”
趙君昊再也顧不得什么紳士風(fēng)度,將她抱起,扔在床上,然后一個虎撲,撲了上去。
恰似枯草遇汽油,一經(jīng)點燃,火焰便熊熊燃燒,一發(fā)不可收拾。
直至兩個小時后,那火焰才漸漸熄滅。
卡特琳娜趴在趙君昊懷中,趙君昊一只手摟住她,手掌輕輕撫摸著她光華的后背。
心頭,是無比的滿足。
一瞥眼,見床單上有斑斑血跡,趙君昊又不禁心懷歉意。
他跟卡特琳娜不是第一次,之所以會流血,自然是因為他的動作太粗暴。
想自己只想狠狠發(fā)泄一通,卻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趙君昊輕輕在卡特琳娜頭發(fā)上親吻了一下:“疼嗎?”
卡特琳娜搖搖頭,嘴角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只要你愛我,多疼我也喜歡。”
趙君昊忽然想,如果換了卡特琳娜,自己無論說什么,她絕對都會相信,不至于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
第二天,趙君昊回到陵南,還未到地方,就接到凌霜月的電話。
趙君昊接起,說話的卻是林智研。
“人在哪?我跟霜月在民政局等你,趕緊過來把手續(xù)辦一下!嘟嘟嘟……”
趙君昊知道,凌霜月是連話也不想跟他說了,連這個電話,都讓林智研來打。
不由得自嘲一笑。被人如此嫌惡,再巴巴的去求著人家也沒意思,既然凌霜月迫不及待想要離婚,徹底撇清關(guān)系,那就離了吧。
畢竟,感情的世界里,一廂情愿是沒有用的。
當(dāng)即對司機道:“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