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琪見對方渾然不怕自己,眼神只更加冷酷兇狠,這已經不是他印象中是那個陸若素了,以前的她都是膽小的跟著陸清零的身后,而現在已經要凌駕在他們的頭上了,明明就可以知道她是兇手,和她絕對是脫不了干系的,但是還要看著她的無辜的樣子,當真是惡心!
自己回來一直都忙于外面的應酬,沒有把陸若素放在眼里,白氏也少和他說少摻和內宅的事情,所以陸清零讓她給出氣的話,也隨便聽了幾句,并沒有說多關心著這個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果真和陸清零當時說的一樣,這陸若素是留不得了。他轉過頭對鬼七:“可有有什么辦法?”
鬼七點點頭,道:“好在我身上有一瓶清毒丸,想來是能有辦法!闭f著,他便從懷中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然后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給春桃道,“化成水,給你們小姐服下!
陸若素盯著鬼七手里的瓷瓶,鬼七趕緊道:“我就這一顆,還是當年師傅留下的……”他一著急,竟然說出師傅兩個字,陸若素瞇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鬼七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道:“趕緊給大小姐服下吧!”
春桃忙不迭地去化藥,然后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給陸清零服下了藥。
陸若素的目光在陸子琪和鬼七的身上掃了掃,他倆的關系讓她有些好奇,這些年陸子琪在外游歷,會認識一些能人異士也不足為齊,這個鬼七,還真是有點古怪,這么快就來救陸清零了,她想了想,突然向琥珀招了招手,琥珀聽她吩咐后,先是一愣,隨后快步離去了。
不一會兒,琥珀便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柔聲道:“小姐,奴婢準備好了最好的碧螺春,這就給鬼大夫送過去!
然后她便笑著走向鬼七身旁的桌子,要倒一杯茶,可是還沒等她走到桌子邊上,不經意間腳下一歪,整個人倒了過去,一壺滾燙的茶水眼看就要馬上撒到鬼七的身上,鬼七的身子飛快的退后一步,琥珀的水壺還是砸了過去,然后鬼七靈巧地接住了。
鬼七看起來也是七八十歲的人了,行動本該極為不便的。
陸子琪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立刻向陸若素望過去,卻看到她的目光落在老夫人的身上,兩人正低聲說話,仿佛沒有看見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給了鬼七一個警告。
琥珀不好意思地道:“鬼大夫,真是抱歉。”
鬼七苦笑,道:“沒關系!彼恢狸懭羲貏偛趴吹經]有,但這丫頭的身手實在是太快了,他剛才下意識地就作出了反應。看來這個自己救了兩次的小姐,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不然也不會這樣試探自己,他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應了,心情十分怪異,也說不清楚。
那邊,陸清零喝了藥,但是鬼七說道:“這藥只能暫時遏制住你身上的臭味,但是治標不治本,你中毒有些深是,還需要慢慢的調理,”
此時,陸子琪靜靜說了一句:“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大夫人也是擔憂,這中毒的原因,她也查了,總是沒有結果,老夫人皺眉問道:“春桃,你說說這幾日小姐都吃了什么東西?”
春桃戰戰兢兢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一一把食物的都說了一遍,只不過這個時候,站在白氏的身邊的張媽媽說道:“會不會不是食物的問題?”
老夫人懷疑地看著她,陸子琪高聲道:“張媽媽,依你看,問題出在哪里?”
張媽媽抬起眼睛,環視了一圈,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看得所有人都有些不安是,最后才垂下了眼,繼續說下去:“問題只怕是出在這屋子里的陳設、熏香、或者是平日府里供應的頭飾、衣飾上!
她隨著大夫人這些天都在看著陸清零,食物都是她一一檢查過的,壓根就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這房間里的陳設,還沒有來得及查看,白氏就帶著老夫人過來了。
陸若素幽幽的看了張媽媽一眼,輕輕的說道:“張媽媽的意思是,是我們相府的人要害大姐了?”
陸清零狠狠的看著陸若素,說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我?”
張媽媽淡淡道:“大小姐,奴婢不敢說是府里的人,但奴婢敢說,害了大小姐的東西說不準還在屋子里,只要仔細檢查一下,就能知道了!
陸子琪看向陸若素,他敢肯定,這個兇手現在不但在屋子里,還正面容安靜地和老夫人說話,就這份膽子也比其他厲害,也不比他差到哪里去,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可怕了!他冷笑一聲,道:“張媽媽,一切就交給你了,要是父親回來看見的妹妹這個樣子,想必也是不會放過那個下毒之人!”
如今府里只有他一個男人,自然是要當起這個家的主人!
張媽媽低頭行禮:“奴婢一定揪出害大小姐的兇手!”說完,她便點出了幾個丫頭,開始在整個屋子里搜查起來。
黃姨娘看了一眼,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她也受不了,剛才就吐過了一次,然后對著陸云芝說道:“咱們走吧,不想在里待著了!
陸云芝和陸云巧看了一眼白氏,誰也不敢動,然后陸云巧低聲道:“現在走嗎?”
“這個時候,誰也不能離開,難不成是做了虧心事,心虛?”陸子琪看著她們,老夫人也沒有說話,倒是陸若素說道:“姨娘,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還是不要走的好!
黃姨娘看了一眼陸若素,敢情今天太陽是大西邊出來了,怎么陸若素會幫著陸清零說話。
陸清零看著黃姨娘,說道:“二妹妹說得不錯,這個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我也想要知道是誰害我!”她對著老夫人跪下道:“求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她聞著這個味道也是強忍住的,現在還要加長時間查這個事情。自然不是多愿意的,于是對著陸子琪道:“你就確定了,這兇手就是現在屋子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