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零看了她一眼，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我的貓兒自然是養得好，有些人以為得了靠山就可以烏鴉變鳳凰，但是有時候烏鴉始終就是烏鴉，怎么可能變成鳳凰呢？你說是不是？二妹妹。”

“大姐姐說的是，二妹記下了。”陸若素看著陸清零的背影，眼角也劃過一絲冷笑，要是這鳳凰美麗的外衣不見了，那她也好奇這鳳凰是不是還能驕傲的看著其他人。

譚姨娘看著陸若素，總覺得是委屈了孩子，可是自己也沒有什么能力護著陸若素，輕輕嘆了口氣，陸若素握了譚姨娘的手，輕聲道：“沒事。”

榮嬤嬤看著老夫人臉色略有擔憂，說道：“我看大夫人現在比以往好了許多，會好好對五小姐的。”

老夫人不屑道：“她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對陸西嵐做什么，萬一陸西嵐有了什么事情，我第一個和她拼命，老二就這么一個孩子，現在二夫人去了。已經是對不起他了。”

“老夫人多慮了，二夫人和老夫人沒有關系。”榮嬤嬤說道。

老夫人沒說話，想著什么。

胭脂樓。

莫天成看著林清月，這兩個月了，林清月做什么事情興致都不高，莫天長已經是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逗她開心了，但是林清月也是應付性的對著他笑笑，莫天成問了徐娘具體原因，但是徐娘也說不出一二。

莫天成看著林清月，說道：“從御史府被斬首后，你的心情就不好，你和我說說，怎么樣才能哄你開心？那日，你竟然一個人去給他們收尸。”

林清月看著莫天成，有些疲憊道：“以前總是覺得報仇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死了，我應該開心，但是我怎么也開心不起來，天成，你說我是怎么了？”

“別想了，聽話，我們不去想那些事情，咱們去北漠，帶著你回到你外祖父的家里。”莫天成抱著她說道，但是林清月搖頭，說道：“我不想去，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離開京城，也不再提北漠。”

“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到你外祖父家里嗎？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莫天成看著她，有些不明白。

林清月是御史府的女兒，但是她的母親是北漠人，逃難到了北宮王朝，我朝廷官員是不能娶別國女子為妻的，可是林清月的母親已經是懷孕了，在御史大人的安排下，林清月的母親難產而死，后來主母對林清月也是百般苛待。最后徐娘找到了林清月，把真實的情況告知了。一方面是北漠那邊一直在找林清月母親的下落，知道有一個孫女，現在更是在找這個孫女的下落。徐娘和北漠一直都有聯系，也一直照顧著林清月，但是北漠那邊一直有人追殺林清月。

林清月之前確實想要回到北漠，現在自己的大仇已報，可是她的心突然空落落起來，不傷心，更不難過，就是空了一下，她不想回去，外祖父家也是一個大家庭，回去之后，可能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而現在她有了莫天成，她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擺脫這一切，想要找個替代品。

林清月看著莫天成，笑了笑，不說話。

在福祿院里的陸西嵐，過得很好，大夫人對她真的像是親生孩子一樣，但是這樣的好，多少是帶著刻意，陸西嵐年紀小，但是不傻，并且比大多數的孩子都聰明。

照顧陸西嵐的丫鬟月兒，守在陸西嵐的床邊不遠處，今天是她守夜，正打著哈欠，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一睜眼，兩只眼睛幽幽的看著她，月兒嚇得一機靈，立馬尖叫道：“啊——”

但是這人卻沒有管月兒，直直在走，月兒看清楚之后，發現是陸西嵐在四處亂逛，但是她的眼睛沒有光，像是死人一樣，月兒壓根不敢去碰她，屁滾尿流的出去了。

陸西嵐晃晃悠悠的到了大夫人的房間，現在所有的人都睡了，她看著大夫人熟睡，然后一口一口的吹著氣，大夫人感覺臉上不舒服，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跳，一巴掌準備過去，但是看見是陸西嵐，生生忍住了。

她對著陸西嵐說話，可是陸西嵐仿佛是聽不見一樣，像是僵尸一樣，慢悠悠的跳在她的房里，大夫人大駭，這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大著膽子去找抓了一下陸西嵐，但是陸西嵐一口就咬在了大夫人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勁，疼得大夫人嗷嗷直叫，張媽媽立馬過來把陸西嵐拉開。

大夫人的手上已經是流血了，張媽媽正準備給陸西嵐一巴掌，卻發現這個小賤人已經跳遠了。

在這深夜看起來十分驚悚，張媽媽問道：“夫人，這五小姐…….”

陸西四處跑，最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五小姐是僵尸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相府。

陸西嵐早上起來的時候，丫鬟月兒已經不在了，她光著腳，過去找大夫人，可是所有的人看她都像是看怪物一樣，不敢靠近。大夫人看著她自然是一股子的火氣，可是陸西嵐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見她手受傷了，問道：“大伯母這是怎么了？”

張媽媽陰陽怪氣道：“五小姐還說呢……”

“和我有關系？”陸西嵐一臉疑惑。

大夫人人看著她，說道：“你不知道？”

陸西嵐搖搖頭。

老夫人聽說陸西嵐昨晚出事了，立馬就趕著過來，卻看見大夫人手上包扎著傷口，陸西嵐的腳上是光著的，臉色已經是不好看了。

陸若素也過來了，德媽媽這個時候去給陸西嵐把鞋子穿好。

老夫人的目光看了一圈眾人，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張媽媽說道：“作昨夜五小姐發了癔癥，大半夜跑出來，嚇到了丫鬟，還咬傷了夫人，昨晚和她說話，她也不理，不知道是怎么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陸西嵐，問道:“是你做的嗎？”

陸西嵐立馬搖頭道：“不是。”更是退后了幾步，害怕的看著大夫人和張媽媽。

張媽媽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說道：“老夫人，這府里的人都看著呢，作夜不只是我一個看見了。”其余的丫鬟婆子也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