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君昊的話,張順猛地抬頭,干澀道:“你,一定要做得這么絕嗎?”
趙君昊冷冷道:“我可沒逼著你立誓,怎么,你想反悔嗎?”
鐘靈韻幫腔道:“張總,你的誓言,在座的各位都有目共睹,有耳共聽。你若出爾反爾,傳了出去,別人豈不是都說海峰醫藥都是不講信譽的人?這樣一來,以后還有誰敢跟你海風醫藥做生意?”
此言一出,張順身體狠狠一顫。
這會他哪里還不明白,趙君昊之所以能讓鐘家給面子,能讓君陽資本的老總雷陽力挺,靠的根本不是什么運氣,而是他強大的實力!
難怪他敢于幾次三番挑釁自己,難怪他對自己的威脅充耳不聞,難怪他對在座這些名流不屑一顧……
一個電話,便令身家十數億的楊建興,屁顛屁顛趕過來送錢,一送就是五個億。
這等手筆,他又何須攀附什么豪門?他一人就是頂級豪門!
這樣的他,又何須顧忌什么?
他知道,趙君昊再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存在,為今之計,只有不惜一切代價化解雙方恩怨。
念及此處,他頹然跪倒在地:“爸,爸爸……”
許芙眼看著趙君昊從一個廢物,一飛沖天,成了不可輕犯的頂級神豪,自己的金主卻跟條狗一般跪在他面前,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覺得就算得到了星辰之淚,戴著也沒什么滋味了,有一個像趙君昊這般強大實力的男人,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風光。
趙君昊一腳踢開張順:“我可沒你這種狗兒子!”
張順大怒:“你!”
他當著這許多名流的面給趙君昊下跪叫爹,已然丟盡臉面,以后再也抬不起頭做人,趙君昊卻還踢他,實在令他屈辱已極。
但看一眼臺上的錢海,后面威脅的話,終于是憋了回去。在硬實力的天大差距面前,總有再大憋屈氣,也只好咬牙忍了。
“是,趙先生說的是!我不配做趙先生的兒子!”
趙君昊淡淡一笑:“你不是隨便使個手段便可整死我么?現在怎么沒那般威風了?”
張順道:“那是我腦子短路說出的蠢話,與放屁也沒差點,趙先生怎可當真?”
趙君昊道:“我問你,你還敢不敢跟我新凌氏醫藥作對?”
張順搖頭:“不敢,再也不敢了。”
他生怕趙君昊后面對自家公司進行報復,忙道:“從前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給您道歉了,還請趙先生寬宏大量,不計前嫌。”
趙君昊微微頷首:“念在你悔過態度還算不錯,我就放你一馬。”
張順長吁口氣,不住口的連聲道謝。
那些先前嘲諷、喝罵過趙君昊的名流,也紛紛上前來拱手道歉,一面恭喜趙君昊拿下星辰之淚,一面遞出名片來想要結交一番。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現實,你一無所有,在旁人眼里便連狗也不如,你富可敵國,人人都是你的朋友。
趙君昊當然不會真的跟這些人計較什么,要計較也計較不過來,微笑點頭回應,順便道:“我開了家小公司,新凌氏醫藥,以后大家多多照顧。另外,我拍下星辰之淚的事,請大家不要外傳,我要給我妻子一個驚喜。”
眾人自然無不拍著胸脯保證。
“趙先生放心,我最近正好在做藥品生意,正愁找不到靠譜的合作公司呢!新凌氏醫藥既是趙先生的公司,那自然信得過!”
“趙先生對妻子的寵愛與體貼,當真到了極致,簡直就是那人的楷模啊!您放心,我們不會傳出是你拍下了星辰之淚的。”
男性名流固然都想要博得趙君昊好感,找機會巴結一番,那些女性也個個眼波流轉,滿是仰慕。
想趙君昊的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那天大的夫妻,找到這樣一個老公,五億多的項鏈說買就買,還煞費苦心要給她一個驚喜。
做女人做到這個份上,真是當天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離席之后,趙君昊隨鐘老爺子和蘇院長來到后臺的貴賓休息室。
“趙先生年紀輕輕,不但身負絕學,還擁有這等驚人財富,真是深不可測啊!”鐘老爺子贊嘆道。
“老爺子過獎了。”趙君昊笑了笑,靜待下文。
他想也是時候該說正事了,果然鐘老爺子收斂了笑容,忘了蘇院長一眼。
蘇院長問:“趙先生,我想問問,當日您救老爺子之時,是否用了內勁?”
趙君昊奇道:“蘇院長當真見多識廣,連這也能猜得出來,佩服。”
這會才算明白為什么鐘老爺子跟自己見個面,要做這么隆重的安排,以及為什么稱自己身負絕學。原來自己會用內勁給人治病,讓他們瞧出來了。
不由想到教授自己一身本事的師父,當年趙君昊入了獄,為何后來能被挑選去部隊接受訓練?全因他走了天大的運,遇到了一位隱世高人,被對方收做徒弟。
那自稱“無名”的老人家,所學非常淵博,在他那,趙君昊不但學得了一身高超的武功,還學了一身奇門的醫術,以及風水堪輿等等知識。
只是這些技能他很少展露出來,卻不想竟能給蘇院長猜中,這份見識不可不服。
只聽蘇院長道:“果然如此!”
隨即又搖頭輕嘆口氣:“說來慚愧,我學醫八年,從醫四十年,卻也無法根治老爺子身體里的頑疾。”
趙君昊既感受到鐘家有求自己的誠意,自不會拒絕幫這個忙,順著蘇院長的話道:“哦?老爺子身患什么頑疾?我來幫你老看看?”
鐘老爺子看趙君昊果然懂得醫術,大為歡喜,忙伸過手讓趙君昊把脈。
趙君昊一面把脈,蘇院長一面為他講解鐘老爺子的病癥特征。
“老爺子這病癥十分奇特,我翻遍醫書,也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自然無從治療。趙先生是奇人,想必能有所高見?”
但見趙君昊把著脈,眉頭深皺,似乎遇到難題,又覺得這話頗沒把握。
這時,趙君昊停止了把脈,道:“老爺子的病癥的確很奇特,但也不是無法可醫。”
鐘老爺子和蘇院長聞言都是大為喜慰,一個是高興能多活些年,一個是為老朋友高興,自己的醫術見識也能得到增長。
趙君昊道:“不過老爺子的病癥很奇特,我推測原因可能很復雜,改日我親自到鐘家查看一番,再跟老爺子詳細聊聊,才能確定該如何診治。”
兩人都很奇怪,確定病癥為什么要到人家家里去看看,但趙君昊不說,他們也不問,奇人做事走奇路,那也正常。
趙君昊回到家中已是夜里十一點多,凌霜月還沒睡,她本不怎么擔心,但見越來越晚,趙君昊還不見人影,多少有些擔心他被張順暗中報復。
見他平安歸來,這才放下了心去洗澡。
凌正仁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他沖趙君昊招了招手,小聲道:“君昊,進來。”
趙君昊帶著疑惑進了門,凌正仁神秘兮兮道:“君昊,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趙君昊道:“什么日子?”
凌正仁搖搖頭,嫌棄的看了眼趙君昊:“你果然不知道,還好我提醒你,明天是霜月的生日。”
趙君昊點頭:“哦,那又怎么樣呢?”
凌正仁“嘖”了一聲:“難怪你跟霜月這么久沒進展,你這人,你不會泡妞啊!”
金素芬伸手掐了他一把:“什么泡妞不泡妞的?說得這樣難聽。君昊是霜月的老公,還用得著泡么?”
凌正仁道:“老婆說的是,但無論怎么說法吧,君昊,我實話與你說了,我跟你媽都想著早點抱孫子呢。但是你們這一起住了這么些天了,怎么晚上房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金素芬點頭:“是啊,我跟你爸天天晚上都要聽,你們那房里可別我們這還安靜。都是年輕人,怎么能……那你是男人,霜月害羞,你得主動一點啊。”
趙君昊:“……”
凌正仁咳咳兩聲,將話題拉了回來:“總之呢,我跟你媽都想看到你跟霜月好好的。明天是霜月的生日,這是一個好機會,你好好的給安排一番,精心準備一些別致的生日禮物,到時候霜月一開心,那個啥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嘛。當年你媽就是這樣被我泡到手的……”
他得意洋洋笑起來,豈料又挨了金素芬一頓掐。
趙君昊是又無語,又感動,無語的是做爸媽的竟然這樣賣女兒,感動的事他們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說明他們真沒拿自己當外人,是真把自己當成金龜婿,希望自己跟凌霜月好好的。
“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早就都準備好了,妥妥的。”
心想就算老婆不是拜金的人,但世上恐怕也沒哪個女人,收到星辰之淚這樣的禮物,還能夠冷靜得了的。
幻想著凌正仁和金素芬所說的事,趙君昊一陣心癢難耐,想也是時候把正事給辦了,十分期待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