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K總裁辦公室里。
“眾天那個項目已經在修氏之前投下去了是吧？”牧韞彥沖對面的齊晟問道。
“是的，剛巧趕在修氏的前一天。”齊晟語氣感慨，對牧少的這波操作有些咋舌。
在這之前，他都沒想到這事兒會成功，沒想到牧韞彥不聲不響就辦了！
“老大就是老大，牛逼！修氏估計得氣炸了吧！”
牧韞彥對齊副總的吹捧不以為意，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沒炸，人家好著呢！”
齊晟好奇：“您怎么知道？”
牧韞彥眼皮都沒抬，輕描淡寫的道：“我昨晚剛跟修氏的執行總裁修凌吃了個飯。”
只是隨口問問的齊晟張大了嘴——什么情況？？？
“那個……”齊晟小心翼翼的道，“勞駕問一下，你們倆到底什么關系？”
一個剛截胡人家的重要項目，一個剛被搶了生意，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坐一起吃飯，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操作？
“沒什么關系。”牧韞彥頓了頓又道，“非要說有的話，他是我媳婦兒的閨蜜的哥哥。”
齊晟眼皮子一抽——這拐了三道彎的關系。
“還是跟我媳婦兒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小哥哥。”牧少眼眸瞇了瞇。
齊副總鼻子抽了抽，似乎聞到了滿辦公室的醋味。
所以，這就是自家老大突然心血來潮的突然要對付修氏的原因？不至于吧，齊晟覺得有些扯了。
不過萬事無絕對，琢磨了一下后，齊晟試探道：“您的意思是，他對阮總監有什么想法？”
牧少眼神一凜：“他敢。”
“他知道您對修氏有那么點不滿嗎？”齊晟說的很委婉。
“呵，知道又怎么樣？”牧韞彥笑的又冷又囂張，他豈止是一點不滿。
被牧韞彥霸道語氣里的理直氣壯震的一顫，齊晟覺得自己就多余問這話，不過出于天生對八卦的敏銳嗅覺，他突然將腦海里七零八碎的線索串成了一條線。
他小聲的說了一句：“說到青梅竹馬，我才突然想起來，阮總監也是S市人哦？”
牧韞彥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齊晟一眼，又把視線挪回屏幕上。
齊晟也不理會，繼續道：“我之前在S市不是調查過修凌嗎，后來某次在一個酒會上就遇見過他母親，然后不小心在旁邊……聽到了一些事情。”
牧韞彥震驚的看向他，用無比嫌棄的語氣道：“連中老年貴婦群的八卦都聽，你這個人惡心不惡心？”
齊晟氣結，辯駁道：“我沒有，只是我過去拿酒的時候她們剛好提到修凌的名字，我就站那兒順便聽了兩分鐘而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知不知道？”
“順便？”牧韞彥打量他一眼，用一副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毒舌道，“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心就直說，變態！”
齊副總大怒，終于爆發道：“哼，不聽算了，至于那個姓阮的姑娘是不是阮總監更是沒關系了！”
說完傲嬌的一轉身就欲走。
“站住！”清冷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齊晟腳步一頓。
“回來坐下。”
齊晟不動。
牧韞彥臉色寒涼，“我不想再重復一遍。”
齊副總委委屈屈的回來坐下了。
牧韞彥皺眉看他：“你剛說什么姓阮的姑娘？”
齊晟嘟囔了一句：“還說我變態……”
看著跟個娘們兒一樣開始耍上脾氣的齊晟，牧少有些頭疼，松口道：“這三個月獎金double！”
齊副總臉色一喜，精神抖擻的打開了話匣子跟牧少分享：“那天的情況呢是這樣的，幾個貴婦聚在一起，有人就說修凌他媽的……”
牧少撲哧一聲，怎么聽著跟罵人似的。
被打斷的齊晟不滿道：“還聽不聽了？”
“行行行，你繼續說。”
“有個長的一臉豪門惡婆婆相的人就閉眼吹修凌他媽脖子上的項鏈是哪里出的新款嗎，好漂亮，但其實我覺得品味不怎么樣，不過是寶格麗的，看樣子應該還挺貴，然后修凌他媽就很得意的說這是兒子送的……”
牧少不耐煩的打斷齊副總繪聲繪色的形容：“再多說一句廢話工資減半。”
修凌不可置信的看向牧韞彥倒抽一口涼氣：“老大你有沒有搞錯？我這是為了后面的劇情做鋪墊，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心急……”
“扣工資警告，不需要鋪墊。”
齊晟頓時泄了氣，老老實實道：“有人就說修總一表人才怎么都不成家，連個女朋友的消息都沒聽說，然后修凌他媽媽就說她兒子早就心有所屬癡情的不得了，有個兩情相悅的小女友。”
“又有人問是哪家千金這么有福氣被修總藏得好好的，那位修夫人就說也是書香門第來的，姓阮，后面我還隱隱約約聽到她們提了什么……”
“啪咔”一聲脆響，牧少手里的手機殼上出現了一條裂紋。
齊晟的聲音戛然而止，暗暗咽了口唾沫。
默了一瞬，齊晟撓了下頭發安慰道：“我當時聽到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而且查了下沒聽說修凌身邊有這么個人后面就沒在意，再說了阮總監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嗎，我哪能想到是她。”
牧韞彥眼神里滿是戾氣：“連小爺的人都敢造謠，怕是得了臆想癥失了智！”
“你說會不會，他真有個姓阮的小情兒？”
牧韞彥冷眼一橫：“呸，有這么巧的事嗎？”
齊晟訕訕的住了口。
牧韞彥又道：“我說他火急火燎從醫院出來還跑這么遠來B市，看來果真是不懷好意，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之前借我們家阮黎錢是不是就盼著她還不起，然后就逼著我媳婦兒以身抵債。
不要臉！
牧少惡意的揣測著，然后越想越氣，恨不能立刻就弄死修凌。
在酒店里的修凌莫名其妙的打了兩個噴嚏。
下屬看著窗外的艷陽，憂心忡忡的問：“總裁，您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
“之前您都沒養好身體就匆匆出院，真的沒問題嗎？董事長特意囑咐了我們不能讓您有一點點意外，不然……”
修凌看了看眼前的人，眸色一暗，聲音冰冷：“說了沒事，替我，謝謝爺爺的關心。”
那個下屬臉色一僵，低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