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牧少爺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Leo神秘兮兮的道:“Arthur,你在哪兒呢?”
牧韞彥打了個哈欠:“干嘛突然問我在哪兒?怎么,你第幾百任女朋友又要過壽了,邀請我出席?”
“嘖嘖,是女朋友,不過不是我女朋友。”
牧少心情不佳:“有話直說,小爺現在沒心情跟你逗悶子?”
“為什么沒心情呢?”
“呵,這是想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牧少翻了個白眼。
“我大膽猜測一下你心情不佳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寂寞長夜孤枕難眠,親愛的你怎么不在我身邊?”
旁聽的Turbo:“……怎么還帶歌詞的?”
牧韞彥臉一黑:“你倆有正事沒正事兒?掛了!”
“等等,等等,真有事兒!”
“放!”
“你知道我們見著誰了嗎?”
牧小爺沒空玩猜猜猜,開始倒數警告:“三!”
“你這樣就沒勁兒了!你把你那輛柯尼塞格借我玩幾天我就告訴你。”
牧少置之不理,慢悠悠道:“二!”
“我告訴你你這樣對我你會后悔的……”
“一!”
在牧少爺掛斷電話之前,對面兩人語氣無奈,似乎是在對話。
“算了,別說了,吃力不討好!”
“嗯,我們好好招待阮黎也算盡了最后一點兄弟情誼了。”
“你說的對。”
本來還要死不活的牧韞彥猛地從床上蹦起來:“你們說什么?什么黎?”
對面兩人先是被這邊的動靜嚇了一跳,隨即對視一眼,嘿嘿嘿陰笑幾聲,電話里卻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算了算了,你剛剛的態度我們已經明白了,如果愛忘了,就放他走吧!”
“嘶,耳熟,下一句什么來著?不能給我的,請完整給她?”
牧韞彥沒理會這倆逗比耍寶,沉聲問道:“你們剛剛說阮黎是嗎?什么招待她?你們在哪兒?”
對面兩人還想再逗他一會兒,牧韞彥卻冷下聲道:“路北,秦楓,我現在沒功夫跟你們倆胡鬧。”
牧韞彥用這么嚴肅的語氣叫出中文名,那是真急眼了,再鬧下去就要翻臉,對面兩人瞬間老實了。
“唔,我們今天下午跟阮黎偶遇了。”
“偶遇?”牧韞彥眼一瞇,“你們在哪兒?”
“阮黎住的酒店外面!”
牧韞彥聲音一變,滿是戾氣道:“你們倆跟蹤她?”
“呸。”Leo連忙否認,“我路北頂天立地男子漢會做那種事嗎?”
穩重些的秦楓接話解釋:“今天下午我們在公司不遠處遇見的她,當時許熠在跟她聊天,我們就多看了兩眼,然后就覺得眼熟,后面Leo想起來是你女朋友,我們就從許熠手里把人劫了,一起吃了個晚餐,剛送她回酒店。”
阮黎竟然去了紐約?她恢復記憶了?
牧韞彥滿腹疑惑,想到這兩人還跟阮黎一起吃了個晚餐,他憤憤不滿道:“她認識你們倆?”
路北接話:“一開始看樣子是沒想起來,不過我們一提上次生日會見過她就認出來了。”
牧韞彥越發狐疑:“你們問了嗎,她為什么去紐約?”
“她說來紐約辦點事,想給你個驚喜就去了公司,不過你沒在。”路北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大美女給你送驚喜,你居然不在,真的,怎么不是我女朋友呢,好嫉妒嗷!”
“你倒是想。”牧韞彥笑罵一聲,“就她一個人嗎?”
牧少大概已經了解了,阮黎這是還在失憶狀態下選了兩個不熟的比較好騙,真恢復記憶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不是,還有個表弟,混血,挺帥的。”
混血表弟?牧韞彥腦中劃過風謹的臉。
沉默兩秒,他對兩人道:“幫我照顧好阮黎,我會盡快趕回來。”
“我們照顧?”路北和秦楓面面相覷。
秦楓道:“這不好吧!”
路北一臉糾結的接話:“招待一次兩次還好,幫你照顧這話聽起來好讓人誤會的。”
牧韞彥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這兩人說,阮黎現在的身份和情況特殊肯定不能說實話,可是又不能不管,于是牧少狠心下血本:“照顧她,我說的,你們就每天帶著她玩,別讓人接近她,重點防著許熠什么的,事情結束后,什么柯尼塞格帕加尼你們愛玩多久玩多久。”
“好嘞大哥!”垂涎牧少滿車庫跑車許久的兩人滿口答應,爽快極了。
掛了電話,牧少揉揉一頭亂發。
阮黎到底去紐約干嘛?還沒恢復記憶的情況下,加西亞夫人怎么會允許她跑那么遠?老妖婆又想利用阮黎干什么?
牧少爺滿腦子陰謀論。
想了半天,沒想通的牧韞彥打了個電話給牧臨肅,然而卻沒人接,思索半晌,牧韞彥索性換了套衣服直接去了軍區。
可到了軍區門口,牧少爺居然被攔下了,牧少有些新奇的看著叫他登記的那個哨兵:“新來的?”
那哨兵先是被他的好相貌驚了一下,又被他語氣里的輕視惹惱,臉一板就開口怒斥道:“不關你的事,登記,閑雜人等不許入內。”
帝都的軍區可不是什么公子哥富二代都能隨便進去玩的地方。
他一說完剛好后面來了個級別不小的長官,一臉驚喜的湊過來:“喲,這是什么風把我們牧小爺吹來了?可好些年沒見著你了。”
牧少爺懶洋洋的笑:“陳哥,你就別取笑我了,今天有點事過來找我老爸,下次請你吃飯,叫上周哥他們全都來。”
“哈哈哈,好,說定了,你個大忙人可別又放我們鴿子。”
這長官可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官,那哨兵看著眼前談笑風聲的兩人,眼睛都瞪大了,想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心中有些慌亂。
牧韞彥卻只淡淡道:“我不方便登記,麻煩你通融一下。”
哨兵還沒說話,那長官已經看過去,冷聲道:“登記?記住這張臉,這就是通行證。”
牧韞彥勸了一聲:“我都多少年沒來了,不認識我也正常,沒事。”
正說著話,欄桿已經打開,牧韞彥囑咐了一聲:“我先過去了陳哥,別讓他們知道我來過了,不然我沒去打招呼又要生氣了……”
牧少語氣有些無奈,那群老男人明明現在一個職位比一個高,卻都矯情得要死。
陳哥哈哈大笑。
看著牧韞彥遠去,這長官又變成一張難以接近的嚴肅冷臉,仿若剛才那個笑的開懷的人不是他。
他低聲喃喃道:“難怪前陣子牧父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原來是為了這位爺。”
哨兵低著頭,心里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