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韞彥開門回家時,客廳里亮堂堂的,燈火通明。
牧少蹙了下眉,走了兩步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坐在沙發(fā)中間抱著胳膊冷臉看他。
他訕笑一下:“老媽,你怎么來了?”
白矜玉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叫我一聲媽呢?兩年沒回來,回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你叫我這聲媽你自己心虛不心虛。”
若不是白矜玉定時派來打掃這公寓的人告訴她,牧少回來了,她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
牧韞彥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討好的笑:“瞧您說的,我有那么不孝嗎?這不是剛回來還沒準備好,本來打算明天就去看你的,聽說你從老宅搬出來了?”
白矜玉自是不信他的滿嘴胡說八道,不過見他服軟也就懶得再追究:“嗯,現(xiàn)在住在壹號皇庭。”
牧少奉承道:“好地方啊!養(yǎng)人,怪不得皮膚越來越好……”
白矜玉斜睨他一眼:“連我搬到哪里都不知道,跟我這演什么母慈子孝。”
牧韞彥訕訕住了口。
“說吧!你小叔怎么把你放回來了?”
牧家三兄弟合作的事,牧臨肅也是有選擇的告訴了白矜玉一些,只除了牧韞彥當初被綁架什么的沒說,怕她接受不了,發(fā)起怒來直接跟牧擎蒼一拍兩散。
牧韞彥倚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笑:“怎么叫放回來呢?我這叫休假,你知道這兩年我為那吸血鬼賺了多少錢嗎?”
白矜玉看他憊懶樣子,無奈:“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一個月。”
“你見過……”白矜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見過阮黎了嗎?”
這兩年,都在帝都,她也一直關(guān)注著阮黎。
阮黎的公司遇見好幾次危機時,白矜玉也曾想過暗中出手幫忙,但礙于阮黎那性子,都忍著靜觀其變,后來,那女孩竟也靠著自己硬挺過去了。
白矜玉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愛屋及烏到后來變?yōu)榧兇獾男蕾p。
牧韞彥笑了笑,帶著些莫名的小得意:“回來第一天就見了,不過她當時好像被我嚇到了。”
白矜玉對于他的坦率一時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最后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沒良心的東西。”
說完白矜玉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了,聽說子安不見了,方家這兩天鬧的人仰馬翻,是不是你干的。”
“這又關(guān)我事?”牧韞彥一臉無辜。
知子莫若母,白矜玉只盯著他不說話。
最后牧韞彥率先敗下陣來:“好吧!有那么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他跟女朋友私奔了,我給買的機票。”
白矜玉:“……”
白矜玉很納悶:“為什么你每次一回來就攪風攪雨的準沒好事?是有什么愛好嗎?”
這回輪到牧韞彥無語了:“老媽,真不是我搞的,我那天去看子安,那娃又絕食又重感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心軟……”
白矜玉聽到這里發(fā)出一聲嗤笑。
牧韞彥:“……老媽你別這樣。”
“接著說。”
牧韞彥想翻白眼,可是不敢,只能繼續(xù)道:“見不得有人棒打鴛鴦,我就幫了他們一把。”
“子安的小女友?”白矜玉回想了一下,“阮黎的那個朋友?”
“嗯吶。”
“方家為什么不同意?”白矜玉有些詫異,“那小姑娘挺單純沒心機的啊!”
依她看,子安那性子就得找個這樣的。
“因為……離過婚。”牧少在背后說人八卦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拍拍自家老媽的胳膊,“您下次遇見方叔和方姨勸勸他們,別那么迂腐,人品好最重要嘛!”
白矜玉瞪他一眼:“人家的家事我哪里好置喙,我連自家都還沒管好。”
牧韞彥撇了下嘴,低聲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當初也私奔得了。”
白矜玉霎時柳眉倒豎:“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就抽死你。”
“我就那么隨口一說,這不是都到現(xiàn)在了,我想私奔人家也不給我機會了。”
白矜玉莫名有些幸災(zāi)樂禍:“活該。”
牧韞彥說一句被懟一句,索性直接閉嘴。
白矜玉見他不樂意說話了,主動問道:“那你回來休假這一個月打算做些什么?”
牧韞彥想了想,問道:“老爺子知道我回來了嗎?”
白矜玉搖頭:“你這次回來除了見見幾個好友也還沒惹出什么事,你爸給你兜著底呢!”
牧少一挑眉:“感覺我爸這兩年的父愛似乎有點多了啊!”
白矜玉哭笑不得的拍了下他的頭:“臭小子說什么?”
牧韞彥開完玩笑,攤手:“我既然回來休假,那當然是玩兒咯!”
“M·K的事情你也不管了?”
“不管不管,我事情多著呢!”
“既然這樣,那正好,我這有個宴會邀請,明天我去不了,你替我去吧!”
“誰啊?那么大面子?去不了就不去唄!”牧韞彥不當回事兒。
“也不是面子不面子,不過這公司和白氏一直有不錯的合作,這是他們集團的新任繼承人在帝都第一次亮相,不好推脫,以你的身份,倒也不會落了他們面子。”
牧韞彥想起了什么:“瞇了瞇眼,您說的不會是……元佐國際的左澤旻吧?”
“你知道?”
牧少一拍大腿,巧了嘿,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孫子那天看阮黎的眼神就不對勁兒,不然牧韞彥在場這么多人,牧韞彥也不會單單指使任晞去坑他。
牧韞彥提起了些興趣:“在華爾街的一個酒會上見過一次,當時他還不是元佐國際的總裁,沒想到回國沒多久,地位蹭蹭蹭水漲船高啊!”
白矜玉顯然也知道一些:“左澤旻的晉升很是有些意思,從一個左家邊緣的棄子爬到現(xiàn)在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只用了短短三年,不過他這次突然這么高調(diào)的在帝都暴露身份,倒與傳聞謹慎性子不太符合……”
牧韞彥噗嗤一聲。
白矜玉看他:“怎么了?”
牧少搖搖頭:“沒事兒,好吧!既然老媽你都交代了,我就替你去會會他。”
白矜玉聽他意思有些不對勁,忙囑咐:“人到了給足面子就成,你不要給我搞事!”
牧少笑得乖巧:“怎么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