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在聽墨白講述了一遍肖一博的情況后,明明皺眉,
“可不能因為恩情,就要娶那楊錦兮吧?”
“是可以不娶,但你覺得如果給楊錦兮知道周小魚就是那女孩子,她會怎么樣?”
會怎么樣?
不死也得傷吧?
這是明明下意識的念頭。
剛剛那樣的公共場合,她還和墨白是這樣的關系,她都膽大到,可以無所顧忌。
可想而知,如果給她知道,周小魚是那女孩,怕是肖一博都難護住吧?
畢竟明著可以護,暗地里呢?
她可不是什么天真的人,這社會另一面的墨暗,她并沒少見。
難道,周小魚就是深知這點,才不愿意與肖一博相認?
她之前的興奮勁兒,一下子就全沒了。
墨白握著她的手,低嘆了聲,“今天,可是咱們領證的日子。”
明明點頭。
“分開幾年后,在一起的第二天。”
明明點頭。
“所以,這事,不要再想了,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肖一博,后面的事,慢慢來。”
明明點頭。
隨即雙手緊握墨白的手,十指相交。
“我們以后,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相遇,相識,相知,相愛已是極難,在一起,更是難上加難。
墨白打了個轉向燈,“帶你去個地方,可能要一會兒,你眼晴閉上,先睡會兒。”
明明聽話的閉眼。
醒來時,還依舊在車上。
冬日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身上,溫暖至極。
“醒了?”
低沉磁性的男聲,突然在耳畔響起。
明明被嚇了一跳,轉頭,嘴唇在墨白臉上劃過。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按著后腦勺,親了過來。
雖只是蜻蜓點水般,卻也讓明明心悸不已。
她微微紅著臉,轉身看著窗外,陌生的環境,讓她皺了皺眉。
“這是哪里?”
“我們的新家。”
新……家?
昨天才找到她,今天就去領了結婚證,然后此刻,新家都有了?
她怎么總有種墨白蓄謀已久的感覺,怔怔地盯著他看了幾眼,“你這動作會不會太快了?”
墨白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下,“一直準備著,就等你回來。”
說著,松開明明,“下車。”
明明點頭,下車,被墨白牽著手走向面前的別墅,卻在推開房門時,整個人怔住了。
一屋子的人!
王博,木翔翔,溫西聰,胡涂,還有他們的各自的另一半。
還有,沈汶澤?
她怔了下,隨即想到,墨小靜所說的xc,蕭晨……
又一下子明白了。
“哇,有沒有搞錯啊,讓我們從早上等到現在,墨大總裁,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是閑人啊?”
木翔翔手里拿著個雞腿,邊啃邊抱怨著。
明明視線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翔翔,你懷孕了?”
木翔翔上前,就抱著她,“你真是夠沒良心的,也真不夠義氣,你說你榜上這么一大金主,瞞著我們就算了,居然為了他,把我們集體拋棄了,你是人嗎?”
說話間,抱著明明的手在她背上捶了兩下,“我們都擔心死了。”
明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卻沒有反駁。
“友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啊,若為某男人,朋友皆可拋,嗯,說的就是你!”
木翔翔改變的詩,讓明明前一刻的感性,一下子蕩然無存,“噗嗤”,笑出了聲,點頭,一直道歉。
溫西聰上前,握著明明的手,“你也真是的,什么都不和我們說,找不到你,我們都急壞了。”
說著,回頭看了看王博與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那女人,挽著王博的手臂,一臉的幸福。
“還有啊,下次,你要人演戲,能不能通知一下,我差點沒犯了錯。”
明明怔了下,這才反應過來溫西聰說的是什么。
當初為了讓墨白相信她與王博的事。
她讓王博與施云陪她演了一場戲,卻不想溫西聰不知情,直接打上了門。
差點沒鬧出事兒。
給了溫西聰同樣一個擁抱,“對不起啊,當初你去的太突然了,他們也是怕你發現什么,才演戲的。”
說話間,王博的妻子,施云上前,看著明明與墨白。
“真好,你們在一起了,要不然,王博可一輩子都放不下你了。”
明明看著施云,“難為你一直做壞人了。”
施云搖頭,眼里有著霧氣,“你為王博做的,我一輩子還不……”
明明輕咳一聲,握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嫂子,你孩子今天有帶過來了嗎?”
她轉移了話題,王博則上前,摟著施云的肩,“她為我做什么了?她和我離婚,那是她為了躲這位先生,你可別以為我欠她的,我為她差點老婆都娶不到了。”
說完,還在施云臉頰上親了口。
明明嘴角上揚,肉肉,你若看到了,應該可以心安了。
她也是后面才知道,施云是肉肉的表姐妹,所以,倆人有些相似。
而施云因為腎不好,導致了眼晴看不見。
肉肉死之前,便答應了將眼角膜與腎捐給施云。
那天,她死時,整個人浮腫,便是已取了腎,導致的。
施云知道肉肉與王博的關系,為了感恩肉肉,便暗暗決定,下輩子替肉肉照顧王博。
剛開始,施云只是出于報恩,后面才對王博動了真情。
明明瞥了王博一眼,心里祈禱,他今生都不要再想起肉肉,嘴角上揚,
“是,我欠您的,行了吧,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得了吧?”
眾人轟笑。
“好了好了,墨大總裁,趕緊做你的正事,再等,我都要生了。”
木翔翔上前,催促道。
明明轉頭,看著從進門就沒說話的墨白,“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