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趕緊起來,我有事和你說。”蘇楚瑩別過臉,他還真不害臊,古代不是很封建嗎?怎么她遇到的衛瑾瑜和段修不一樣。
“有什么事在這里說,我還沒睡夠。”顧修打了一個哈欠。
“你小心點二當家。”蘇楚瑩一段忐忑。
“為什么這么說?”段修挑眉,來了興趣。
“今天早上我餓了,就想著去找點吃的,在西邊的樹林里看見他和一個人說話……”蘇楚瑩把她看見的聽見的都說了出來。
“為什么和我說?”段修臉上沒有表情。
“我的衣服掉了,應該是在那附近,他可能已經發現了,在這里就只有你能保護我,不是嗎。”她的意思很明顯,他應該知道。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段修一笑,眼里閃過一絲贊賞。
他早就知道二當家有問題,只是沒找到證據,他和二當家把這威猛山的建起來的,威猛山也有好多他的人,沒有證據他不能讓那些人服。這幾天山寨總共死了有二十人,他知道是二當家搞的鬼,也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戲,只能等等看了。
而蘇楚瑩又恰巧看見了他們對話,他們在籌劃什么?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睡吧,我走了。”蘇楚瑩聳聳肩,該說的都說了,他自己看著辦,她也不插手了,她就是想叫他必要的時候保護一下。
“嗯,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謝了。”她相信他說到做到,就像他說三天內不動她一樣。
看她走了,靠在床頭的男人坐起,捂著胸部,吐了一口血,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披在身上的衣服跟著掉落,后背有很長的一個傷口,從肩膀延伸到腰部,血染紅了被單。
蘇楚瑩回到住處,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己床上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拿起桌上的茶壺,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
身子一頓,眸子閃了閃,是他,他來了。
推了推衛瑾瑜的身子,沒反應,看來是暈了,放下茶壺,看著床上的人,不經沉思。
他是來救她的嗎?可是那天他還要把她殺了,怎么還來救她。
感覺到床上的人氣息微弱,嘆了口氣,她是法醫,也當了幾年外科醫生,醫德告訴她不能見死不救,雖然她不想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衛瑾瑜肩膀上有一個手指長,半厘米深的傷口,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肉,皮已經向外卷開,背上三道傷口,沒肩膀上的嚴重。
只是讓她頭疼的是,他腹部還插了一把匕首,她估計匕首大概有二十厘米,插進他身體里有七、八厘米。看了下位置,就怕傷到腸胃,得做個手術了。
“夫人,奴婢給你端了有一些飯菜。”梅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楚瑩心下一驚,連忙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衛瑾瑜一身的傷不知道是不是來救她被人發現了,梅兒是段修身邊的人,她不放心。
把衛瑾瑜推到最里面,拉過床上的被子把衛瑾瑜裹著,走到門口看了看床的方向,又把床幔拉上才滿意的打開門。
看見梅兒手里端的飯菜,接了過來,若無其事的道:“實在無聊,你去給我找點針線,對了,再給我帶點酒,越烈越好。”
“夫人還會喝酒呢?”梅兒沒有懷疑,聽人說蘇楚瑩是被抓來的,還是個千金小姐,要點針線,梅兒可以理解,還有點同情蘇楚瑩。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壓寨夫人,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大當家不比外面的那些男子差,而且對蘇楚瑩還很好,外面的男子誰做得到,想到這里,梅兒就替蘇楚瑩高興。
“是啊,我這還沒洗漱,再去給我端一盆熱水來。”
梅兒應了一聲就去了。
梅兒動作很快,沒讓蘇楚瑩等太久,針線、熱水、酒,都被拿來了,只是蘇楚瑩拿過東西并沒有讓梅兒進房間,還吩咐梅兒任何人都不要進來,她想清靜一會兒。
男子的臉色蒼白如紙,卻難掩蓋他那讓女人都嫉妒三分的絕世容顏,身上的紅色血跡觸目驚心,偏偏在他身上盡顯妖魅。
衛瑾瑜染血的衣衫早就被她褪去,望著衛瑾瑜健碩的腹肌,蘇楚瑩臉上沒有變化,只是臉色越來越沉。
從衣柜里著了幾件衣服,拿出針線里面的剪刀,剪了一把布條和幾塊布,拿起酒,打開蓋子就一股清香飄散在空氣中,是瓶好酒,但可惜了。看見桌子上干凈的碗,把布條、針、線都塞了進去,把酒倒進去,先浸泡一會兒,消毒。
把衛瑾瑜腹部的匕首拔掉可能會大出血,嚴重的話他就沒命了,不拔掉就錯過一個好時機,在體內停留太長時間,感染了同樣會沒命,也只能賭一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衛瑾瑜扶起來,左手拿著布,右手握著那把匕首,吸了口氣。右手用力,血濺了幾滴在蘇楚瑩的臉上,連忙用左手捂著傷口,一聲悶哼,衛瑾瑜猛地睜開了漆黑的眸子。
蘇楚瑩完全沒注意到衛瑾瑜已經醒了,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手上的布已經變得鮮紅,丟在一邊,俯身檢查著傷口,還好沒有傷到什么。
衛瑾瑜看著一張臉都要貼在自己腹部上的人,她一臉專注的神情,讓人不想打擾她,臉上的幾滴血,讓她青澀臉顯現出了幾絲嫵媚,這樣的她,好似可以把男人的心給勾了去,竟讓他心動。
蘇楚瑩起身,衛瑾瑜閉上了眼睛,她拿起針線,皺著眉頭,沒有止疼藥,他受得了嗎?
不管那么多,蘇楚瑩又俯身下去,對著衛瑾瑜的傷口縫合。
衛瑾瑜在她俯身下去的時候就睜開眼了,蘇楚瑩一系列熟練的動作都被他看在眼里,他調查過蘇楚瑩,她并不會醫術,而且她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樣,要么她以前都是裝的,要么就是她代替了蘇楚瑩。
縫合之術他也只聽人說過,并沒有見過,而蘇楚瑩卻會,動作也是熟練,好像她還做過很多次,可她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小姐,怎么會這些,蘇府也并沒有人會醫術。
莫非她不是蘇楚瑩,衛瑾瑜眼里閃過一絲寒意,又轉瞬即逝,勾唇,不管她是不是蘇楚瑩,她是他的王妃,就算不是,他也有辦法讓她變成真正的蘇楚瑩。
蘇楚瑩花了半個小時才把傷口縫上,看著衛瑾蒼白的臉色,蘇楚瑩喃喃道:“幸好你昏過去了,沒有麻醉藥會疼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