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她按照往常,做好了早餐,卻遲遲不見肖一博起床。
肖一博的自律性非常好,每天不管前一天多累,睡得多晚,第二天早上,是一定會起來鍛練。
一是,因?yàn)樯趭蕵啡Γ聿姆浅V匾?
二是,拍戲,在外人看來,不過幾句臺詞,幾個動作,實(shí)則,是個體力活,尤其是遇上這種有打戲的,肖一博鮮少用替身,所以,體力耗費(fèi)極大。
不過,這長期鍛煉下來,他倒是身體狀況非常好。
平常除了偶爾受點(diǎn)傷,胃有點(diǎn)不舒服,從來還沒感冒過。
所以,周小魚并未想著他會不舒服,見他不起來,以為他是有什么事,心情不好。
因?yàn)椋恍那椴缓茫蜁炎约宏P(guān)起來,而且不準(zhǔn)任何人打擾。
想了想,便出去買菜了。
可是,回來后,中午飯都快好了,還不見他起來。
她就感到不正常了。
周小魚站在肖一博的門口,聽了聽,沒有動靜,便抬手敲門。
肖一博睡覺有反鎖的習(xí)慣。
敲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yīng)。
她有些急了。
“肖哥……肖一博,你怎么了?開門啊……”
“肖一博……開門!”
“肖一博,你有沒有聽到?”
她急得不停搖著門手把。
就在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找酒店人過來時,開了。
肖一博穿著睡衣,胸前敞開著,露出了一大片胸肌,十分性感而誘人。
可這種情況,周小魚也沒欣賞的性致,見他雙頰泛紅,抬手摸了摸肖一博的額頭。
“好燙,你發(fā)燒了?”
說完,她愣了下,有一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
反應(yīng)過來了,忙扶著他,往臥室走,“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叫醫(yī)生過來。”
說完,出去,打了個電話,給劇組的醫(yī)生,因?yàn)檫@部劇,武戲比較多,所以,有隨組配醫(yī)生。
打完電話,她先給肖一博倒了杯熱水,讓他喝了進(jìn)去。
又去端了碗早上煮的白粥過來,“你胃不太好,得先吃點(diǎn)東西墊墊,一會兒醫(yī)生來了,肯定要給你開藥吃的。”
周小魚說著,扶著他坐起來。
肖一博實(shí)在是頭暈得厲害,也任由著周小魚的擺弄。
只是,低頭,喝了兩口粥就不想喝了。
這時,門鈴響了。
開門,門外站著醫(yī)生與導(dǎo)演。
“導(dǎo)演,您怎么也來了?”
導(dǎo)演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邊往臥室走,邊開口道:“昨天那場雨戲,因?yàn)閿z像機(jī)出了問題,中間停了四十幾分鐘,估計(jì)給凍著了。”
周小魚聞言,蹙眉,昨天她來大姨媽,下午有點(diǎn)難受,又沒帶衛(wèi)生巾,所以,提前回來了。
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事。
“淋了雨,吹了風(fēng),有點(diǎn)受涼了,問題不大,一會兒藥吃了,再休息下,就沒事了。”
“好,謝謝你啊,醫(yī)生。”
“那就讓他先休息兩天,戲也不多了,我讓他們先安排別人的,小魚啊,這兩天,你多費(fèi)心。”
“應(yīng)該的,導(dǎo)演。”
走到門口,醫(yī)生又來了句,“你給他用溫水,擦擦身子,有助于降溫。”
擦……身子?周小魚條件反射地就想多了,可見人家醫(yī)生一臉的坦蕩,又覺得自己有點(diǎn)……污了。
送走了醫(yī)生與導(dǎo)演。
周小魚便趕緊讓肖一博吃了藥。
又去接了水過來,只是,擦身子?
“那個,肖哥,醫(yī)生說,你要擦擦身子,燒會退得快。”
肖一博聞言,沒說話,直接掀開了被子,將睡袍拉開。
這一動作,可把周小魚嚇懵了。
不是沒見過肖一博上身,陪著他去游泳時,給他換戲裝時,也常見。
可總覺得此時此刻,這感覺,有點(diǎn)兩樣。
肖一博看著周小魚,伸手突然拉了她一下,“愣著做什么,不是要擦身子嗎?”
周小魚有些欲哭無淚,這是燒糊涂了嗎?
以前別說讓她擦身子這種事了,就是給她不小心觸碰到,他都能炸毛。
這一年多,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感覺性格都變了。
不過,算了,這種特殊情況,她也顧不了這些。
還好,雖說上半身光著,下半身還穿著睡褲。
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做了不少心理暗示,將毛巾上的水?dāng)D干凈,便在他身上,擦了起來。
肖一博身上的溫度確實(shí)不低,周小魚有些心急,也顧不得再矯情,給他擦拭完胸膛后,又讓肖一博翻了個身,給他擦后背。
只是這身子,先是涼了一些,可擦到最后,居然又燙了起來。
“怎么就退不下去呢?”她有些急了起來。
拿著毛巾,又準(zhǔn)備給他重新來過。
卻不想,肖一博直接用手攥住她的手腕:“不用了。”
“肖一博,你別鬧,你會給燒死的。”周小魚這邊心里著急,根本沒顧忌其他,直接把肖一博給按在了床上。
然后對著他,上下起手的擦起來。
突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某處,整個人觸電似的用力往后退了一步,眼晴就那么盯著他,呆如木雞。
“周小魚,你想睡我?”略帶嘶啞的聲音,帶著戲謔的笑,從肖一博口中溢出。
“睡……睡……”周小魚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睜大眼晴看向肖一博,他眼神溫柔的能擰出水一樣,她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是呀,她是想過……睡他!然后生個他們的寶寶。
可,那只是此前!
此時此刻,她絕對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非分之想。
她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她剛剛明明很小心地避開了那些地方的。
她就是再有賊膽,這時候,也全然沒那賊心啊?
“我……我沒碰,我……我不知道怎么……怎么……就……”她急得滿臉通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