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房間的燈被打開。
牧少爺俊美無疇,依舊帥的慘絕人寰的臉出現在阮黎眼前。
只是脖子到下巴那一片紅色印記有些礙眼。
看著阮黎通紅的眼眶,他眼里閃過歉意:“對不起啊阮小黎,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牧小爺等了這么久,好不容易解除禁令,誰知剛興沖沖回國就看見一個又一個野男人上趕著勾搭自己小媳婦,有些沒控制住情緒……
本來他幻想中的情景是在萬眾矚目之下,自己如天神降臨一般出現在阮黎面前,然后溫柔又深情的說一句:“我的女王,我回來了!”
然后女王先是愣住,隨即眼角含淚的撲進他懷里。
現在回來是回來了,女王也確實眼角含淚,就是臺詞不太對。
女王正眼角含淚咬牙切齒的瞪他:“你有神經病吧!?你腦子有問題?好玩?”
牧少無辜的摸了摸臉,嘶了一聲,卻還死鴨子嘴硬:“不驚喜嗎?”
阮黎被氣得發笑,忍了兩年的好修養在這人面前一瞬破功:“驚你大爺的喜,滾吶!”
牧韞彥噗嗤一聲,下一瞬走過來死皮賴臉的抱住她。
阮黎越掙扎他的手臂收的越緊。
來回半晌,阮黎沒力氣了,只能開口罵道:“憑什么你當初說走就走,兩年沒一點消息,現在一句回來了我就要覺得驚喜?”
阮黎喘著粗氣:“牧韞彥,你以為自己是誰?”
牧韞彥不說話,只近乎貪婪一般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和氣息。
“阮黎。”安靜了許久,牧韞彥似夢一般的聲音傳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想到發瘋!”
阮黎一怔,片刻后冷笑一聲:“牧少,您又開始感動自己了?”
牧韞彥下巴倚著她的肩膀,低低的笑出聲:“真好,你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睚眥必報的女人!
阮黎:“……”
我可去你的吧!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阿彥,好了沒?”
阮黎聽出是任晞的聲音,眼眸微微一瞇,神情有些危險。
聽見里面沒動靜,任晞的聲音急促了些:“大哥,外面這么多人在等你,你不要搞事情。”
“阮黎姐,阮黎姐,你沒事吧?”
阮黎神情微微緩和了一些,還記得問我,那就……讓你死的痛快一些吧!
牧韞彥摸了摸還有些刺痛的脖子,又沖著門口反光的鏡子照了照,蹙了下眉沖著門外回道:“你趕緊出去阻止司儀,今晚我臨時有事,不出席了!
門外的任晞臉色一變——果然不該幫這混球助紂為虐,幫了他還被反坑一把讓自己收拾爛攤子。
阮黎剛打算開門,牧韞彥卻一把拉住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反應過來的阮黎瞪他一眼,牧少極順手的撿過落在地上的包包遞給她,阮黎一把搶過進洗手間補妝去了。
牧少這才慢悠悠打開門,抱著胳膊對任晞道:“還不走,等什么呢?”
任晞狐疑的掃視他一眼,眼神驀然定住,停留在脖子那一片鮮明印記上。
怪不得突然就不出席了,原來是被收拾了,果然還是阮黎姐牛逼。
任晞忍著笑吐出一個字:“該。”
牧少哪兒能不懂他在說什么,摸了下脖子淡定自若的回道:“嗐,兩年沒見,太熱情了,也不收斂點,看這給我咬的……”
任晞:“……”
少爺,您在做什么夢?
牧韞彥擺擺手:“行了,你趕緊去吧!我先撤了。”
“你答應我會在這次宴會上亮相造勢我才幫你的!比螘勎嬷乜,一臉受傷,“你就這么坑我?你讓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反正你一開始只說了有神秘嘉賓,又沒說過一定是我!蹦另y彥無論過了多少年,仿佛永遠都是那副任性的少年心性,就像這所有的一切經歷磨難對他來說,從未存在過。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賊兮兮的一笑:“來,我告訴你,今天來的那些人里,有個大人物……”
任晞聽了懷疑的看向牧韞彥:“你確定是他?我們下的帖子里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我還能騙你,他跟著朋友過來的,反正你就這樣這樣,然后……”
任晞頗有些為難的蹙眉:“這不太好吧!”
牧韞彥回頭看了一眼,估摸著阮黎應該快出來了,挑眉對任晞道:“辦法我也給你想了,用不用隨你!
說完利落的轉身關門。
任晞咬牙切齒半晌,認命的走了。
阮黎很快就將自己收拾好,只除了嘴唇被某個混蛋咬的有些腫以外,渾身上下再無一絲異樣。
然誰也不知道,牧韞彥的突然出現,讓她的心潮如何起伏不定。
她倚在洗手間門上,平復了許久的情緒,確定自己再不會失態后才一臉面無表情的走出。
剛走出洗手間,牧少就倚在沙發上捂著胸口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兩年沒見,我們家小姐姐越發漂亮,一看見你,我的心臟還是撲通撲通跳,快要喘不過氣,真是沒救了!
阮黎冷笑一聲:“那真是可惜,兩年沒見,我已經對牧少沒興趣了呢!
牧韞彥絲毫不在意,懶洋洋的笑:“口是心非!
阮黎一掀眼皮,語氣嘲諷:“牧少消失這兩年,怕不是去練臉皮去了,看來以后華國就靠你的臉皮抗核彈了,人民衛士!”
牧韞彥含笑點頭:“只要能保護你,什么方式都可以!
阮黎不知道他是在隱喻什么,臉色瞬間冷下來:“不需要,自以為是。”
說完不愿意再看他一眼,開門就向外走去。
牧韞彥拿過外套跟上去,極順手的搭在阮黎肩上:“小心著涼!
阮黎回頭怒瞪他:“你有病。课也焕!
牧少手按著不讓她將衣服掀下來,坦然自若,面色不改:“不,你冷!
露那么大一片背,怎么會不冷呢。
想到這兩年他不在阮黎就是穿成這個樣子在各種酒會中招搖過市,牧少幾乎酸成了一棵檸檬樹。
難怪招惹了那么多狂蜂浪蝶。
阮黎攥緊了包包,像是在發怒的邊緣,然而靜默半晌后卻只是一言不發的徑直往酒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