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有些理不清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解釋自己并沒有想要換男友的想法,實在是不清楚為什么眼前的人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面前,想要自己換一個男朋友。
同學,你能不能搞清楚,我想要讓誰做我男朋友是我的權利好嗎?你并沒有這個權利對我說這句話,慕雪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傅安的死亡視線真讓人害怕,慕雪的小心臟畏縮了一下,她真沒有換男朋友的想法,到底讓她說多少遍才能夠讓眾人明白?
“臥槽,這人是誰?長得白白凈凈的,怎么一張嘴就這么敗壞好感呢?居然當著傅哥的面挖人墻角,這還有基本的道德嗎?”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我們M神心里只有我們傅哥一個人,這人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了?還想讓我們M神換男友,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M神好嗎?”
“就是就是,傅哥,別怕,我們都支持你,這人到底誰啊?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居然還想讓M神粉絲,是不是妄想癥發作了?”
“搞錯沒有,M神明顯跟他不熟好嗎?這人到底是怎么摸過來的,能不能有點做人的自覺,看上去人模人樣的,誰知道根本就不是個人?”
“喂,你死心吧,M神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你能不能給我滾遠一點?離開這里好嗎?我們并沒有要請你。”
舒林卻并不理會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他目光落在慕雪身上,執拗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他將剛剛得到的獎品放在慕雪面前,“我是維亞賽的冠軍,你能不能考慮我?”
維亞賽,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比賽,慕雪聽到維亞賽,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可是,我并不喜歡你,舒林,我不喜歡你……”
“所以,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做我男朋友的。”慕雪很是堅決,她根本不知道舒林為何會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執意向自己表白,在得知自己已有男友的情況下,“請你離開。”
舒林看向面前的慕雪,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能不能讓周圍的人暫時避開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告訴你……”
或許是因為慕雪的表情太過抗拒,舒林默默地加了一句,“有關于你哥哥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慕家大公子的事情,同樣,所有人都知道慕雪的軟肋就是那位早已失蹤的大公子,慕雪聽到這句話,原本堅決的心瞬間動搖了,她沒有辦法放棄自己的哥哥,一丁點關于哥哥的消息她都想知道。
傅安最熟悉慕雪,何嘗不清楚此時此刻,慕雪心中已有決定,傅安閉了閉眼,早就知道慕雪哥哥在慕雪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但此時,他的心,猝不及防被狠狠射了一箭。
慕雪沉默著,她掐著自己的指頭,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傅安,若是傅安和慕煥這兩人,她只能夠選擇一個,那么她毫不猶豫地選擇慕煥。
傅安壓著嗓音,“都退出去。”
傅安說著,轉身,成為第一個退出包間的人,傅安狠狠咬著自己的舌尖,直到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傅安才松開,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這時候的感覺,他被人毫無理由地趕出了房間。
傅安深色眼眸中裹挾著冷意,他死死盯著慕雪的身影,知道包間的門被關上,直到厚重的木板阻斷了傅安的視線,此時的傅安獨自待在角落,周身寒意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安德魯走到張鐘源身邊,看了看緊緊關閉著的房門,眸光中閃過幾分深色,他開口,“你覺得他們會聊些什么?”
安德魯聲音中有壓抑的憤怒,他不喜歡任何人要挾慕雪,尤其是以慕煥的名義要挾慕雪,安德魯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他明白慕雪始終無法忘記慕煥,但他不會縱容這種行為。
“還能夠聊些什么?”張鐘源掃了一眼傅安,“比起房間里面的兩個人,我更擔心縮在墻根的那一位,在這么重要的時刻,猝不及防被人趕出房間,被迫離開慕雪,這滋味,他應該會記一輩子。”
“他只有盡快成長起來才能夠保護好慕雪,”安德魯不以為意,他原本就覺得傅安太過幼稚可笑,根本配不上慕雪,如今,他雖然不再敵視傅安,但他依舊覺得傅安太過幼稚,他必須快速成長起來,“不然,就趁早離開。”
京都慕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輕易結交的,而傅安想要娶京都慕家的小女兒,就必然要急速成長起來,更別說,這人原本便有諸多不足。
“你可真是心狠,”張鐘源笑著,看向安德魯,“難道你就不覺得,傅安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嗎?短短半年時間,就是我同樣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成為學霸,你不應該對他這般嚴格。”
張鐘源隱隱約約聽過慕雪說過眼前這人的身份,“更何況,你心中很欣賞他不是嗎?”
安德魯聽到張鐘源這話,抬眼看了一眼張鐘源,活脫脫就像是一直被人看穿了心思惱羞成怒的奶油貓,他冷哼一聲,“……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人,巴不得他就此跟我妹妹斷了聯系。”
讓眼前這人承認他心中其實早已認可了傅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安德魯傲嬌地偏過頭,悄然泛紅的耳垂卻泄露了安德魯的想法。
張鐘源聞言,只是淺淺笑了笑,沒有想到自己回國一趟還能夠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這一趟真的很值得。
淺淺笑聲傳入安德魯的耳朵中,原本惱怒的人此時更為惱怒,他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人,“你離我遠一點。”
這人不講理的樣子倒真像極了慕雪,張鐘源無聲笑著,他莫名覺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但根本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見過眼前的人,這一種熟悉,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安德魯看著無聲淺笑的某人,記憶中某些模糊的片段此時竟然隱隱清晰起來,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是那樣熟悉,熟悉到某一瞬間,他以為那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