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來了之后,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女孩子紛紛離開,傅安這人實在是太冷淡了,除了面對慕雪的時候會笑得軟軟糯糯,面對別人那簡直就是冰塊,冰凍空氣不在話下,根本不給人留活路。
一時間,傅安身邊清凈了許多,那些人面上說著多么愛傅安,實際上根本不敢靠近傅安,喜歡的不過是傅安身上的光環(huán),并不是真的喜歡傅安。
說到底不過是青春期的虛榮罷了,喜歡上閃閃發(fā)光的人甚至會覺得自己同樣閃閃發(fā)光了。這樣的想法原本沒有什么錯,只要不太過分便可以了。
傅安向來不將那些女孩子放在心上,那些人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小雪兒,小雪兒滿心都是自己,根本不會因為自己的冷臉便遠離自己,心里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跟自己在一起。
相比于傅安的好心情,慕雪可沒有什么好心情了,她抬手戳了戳傅安的肩膀,“嘖,被一大群迷妹圍繞的感覺不錯吧?”
這話,莫名泛著幾分酸意。之前慕雪總覺得傅安吃醋吃得莫名其妙,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倒是一點都沒有注意都這樣有什么不妥。
“嗯?”傅安聽見慕雪這么一句泛著酸意的話,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慕雪,小雪兒難道是吃醋了嗎?仔細想起來,小雪兒似乎從來沒有吃過醋,畢竟這人還能夠跟那些找自己要聯(lián)系方式的人打賭,“酸了?”
慕雪被傅安戳穿心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憤憤地揪了揪傅安的肉,“哼,滿世界都是你的爛桃花,真是太氣人了。”
傅安好笑地瞧著面前亂吃飛醋的慕雪,點了點慕雪的腦袋,“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你是我唯一的桃花。”
傅安深色眼眸裹挾著認真,目光定定地瞧著慕雪,那滿腔情意只泄露了一分便濃郁如同藏了百年的酒,散發(fā)著醉人的酒香,讓人沒法忽視沒法拒絕,只能夠沉淪其中。
“哼,”慕雪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那么生氣了,她知道傅安的心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行了,你剛剛是準備帶我去什么地方的?”
此時已經(jīng)是下課時間,慕雪和傅安兩人慢慢走著,這時候回教室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傅安剛出了汗,怕是要著涼,索性便回了宿舍好好洗了個澡,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便跑了下來,似乎害怕慕雪離開了般。
慕雪有些無奈地看著冒失無措的傅安,瞧著傅安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心想,這人該不會穿好衣服便跑出來吧?“先回去吹頭發(fā),多大個人了,還這么冒失?”
“……我這不是害怕時間太長你走了嗎?”傅安很是委屈,“我點了外賣,吃了再帶你過去。”
傅安這般說著,低頭親了慕雪一下,這才帶著滿腔不舍與濕漉漉的頭發(fā)風風火火地跑了上去。
一旁的宿管阿姨瞧著,只覺得好笑,忍不住感慨一句,“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
說著,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慕雪,將慕雪看得莫名臉紅心跳,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她可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
大概過了十分鐘,傅安終于收拾好自己下來了,剛剛洗過澡的傅安身上若有似無帶著幾分清香,時不時便飄到慕雪的鼻尖,慕雪瞧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傅安,笑得有些危險,“……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臭美呢?”
傅安猝不及防聽到慕雪這么一句話,還以為慕雪對自己有了什么意見,細細想了想才聽出慕雪言語中淡淡的酸味,這人明擺著是吃醋了,偏偏還不肯承認,真是太有意思了。
傅安抬手揉了揉慕雪的腦袋,“那是因為你在這里啊,身為你男朋友,總要帥氣一點兒,這樣別人才不會說什么,只會嫉妒對不對?”
真要論起不要臉,傅安可比慕雪還要厲害些,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與慕雪的關(guān)系,雖然現(xiàn)在有點不太可能。
傅安笑得很是燦爛,活脫脫就像是跟在慕雪身后主動求偶的雄孔雀般,費盡心思展現(xiàn)自己的優(yōu)秀,讓慕雪的眼里只能夠看到自己一個人。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遇到慕雪的時候劇烈地跳動,那一份愛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加厚重,他看著面前這人,每一天都覺得眼前的人比起昨天更加迷人了些,傅安捂著自己的心口,他真一天比一天還要愛面前這人。
正因為深愛,傅安才更要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慕雪的身邊有著無數(shù)人,因為家世的緣故,慕雪從小便能夠接觸各界的精英,正因為如此,傅安才充滿著危機感,時時刻刻都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老實說,難道不是因為太喜歡吃醋的緣故嗎?
慕雪瞧著傅安這滿臉嘚瑟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某種程度上真的沒眼看好嗎?
慕雪這般想著,忍不住捏了捏傅安的臉頰,傅安沒有絲毫抗拒,甚至將自己那一張人神共憤的帥臉送到慕雪的手邊,希望慕雪能夠多捏一捏。
“……臥槽?我的眼睛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吧?笑得一臉諂媚,宛如大金毛的人真是傅哥嗎?”
胡勇正做完試卷,想回到宿舍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這一幕,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
“這不是很正常嗎?面對雪兒姐,傅哥什么時候有過底線?”楊牧這般說著,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畢竟傅安時不時就冒出什么騷操作,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好嗎?
“只有你會驚訝好嗎?”朱毅這般說著,敲了敲胡勇的腦袋,“看來你把頭發(fā)染回來還是沒法改變自己是個白癡的事實,嘖嘖,這么蠢,難怪成績一直上不來。”
胡勇被楊牧和朱毅連番懟著,一時間都以為是自己大驚小怪了,難道這真是什么正常的現(xiàn)象嗎?
“……等等,”不知過了多久,胡勇終于反應了過來,他驚訝大叫,“傅哥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他頭發(fā)嗎?上次我不小心碰了一下,他差點沒凍死我,那眼神……”
楊牧翻了個白眼,“呵,雪兒姐能是別人嗎?那可是嫂子……”
胡勇:“……”原來傅哥這么雙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