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自墨白指間一點點滑落,明明瘸著腿,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她沒回頭。
墨白也沒追上來!
第二天晚上,t大后面的燒烤攤上
“就這么結束了?”王博看著明明拿著酒瓶,往嘴里灌,從她手上搶過來。
明明抿了抿嘴,低聲道:“算了,不想再強求了!”
真的太累了,解釋沒用,信任沒有,談戀愛,付出了這么多年作代價,真是夠了。
她向來不算是個很優柔寡斷的人,可是在墨白這件事時,她是糾結痛苦不堪。
“能放的下?”
“要不然呢?死纏不放?”
王博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盯著明明看了半響后,直起身,拿起酒杯與明明的酒瓶碰了碰,
“他這人呢,我雖然不太喜歡,不過,你也不要太武斷,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跟著自己的心走!”
明明沒回應。
后面,大概是因為她簽了合同有功勞的原因,雖是墨白沒同意,可徐威還是偷著安排了她,正式參與了與墨式的合作。
按照常理,她該拒絕的,但想想,既然決定了放棄,又何必躲躲藏藏。
所以,當他在工地上看到墨白時,雖心有漣漪,可卻平靜許多。
當時,他被許多人簇擁著,每個人都想上前與他攀點關系。
哪怕穿著普通的工作服,帶著安全帽,卻依舊讓他鶴立雞群,只一眼,便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明明站在人群外,一起的幾個同事,異常興奮的在她耳邊議論道:
“這就是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偏要靠實力!
“錯,應該是明明可以不靠顏值,不靠實力,也一輩子衣食無憂,卻,偏偏還這么努力!
她低頭,緩緩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走到前面在建的綠化區,坐在高高的花壇上,看著手中的數據表。
她雖理論知識過硬,可是經驗為0,所以,要想在這行站住腳,她必須比別人更加努力。
所以呢,工地上,她其實不可以不這么勤來,卻一有時間,就跟著同事過來學習。
“美女,我們的車,要從這邊過一下,路有點窄,麻煩讓一下。
一道聲音自頭頂響起。
明明抬頭,一張有著燦爛笑容,卻熟悉的臉,便出現在她眼前。
“余淮……”
她驚呼!
雖幾年沒見,雖蒼老了一些,也消瘦不少,可明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余淮卻看著明明,皺眉,有點尷尬,“你好,你認識我?”
明明怔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對啊,她都忘了,她此刻是明明,不是蕭晨。
跳下花壇,地面有些濕,她腳往前滑了下,余淮見狀,忙伸手扶住她。
“小心啊,這里滑!”
說完,忙松開她的手臂,臉都紅了。
明明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最終只是笑了笑,并沒有過多解釋自己是誰?
不是不想,而是她不知道,余淮有沒有從豆豆離開的狀態下,走出來。
那次分開后,她去找過他,只是余淮情緒非常不好,根本不肯見熟人。
所以,她怕自己讓他記起不快樂的事。
伸手,她笑著道:“你好,我叫明明。”
面對一個年輕美女,突如其來,這么友好的和自己打招呼,余淮憨厚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現實的表情。
怔了好一會兒,才將手在衣服上連續擦了幾下,然后伸手,卻只是輕碰了下,就馬上拿開了,
“你好,我叫余淮,是這里的包工頭!
明明想問,他怎么做這個了?
可是想想又轉移了話題,“這邊我看都差不多好了,內部據說不能再通車了,你這是有事?”
余淮被明明一問,臉色僵了數秒,以為明明是這的工作人員,隨即堆起笑容道:
“我們過來,拉點東西,馬上就走!”
說完,不待明明有反應,就對著后面的車揮了揮手。
明明這才看清,后面跟著兩輛卡車,兩輛卡車都用黑色的布蓋得嚴實,看不清里面裝著什么。
車,駛近,余淮對她點了點頭,便轉身上車。
明明目送車離開,思緒還沒回來,就聽到后面傳來大叫聲,
“停車,停車。!”
接著,就一大群保安出現在明明的視線里。
后面,還跟著墨白和剛剛圍在他身邊的那群人。
四目相對,不過數秒,她便收回了視線,頭也不回的,準備轉身離開。
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只是沒走兩步,身后就傳來說話聲:“愣著做什么?馬上報警,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在承重柱里,用鐵絲換鋼筋,還想偷出去賣,今天終于給我抓住了!
明明的腳步,猛地一滯,她轉身快走兩步,抓著前面的人問道:
“你話不要亂說,鐵絲換鋼筋,怎么可能?”
這可是要人命的事呀!
余淮不可能干的!
雖說以前他會鉆些法律的小空子,但是這樣的事,她不相信余淮會干。
這時,人群已逐漸靠近,剛剛駛到前面的兩輛卡車,也被攔了下來。
她深吸了口氣,不管不顧的擠過人群,走到前面。
而,與此同時,警笛聲也由遠及近。
來得,太及時!
余淮和幾個司機已被人拉下車。
“劉總,您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