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韞彥并不知道阮黎的想法，說完阮黎的事又給其他幾位副總分別指派了任務后，手一揮：“好了，回去工作吧！”
阮黎看一眼他越發淡薄的唇色，眸色一閃，點了點頭后第一個向外走去。
幾個副總看見絲毫沒有打算單獨交流的兩人有些詫異，不過老板的想法不可輕易揣測，于是也對著牧韞彥打了招呼后走出辦公室。
那幾人走出門后，牧韞彥一個胳膊倚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捂住眼睛拭了下額頭的細密汗珠。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輕輕敲響。
牧韞彥蹙了下眉：“進來。”
陳秘書端著杯熱水走進來：“總裁，您的熱水。”
陳秘書是何特助帶的小徒弟，何特助在美國辦事一直沒回來，陳秘書便先代替師父位置照顧一下大老板。
“我什么時候要的熱水？幫我換杯咖啡。”牧韞彥語氣疑惑。
“可是，這是阮總監吩咐送進來的。”陳秘書小心的看了眼牧總臉色。
牧韞彥一怔，挺意外，隨即莞爾：“阮總監怎么說的？”
“就……就讓您……多喝熱水。”陳秘書說完也有些尷尬，這不是直男對女朋友說的話嗎？
他以前對女朋友這么說的時候被罵個半死，后來……就成了前女友。
牧韞彥接過熱水啞然失笑：“行了，你出去吧！”#@$&
陳秘書心頭石頭落了地，師父誠不欺我！
何特助去美國之前就跟他說了做牧總秘書的第一保命守則，要把阮總監的話當成牧總的話聽，必要時，阮總監的話排在牧總之前。
牧韞彥看著桌上冒著繚繚霧氣的熱水出了會兒神，又有人到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牧總，您要的東西已經整理好了。”一個一頭利落短發，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俏麗女人將手上的文件夾交給他。
牧韞彥翻開掃了幾眼，微笑：“麻煩你了，姜總監。”%&(&
隨即一頷首，那意思——你可以走了。
那位姜總監卻站在原地不動。
牧韞彥抬眸看她，不解：“姜總監還有什么事嗎？”
姜總監紅唇動了動，有些訥訥：“牧總今天臉色不好？”
牧韞彥心內立時警惕起來，神色淡淡的含糊應了一句：“唔！”
“牧總，我……我想問……”
見她這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牧少爺眉頭一皺，這女人難道對我有想法？不會是見到爺今日生病臉色不好無力反抗想對我做什么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果然和女人工作就是麻煩，除了我家阮黎……
正當他胡思亂想時，姜總監終于鼓足勇氣問出口：“我想問齊晟齊副總去哪里了？”
牧韞彥：“？？？”
敢情人家剛才問他臉色不好，就是隨便客氣一下，為后面的問題做鋪墊。
自作多情一番的牧總臉色古怪：“齊副總不是調到總部了嗎？”
姜總監無言以對，說是交接完工作，她問了總部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人，她試探著發了幾條微信也沒回。
或許是姜總監太過憂郁惆悵的表情讓牧總意識到人家剛剛還幫自己辦了事，又或許是想到一直跟著自己蹉跎之今的資深單身狗齊晟。總之牧總裁突然良心發現，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在調到總部之前有個假期，現在應該在度假。”
姜總監嘴角扯起個勉強的笑：“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牧總。”
說完對牧韞彥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牧韞彥看著她背影琢磨了一下，這什么情況？之前沒看出她和齊晟還有這苗頭啊！
八卦之心一起實在抑制不住，牧少爺拿出手機打電話慰問單身狗。
“喂，老大？又出什么事了？”齊晟清亮嗓音傳來，有些疑惑，明明中午剛打過電話呀。
“是出事了，大事啊！”牧少爺夸張的語氣瞬間勾起齊副總的好奇心。
“怎么了怎么了？”
“公司那個姜總監你熟嗎？”
“哪個姜總監？”齊晟愣了一下。
牧少爺眉毛一動，看來齊晟對這個人印象不大，難不成那妞是單相思？
“就那個短頭發的女的，長得還可以。”
“技術部的美女總監姜筱啊？她怎么了？嘶，你不會……”
“閉嘴。”牧韞彥一聽那語氣就知道這貨又想歪了，“我還想問你倆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呢？”
“啊？你不要污蔑我清白名譽啊，我還要嫁……呸，娶妻的。”
牧韞彥嗤笑一聲：“她剛剛問我你去了哪里了，表情還挺憂郁，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找負心漢。”
齊晟有些呆滯：“昂？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假的？”
“嘁，愛信不信。”
齊晟突然聲音有些扭捏起來：“老大，她真的問我了？”
“你干什么一副發*春的語氣？”
齊晟驀然羞澀，姜筱顏值在M·K也是能排上號的，突然知道這么一個平時高冷安靜的美女同事可能暗戀自己，由不得他不心生蕩漾。
“那老大你怎么說的？”
“我說你度假去了。”
“……”齊晟悲憤怒吼，“老子在工作，辛勤工作，比在M·K還累得像條狗……”
“好好好，安心工作，工作結束后組織上給你發對象。”
齊晟先前的話憋回去，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然而掛了電話好一會后齊副總才反應過來，老大你這個騙子，人家本來就對我有意思，用你給我發！無良老板！！！
牧少對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耐心欠奉，打完電話八卦了兩下就丟到一邊，拿過東西打算下班回家。
“總裁，這份文件需要您簽……”陳秘書推門而入，就見自家老板一副收拾東西打算走的模樣，堅持吐出最后一個字，“字。”
牧韞彥頓了下：“不重要就放著，明天再說。”
說完繼續渾身上下找東西，誒，我的鑰匙呢？
“這是阮總監送過來的文件。”
牧總很淡定的坐下，“拿過來我看看。”
陳秘書始終是沒有何特助那份修煉到家的功夫，對著總裁毫不遲疑的回答呆滯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牧韞彥打開文件，就看見上面用膠帶粘了把車鑰匙，旁邊還有張便利貼。
到車上等我下班，帶杯熱水，感冒藥在后座，用量在盒子上。
牧少鼻子一酸，生病的人就是脆弱！
就憑這句話，他這輩子都想對阮小黎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