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咳嗽了幾聲,說道:“這話二丫頭說得也不無道理,大丫頭院子的人都有機會碰到這梅花,嫌疑應該是更大。”老夫人一向都是幫著陸若素,這是相府都知道的事情,只不過她這樣說,也不無道理。
“父親,大妹院子里的人跟著大妹都有些年了,從未有人想要害過大妹,若真的是有人想要害大妹,恐怕也是受人指使,這幕后的人,想必是和大妹關系極差之人。并且這柿餅只有對大妹才有效果,其他人都無效果,只要看看誰的房里藏得有柿餅,那誰就是罪魁禍首!只要現在搜一搜房間,就知道是誰做的這個事情。”陸子琪對著陸卿齊說道,仿佛是為妹報仇心切,眼神中看著陸卿齊,也透著幾分的急切。
這個時候,陸云芝臉上有些淡淡的著急,聽說要查,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陸若素看見了,問道:“三妹這是怎么了?”
陸云芝的腿都有些軟了,立馬跪倒,對著陸卿齊道:“女兒不孝,我雖然知道父親下令不能食用柿餅,可是我沒有害病,想著吃兩個也無事,我房間里是有柿餅的,但是我從未害過大姐,我都是自己吃的。”
陸云芝這樣一說,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陸子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陸卿齊抬起就是一腳,陸云芝一下摔倒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現在一個個的竟然都違反的他的命令,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點。
陸若素驚訝道:“那怎么說,看來是三妹害了大姐呢?母親,現在兇手可就在眼前了,父親一定會為大姐做主的。”
黃姨娘聞言,立馬跪下道:“二小姐,說話要講良心,云芝從未害過大小姐,她就是一時嘴饞,吃了柿餅而已,則何過之有啊,再怎么說她都是相府的小姐,吃兩個柿餅竟然會被責罰,這豈不是笑話。”
陸若素輕聲道:“姨娘不用驚慌,相府三小姐吃個柿餅倒是沒啥,這柿餅相府又不是買不起的玩意,只不過啊,三妹妹犯的可是不遵從父親的命令,已經是明令禁止不能在相府吃柿餅了,可是三妹妹還是明知故犯,這把父親的威嚴放在哪里。”
這話瞬間就挑起了陸卿齊不悅的臉色,只不過老夫人這個時候卻是說道:“吃個柿餅倒是沒什么,但是現在你大姐因為柿餅中毒了,這事你自然是脫不了干系,剛才子琪也說了,要去搜屋子。那就把相府上上下下都搜一遍,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興風作浪呢。”
榮嬤嬤領著話帶著兩個老嬤嬤也就去了,陸卿齊看著陸云芝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作為相府的小姐,貪口腹之欲,一點相府小姐的規矩都沒有,你最好是祈禱你大姐沒有問題,不然我就把你送去出家!”
這話一出,嚇得陸云芝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黃姨娘也是膽戰心驚,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敢說話,陸卿齊在氣頭上,誰說話都是無用的,還是等榮嬤嬤她們去查證,到時候如果在譚姨娘那里搜到了柿餅,陸卿齊也就不會和陸云芝計較了,但是黃姨娘也沒有想到陸云芝竟然私自吃柿餅這個東西,要是沒有出陸清零的事情,陸云芝吃了也就是吃了,可是現在偏偏產生了陸清零中毒的事件。
陸若素感覺到了譚姨娘的緊張,她對譚姨娘還是清楚地,譚姨娘膽小,絕對不會去使用任何有關于柿餅的東西。
大夫人哭得眼睛都有些微腫,陸若素看著她感覺不像是裝的,這陸清零卻是是因為柿餅中毒了,但是這幕后的人不是她做的手腳,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大夫人賊喊捉賊,根據自己對大夫人的了解,她平時對陸清零更是頭發絲都不舍得傷害一點,怎么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痛苦,陸若素想不明白,確實在整個屋里的人看起來只有陸若素的嫌疑是最大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屋子里雖然人多,卻是十分安靜,任何聲音都能聽到,老夫人的手中不斷的轉動著佛珠,手邊的茶水更是沒有碰,陸卿齊的臉色一直很黑,這些天朝堂和家事,沒一個事情能讓他安心。
朝堂上那個貝勒要留在京城的時間不知道是多久,并且這次的談判也被一推再推,皇帝的心里很是不想打仗,勞民傷財,但是看著庫奇的意思,一切都是個未知數,要么就是北宮朝給大漠進貢,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不管是文官武將都不同意,這損害了北宮朝威嚴,自古以來就只有北宮朝找其他的邊陲小國進貢的,從未向另外的國家進貢這么一說的,這自然也是遭到了皇帝的反對。
如果說要大仗,拓拔將軍自從上次被奪了兵權之后,人就大病一場,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幾次上朝都已經不見了人影,另外他的年事已高,加上胸悶郁結,在床上已經是躺了好些天了,這幾十萬的兵權還未下放出去,留在皇帝的手上,其他的人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手上的兵權,皇帝讓陸卿齊一再的想辦法,但是這壓根是沒有解決的之法的。
榮嬤嬤帶著人回到院子里,臉上的表情更是怪怪的,在托盤上放著一個木盒,陸若素一眼就瞧著這木盒是老夫人的房里的,其他人也看見了,老夫人道:“這是怎么回事?”
榮嬤嬤道:“老夫人,所有院子都搜查了,但是只有您裝沉香的木盒子上有一塊柿餅,最重要的是這個柿餅已經壞了,黏在了您的沉香上。”榮嬤嬤安靜的說完,老夫人的臉色卻是極為難看,這沉香來之不易,是一個得道高僧送給她的,哪里會想到竟然被一塊柿餅給禍害了。黃姨娘急切的問道:“譚姨娘的房里沒有柿餅?”
榮嬤嬤搖頭,說道:“譚姨娘的屋子非常干凈,并沒有發現任何和柿餅相關的東西,只有一梅花,如今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