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羽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她去拍了拍阮黎的房間門,沒人應聲。
“還沒回來!”她暗自嘟囔了一句,摸了摸咕咕叫的小腹決定去覓食。
等電梯時,竟剛好遇見陸予從電梯出來。
“呦,陸少真巧!一個人?”修羽打招呼。
陸予神色疏離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就欲繞過她回房間。
擦肩而過的剎那,修羽拉住他的手腕:“誒,我說你在別人面前翩翩君子,大尾巴狼裝的挺好的啊,一見我就板個冰塊臉,我是得罪你了怎么著?”
陸予抽出自己的手,笑的禮貌:“修小姐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沒點那啥數嗎?”
“不就搞砸了你的相親嗎?怎么,你看上那姑娘了?不至于,第二次帶出來的也不是那個啊?”
“修小姐難道沒學過什么是對人最基本的尊重?就算我不喜歡她,這就可以成為你惡作劇的借口?”
看著陸予冷凝的眉眼,修羽也不惱,又伸手強拉著他進了電梯:“走吧陸少!看來對我很不滿。拷裉旄愫煤昧牧!
陸予本想掙脫,思考了一下又覺得如果能趁此機會跟修羽說清楚最好,于是沒怎么反抗就被修羽帶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陸予正想著面前這女人要將他帶去哪里,哪曉得修羽拿出手機看了下,打了個車就帶他去了條人潮喧鬧的步行街。
看著穿梭在人流中尋找食物的修羽,有些輕微潔癖的陸少終于爆發:“修羽,你到底要干什么?”
修羽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他為何突然陰了臉:“吃晚飯啊!”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吃吧!”陸予眉頭一皺,轉身欲走。
修羽拉住他妥協道:“行行行!馬上走。”
說罷隨意找了幾家店打包幾樣小吃走人。
拿著東西的修羽帶著滿臉不虞的陸少爺走進了一家音樂清吧。
這個點店里的客人已經不少了,臺上有駐唱歌手在唱著悠揚婉轉的民謠。
臺下三五成群的好友談天說地,不醉不歸。
可算找到個環境好點的地方,遠離油膩膩的路邊攤,陸予的臉色緩和下來。
修羽打開之前打包的食物,每一個都嘗了一點點,旋即一臉滿足的嘖嘖稱贊:“我天!也太好吃了!我喜歡這地方,幸福!”
陸予飲食有些清淡,吃不得C城的辛辣食物,于是晚餐就在幾人入住的五星級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此時見修羽的表情,還真挺好奇的。
余光盯著他的修羽立即十分大方的分享:“要不要嘗一口?”
再次看了看那紅通通的顏色,陸予果斷堅定的搖頭:“你自己吃!”
“真的一點都不辣,就這顏色看著讓人有食欲,你也知道,我晚餐不能吃太多,別浪費嘛!”修羽像誘騙人吃紅蘋果的巫婆。
陸予終于忍不住嘗了一口,隨即臉色一變。
對面的小巫婆修羽壞心眼的問他:“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剛說完就見陸予一言不發的灌了自己兩大杯酒,連耳尖都泛起了紅。
看著陸少爺明明被辣到額頭都起了細密的汗珠,卻還是十分爺們兒的一聲不吭,惡作劇成功的修羽突然有些小愧疚,咬住下唇在心里暗自嘟囔:“這個男人也太可愛了吧!”
殊不知陸少爺此時只有一句話能表達自己的想法:呵呵!女人都是騙子,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說的話越不能信。
修羽頗為遺憾不舍的把食物推到一邊,不是不想吃,是再吃下去就控制不住了,果然我華國地大物博,一回國誘惑真是太多了!
狠狠心把目光從美食上收回來,修羽給自己倒了杯酒。
她端起來對陸予道:“今天就我們兩人,有什么話大家說開了,這一杯酒,我先為我上次幼稚的行為道個歉,我應該換個更理智的方式,我檢討!
說完端起酒杯十分爽快的一飲而盡。
陸予聽見前面還算滿意,到最后一句卻突然覺得哪兒不對:“你這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重來,我還是會去破壞你的相親!毙抻饜毫拥囊恍Γ徊幌窕谶^的意思。
“你這女人可真夠不可理喻。”陸予覺得什么鬼的國際超模,活脫脫就一女流氓,自己完全沒辦法和她交流。
“你圖什么?好玩?”
“我圖什么你不知道?”修羽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看向陸予,“我圖你!”
陸予深吸了口氣,努力拾起自己溫潤如玉的假面:“如果是第一次見面我哪兒不小心得罪修小姐了您直說,沒必要這樣!
“那你不喜歡我哪兒你直說?”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陸予耐心勸道,“你上次不也見過嗎?我們不合適,真的!”
“安夢,G大計算機系畢業的大四學生,三個月前剛進入你的陸氏科技工作!毙抻疣托σ宦,“騙人好玩嗎?陸少!
陸予眼神冷下來,被人暗地里調查的清清楚楚這種感覺令他十分不爽。
“修羽,你是阮黎和韞彥的朋友,所以我對你客氣,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我只知道什么叫……知男而上。”
陸予冷笑一聲:“你既查的這么清楚,那你該知道,我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
見他真有些惱了,修羽玩笑的神色淡下來:“沒勁!不跟你鬧了,因為第一次見面你讓我覺得很有趣,所以后面就惡作劇了幾回,滿意了吧?”
見他還是板著張臉不說話,修羽又道:“既然陸少不喜歡這樣的游戲,那喝完這頓酒,大家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再見面當個普通朋友可好?”
“修羽,你很喜歡跟男人玩這樣的游戲?”
明明是想跟修羽說清楚,此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陸少卻不知為何越發氣悶的慌。
“唔!偶爾。”修羽神色淡淡,自顧自喝酒。
對面的陸予就這么冷眼看著她一杯又一杯的拿著酒當水那么喝。
整個清吧里,每一桌都氣氛或熱烈,或和諧,或曖昧。
唯獨這兩人,不過小小一張桌子卻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