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晞噗嗤樂出聲,這經理是個人才啊!
牧韞彥雙手環抱,輕輕揚了揚下巴:“那邊,有人借醉酒耍流氓,報警處理吧!”
領班經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過去,誰這么不長眼,惹上這位。
雖然牧少近幾年大多數時候都在國外,但畢竟當年大魔王聲名赫赫,十分招搖,只要能擠進上流圈子,就算沒見過也該聽過他的名聲。
經理定睛一看,是個近期常來的富二代,看樣子要么是個暴發戶,要么是剛來B市沒多久。
經理討好的沖牧韞彥笑笑,立時轉臉吩咐手下人報警。
和牧韞彥他們起沖突的幾人已經酒醒了幾分,一個個臉色難看,卻又梗著脖子不肯道歉。
牧韞彥對自己這邊的人道:“記住了,他是故意借酒裝瘋耍流氓,給社會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做筆錄時記得告訴警察叔叔,這種人不多關幾天得不到教訓。”
不過起了點沖突,一般這種情況最多調解一下就算了,但現在,牧少金口一開,那人肯定逃不掉尋釁滋事的罪名,鐵定進去受幾天罪。
眾人一個個壞笑著點頭。
帶頭的那個被他們這邊的態度刺激到了,叫囂道:“你們什么玩意兒?知道我爸是誰嗎?”
七七愕然,轉頭問旁人:“這煞筆不是本地人吧?敢在這兒拼爹?”
就B市這地方一塊廣告牌砸下來能砸著仨當官的。
牧韞彥笑道:“敢情這人已經喝的連他爸是誰都不知道了,一時半會我上哪兒給你找去,你要實在怕,想爸爸了就在這先隨便認一個?”
說著還問旁人:“你們誰想要這便宜兒子?”
眾人皆大笑:“哈哈哈,牧少你怎么不要?”
牧韞彥嫌棄臉:“長的太丑!聲音還難聽!”
幾個公子哥兒七嘴八舌的接話。
“那我也不要。”
“我要生出來這種只會喝酒耍流氓的小王八蛋,我一定親自掐死。”
“要不,我犧牲一下?”
那人氣的發抖:“你們他媽……”
還沒說完就被眼疾手快的保安捂住嘴。
牧少爺繼續吩咐:“你們記得做做好事,幫他找爹。”
他一開口,自有人辦的妥妥當當,這下眾人都有些同情這倒霉催的坑爹貨了。
說完牧少轉身就想走。
任晞忙問道:“你干嘛去?”
牧韞彥打了個哈欠:“我又沒打架,關我什么事,困了,回家睡覺。”
眾人:“……”
牧少雙手插袋,瀟瀟灑灑的走了。
七七看了眼目光一直追隨著牧少遠去的溫蕓萱,低聲問道:“牧小爺剛才……在為你出氣吧!”
溫蕓萱沒說話,只是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耐人尋味。
在一旁看著沒出聲的陸予眼眸微垂,現在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突然又想到那個不聲不響回來的女人,陸予瞳孔一縮,心里涌上幾許驚喜和煩悶交織的情緒。
……
回到家后牧韞彥松開領帶,打算進房間拿衣服洗澡。
一進臥室打開燈,牧韞彥就被床上隆起的鼓包嚇了一跳。
下一瞬,他像是反應過來,走過去輕輕掀開被子。
果然,一張絕美恬靜的睡顏映入眼簾。
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光線打擾,阮黎蹙眉,輕抬手臂遮住。
牧韞彥也沒出聲。
過了半晌,阮黎迷迷糊糊睜開眼,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和綿軟:“你回來了?”
牧韞彥挑眉看她:“不是說今晚不回家了嗎?”
“小羽毛就找我聊會兒,聊完了就回來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猜?”
牧韞彥垂眸想了想,驚訝道:“不會是給我打電話那個時候吧?”
阮黎眼眸彎起,算是默認了。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我早點回來陪你!”
“你跟朋友在一起玩,我催你干什么,又不是自己不會回來。”
“看來還是想我。”牧韞彥有些得意,“沒我在身邊睡不好是吧?”
阮黎看他,過了幾秒,綻出笑顏:“嗯!”
牧韞彥一愣,心霎時軟的一塌糊涂。
他低下頭含住那柔軟的唇瓣,一點一點掠奪著阮黎唇齒間的甜意。
阮黎只覺得濃烈而清醇的酒味縈繞在鼻尖。
就在兩人情難自禁時,阮黎突然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
她背脊一僵,猛地將牧韞彥推遠。
喝了點酒已經被挑起興致的牧韞彥鍥而不舍的貼上去,卻是被阮黎的手掌抵住胸膛。
牧韞彥一怔,見剛剛還熱情如火的女人轉瞬變得清冷如霜有些不解。
他將自己的手覆在阮黎的手上,啞著嗓子問:“怎么了?”
阮黎眼神幽暗,默然半晌后開口:“你今晚和誰在一起?”
“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嗎?陸予任晞他們。”
又沉默了幾秒,阮黎繼續問:“還有呢?”
牧韞彥老老實實回答:“還有挺多你認識的,小稼他們之類的,哦,對了,還有一個國外剛回來的女孩兒七七,其實算是為她接風來著,不過這就是個女漢子,任晞他們都叫他七哥,她還讓我下次帶你一起吃飯。”
阮黎皺著的眉微微舒展開,又抽了抽鼻子:“去洗澡,你身上煙酒味太重了。”
牧少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剛聞過阮黎身上清幽的馨香再聞自己,他都忍不住皺起眉,于是立時將身上襯衣脫掉乖乖洗澡去了。
看著牧韞彥走進浴室后,阮黎怔楞了一下,還是猶豫著拿起牧韞彥剛脫掉的襯衣嗅了嗅。
那股淺淺的香味又躥進鼻尖。
阮黎對香水其實不是特別敏感,但這款香味實在特別,似乎是特調的,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個同款。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牧韞彥身上這個香味,她只在另一個人身上聞到過——溫蕓萱。
阮黎清亮的眼眸瞬時變得冷凝如冰。
牧韞彥洗完澡出來,阮黎已經閉上了眼似乎是睡著了。
牧少低聲喚了幾句:“媳婦兒,女神,小姐姐?”
沒有一絲應和,床上的人依舊是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牧少失望的咕噥了一句:“什么啊,騙我去洗澡,居然自己睡著了。”
說歸說,他還是不忍心弄醒阮黎,輕輕關上門出去吹頭發了。
在他出去的一瞬間,床上那人眼皮動了動,卻最終沒有睜開,只是微微咬緊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