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報復(fù)我不想娶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墨白清冷的聲音,無情的在耳邊響起。
明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說,她報復(fù)他?
還有什么比這樣的指控與無中生有,更可笑的?
呵呵……
她只覺得雙眼火燒火燎的劇痛,連帶耳朵也一陣陣的鳴響。
臉色白了又白,心臟狠狠抽搐。
“你想太多了,你這樣的人,明明已經(jīng)不想再嫁了!”
蕭晨嫁不嫁,就再說吧!
明明在心里補(bǔ)棄道。
墨白冷笑一聲,“是,找到新主兒,哦,難道,你是為了幫顧襲?”
這時,門從外面被推開,顧襲沖了進(jìn)來,一臉著急的模樣,看著明明時,他上前扶著她肩,“別怕,有我在!”
簡單的幾個字,似是坐實了墨白剛剛的說法一樣。
她只覺得一陣暈眩。
“這事,我們從長計議,或許只是誤會。”
直了身體,看著顧襲,“顧襲,你信我嗎?”
“我的意思,這事,應(yīng)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
“我說過,這不是我做的,我是解釋不了,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視頻里,我也解釋不了,為什么我會做這些,但,我是被冤枉的,你們愛信不信。”明明冷冷的打斷顧襲的話,氣沖沖的吼道。
顧襲似乎料到莫夕雨會有這種反應(yīng),面色平靜的看著她,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做,所以,我把警察帶來了,還你一個公道。”
明明微微楞神,更多的卻是有絲絲的感動,感動于顧襲的信任與理解。
他們不過萍水相逢,見過兩次。
他能這樣信她,已實屬不易。
“可那視頻里就是我,能怎么還我公道?”終于,明明還是開口問道,有些沮喪。
顧襲拍了拍她的肩,
“我懷疑,你被人下了迷藥!”
明明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襲。
“誰要害她?還這樣害她!”
眼神有些憤怒了起來。
顧襲將她按著坐了下來,“你先別激動,這事,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fù)了你。”
明明一下子又愣住了,欺負(fù)?
誰欺負(fù)她呢?這里坐著的人,從出事到現(xiàn)在,基本都沒怎么說話。
畢竟,大家看得清楚,墨老爺子疼著這個女孩子。
所以,都多多少少會給個面子。
那全場,能說得欺負(fù)她的,也就墨白了?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的抬頭看向了墨白所坐的位置。
“墨白,你真不信我?”
墨白抿了口水,漫不經(jīng)心的擺弄著腕上的手表,頭都沒抬,“不是說報警了嗎?那就讓警察給我一個真相。”
明明吸了口氣,不再說話。
警察來時,他們一個個被單獨叫去了問話。
“你說你是今晚的賓客,可是,我們剛剛問了墨先生,他說,晚上,并沒有邀請你過來,那你來的目的,是什么呢?”
封閉的房間里,明明抿著唇,覺得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這……到底是要致她于死地呀!
這樣的方式……
真是夠毒辣的……
她真不明白,她是哪里得罪了墨白?
只是,她明白了,蕭晨面對的墨白,是她作為明明估計永遠(yuǎn)看不到的那一面。
這男人,對她的狠,絕對不只是說說完而已。
“我只是來祝福他的。”在冷靜了片刻后,她開口。
“祝福?我聽墨先生說,你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之前,墨先生還曾打過你,而且,拒絕了與你訂婚,那你做這些,是想報復(fù)他嗎?”
聽到報復(fù)兩字,明明抬頭,露出一抹冷笑,心里真是絕望之極,也疼痛之極。
瞇了瞇眼,“你們不是警察嗎?有沒有報復(fù),你們會不知道?”
后面,她便什么話都不愿意再說了。
覺得自己說什么,明顯,那都是廢話。
那一晚,她人生第一次,在看守所度過。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特別平靜。
居然還大睡到天亮。
或許無畏,才無俱。
只是,她遠(yuǎn)遠(yuǎn)低估了這事情的惡劣程度。
第二天,江叔來找了她,大意是,不知道誰將這事,泄露了出去。
她與墨家,再次卷進(jìn)了各大頭條中。
而因為資金涉及數(shù)目大,而且,如果未發(fā)現(xiàn),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所以,居然驚動了當(dāng)?shù)卣?
大意是,必須徹察清楚,并不讓明明保釋出去。
顧襲來找她時,她托他去學(xué)校幫他請個假。
她還是想玩成學(xué)業(yè)的。
顧襲點了點頭。
“我知道時,已經(jīng)晚了,后面,只好托人將你的名字全部化名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會影響學(xué)業(yè),請假的事,我來辦,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明明點頭,“嗯。”
卻低頭,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人生,就這么戲劇話,愛她的人,傷她,卻最深。
夜深人靜時,她特別想墨白,想他的好,想他的混蛋。
墨白是在第三天過來的。
她抬頭,看向他,
整個人一僵,握著椅子的手緊了緊,抬頭看著墨白,聲音變得嘶啞,甚至隱隱有些顫抖:“你就這么討厭我?墨白,你這樣做,有一天,你一定會后悔的,你……”
“閉嘴!!”墨白驀地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