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沒受影響,很淡定的反問:“你羨慕?”
溫蕓萱咬牙:“這么說你承認了?阮黎你好不要臉,阿彥真是看錯了你。”
“看沒看錯他自己會判斷,輪不到你質(zhì)疑,你少在這里替他委屈,現(xiàn)在的你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和他沒關(guān)系?呵,可笑,我可是牧爺爺欽定的牧家孫媳。”
此話一出,阮黎的置疑如利劍一般刺向她:“所以,你擔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會威脅到你的位置,就做出了那個局好讓我流產(chǎn)?”
“阮黎你不要套我話,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懷孕。”溫蕓萱對阮黎的問題很警惕,回答的滴水不漏,“更別說會對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什么,我看你是癔癥了!”
阮黎步步緊逼:“如果不是你,那你能解釋一下那天為什么會在醫(yī)院跟我‘偶遇’還非要約我去吃飯嗎?上菜的服務員又為什么第二天就不知所蹤?還有,飯店的監(jiān)控為什么偏偏會在那天壞掉?這些問題我們一個一個清算,如果你解釋不清楚……”
阮黎冷笑一聲,帶著明顯的威脅。
“你有什么權(quán)利逼我回答這些問題。”溫蕓萱似乎受不了被冤枉的委屈,怒氣沖沖,“而且就算你懷孕了,牧爺爺也不會允許你進牧家的門,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中這點,自己把孩子打掉了誣陷到我身上,想讓我跟你兩敗俱傷,你這種底層爬上來的女人,什么做不出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會想到對一個孩子下手?你的高貴是用惡毒堆成的嗎?”阮黎語氣森冷,“他有多無辜你知道嗎?他還沒么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因為你的自私和卑劣化作了一攤血水。”
最后一句話,帶著微微的顫音。
電腦前,牧韞彥也冷著臉攥緊了拳。
溫蕓萱聲音凄厲:“那我就不無辜了嗎?我等了他那么多年,你才出現(xiàn)多久就奪走了一切,我這么多年算什么?”
“牧韞彥欠你的,可是我的孩子不欠。”阮黎的聲音越發(fā)冷如寒冰,“你這個瘋女人,這就是牧韞彥為什么會離開你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你整個心肝脾肺腎都爛透了,精致的皮囊下就是一堆惡臭的腐肉,令人作嘔……”#@$&
阮黎的話像淬了毒,每一個字都扎在溫蕓萱心上,揭開那道她多年來一直不敢直視的傷疤。
她怒不可遏,語氣陰森怨毒:“你閉嘴阮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他的感情,你沒有資格說我,那個孽種更沒有資格來到世上,你活該……”
“啪!”
阮黎聲音冷的嚇人,帶著侵入骨髓的寒:“你承認了是嗎?”
“你敢打我?”溫蕓萱有些不可置信。%&(&
“打你還要挑日子嗎,賤人!”阮黎的怒火和憤怒幾乎沖破音頻,“你既然敢做,就該知道會承受什么樣的后果,打你都是輕的。”
溫蕓萱先是怒極,隨即冷笑:“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樣呢,報警抓我嗎?論家世手段和能力,你哪一樣及得上我,你這個只會爬床以色侍人的婊*子!”
隨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幾聲凌亂刺耳的聲響過后一聲凄厲驚恐的尖叫響起。
過了幾秒,阮黎冰冷到凜冽的聲音有些飄忽的傳來:“我能做什么呢,不過是……血債用血來洗刷罷了……”
接下來就是各種紛亂的腳步聲與刺耳的人聲混雜……
牧韞彥按下了暫停和慕容對視一眼,兩人頭上皆是蒙了薄薄一層汗。
牧韞彥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他不敢想象,這段日子以來,阮黎一個人承受了多少。
沉默許久,慕容啞著聲問:“溫蕓萱到底為什么要錄下這段對話?”
這段對話,看起來對她毫無益處。
牧韞彥閉上眼,脖子上的青筋幾乎鼓起,淺淺的顯出那些青藍色的血管。
過了好半天,他的聲音才響起:“可能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更甚者可以靠話術(shù)將阮黎引進坑,沒想到阮黎的話一句比一句狠,她反而受不了激被引入套。”
慕容若有所思:“所以情急之下她才會把這支錄音筆扔進別人不易發(fā)覺的隱蔽角落?”
牧韞彥聲音疲累:“或許吧!”
“都已經(jīng)傷成那個樣子還能想到這么多,這女人確實有心機。”慕容滿臉復雜的評價了一句。
他在部隊里不怎么接觸女人,看見的大多都是霸王花,出來第一個案子就遇見這樣兩個女人,可憐的慕容都快有心里陰影了。
想到當事男主牧少,慕容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他以前還羨慕過牧少爺?shù)呐司墎碇F(xiàn)在看看,著實不是什么好事。
牧韞彥自然不知道他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他轉(zhuǎn)臉問慕容:“阮黎是用什么刺傷的溫蕓萱的?”
“溫蕓萱辦公桌上的工具刀。”
牧韞彥挑了挑眉:“這么說她不是早有預謀。”
在聽見這段對話以前,就連他都認為阮黎純粹就是沖著報復溫蕓萱去的。
聽見牧韞彥這句話,慕容瞬間了解他的心思,他嘆了口氣:“就算她是一時沖動,故意傷人這個事實也是跑不了的,再說了,溫家能放過她?”
牧韞彥冷冷道:“還不知道是誰放過誰,我真是……容忍溫蕓萱太久了,才讓她這樣不知好歹,膽大包天。”
他看在兩人幾年情誼不計較那些事,溫蕓萱當真把他當個傻子,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有些奇怪:“你和溫蕓萱到底發(fā)生過什么?為什么似乎她對你愛的要死要活,你卻對她避如蛇蝎?”
之前這兩人分手后還偶有聯(lián)系,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和平分手,現(xiàn)在看來,卻似乎嫌隙不小。
“你還真以為她對我愛的要死要活?”牧韞彥冷笑一聲,“阮黎說的沒錯,這女人還真是會做戲,不僅騙過了全世界,怕是連她自己都快騙過了。”
“什么意思?”
牧韞彥似乎不太想提起這個,轉(zhuǎn)移話題道:“先不說這些,你把錄音筆先送回去,我倒看看這女人還想做什么。”
慕容點點頭,又問道:“那阮黎怎么辦?現(xiàn)在局里還催著抓人,你一直把她藏著也不是個事兒?”
“我會盡快想辦法,你就先辦幫我撐一下,我欠你個人情。”
慕容一擺手,有些不悅:“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自己兄弟還說這些,西裝趕緊給我送過來,還有幫我多賺點錢娶媳婦兒,這就行了。”
牧韞彥一怔,瞬間明了慕容之前的舉動。
他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些暖,這家伙外表大大咧咧,卻實在是個七巧玲瓏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