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爺子會想她去?
她咽了咽口水,“以什么身份?侄女?”
寧謙搖頭,“女人!”
女人?
胡涂怔了怔,隨即搖頭,“不去。”
opm的年會,別說員工高層都在,娛樂媒體也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她不想寧謙當眾被人議論,她不想,他背上亂倫的罪名。
哪怕,他們實質不是這樣的。
可是,opm公司,不少的人都認識她,行業內,也不少人知道,她是寧謙的侄女。
“涂涂。”
寧謙怎么會不知道她顧忌的什么,握住她的手,“我不在乎,從頭到尾,我都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是,這點胡涂信,寧謙從來沒有在乎過別人的想法,一直以來,都是她害怕。
她在退縮,她在逃避。
放下碗筷,起身,她往廚房走,“小叔,我在乎。”
她不能害了他,不能!
哪怕,一輩子,見不了光,她也不能為了自己名正言順,不能為了自己一已之私,不顧寧謙的未來。
腰從背后,被人攬住。
“我不想管這么多,我不能一直這么委屈你。”
他難得這么……任性。
胡涂前一刻的酸楚,這一刻化為虛無。
轉身,她摟著寧謙的脖子,“小叔,我從喜歡你的那刻起,我其實就想過,或許會有今天,但,我還是走下去了,因為,比起其他那些虛有的身份,我更在乎的是,我們能不能長久。”
一番話,她一直嘴角上揚,微笑著。
寧謙將她摟入懷中,“或許,你不信我,能控制大局?”
胡涂搖頭,“我是知道人言可畏,你就當為我考慮唄,你身居高位,寧家的背景又在那,很多人,可能敢怒不敢言,可是,小叔,我如果想要正常的生活,可能就難了。”
其實,內心里,她也不在乎這些。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那些年在寧家,被人議論,早已習慣。
她只是很清楚,寧謙疼她,定然舍不得她受一點非議。
于是,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了。
年會那天,胡涂還是去了,卻是寧謙侄女的身份。
那一天的寧謙,沉穩而大氣,那種巋然不動的沉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度,更是另他光芒四射。
胡涂越過人群遠遠的看著臺上的他,那一刻,她內心是驕傲而自豪的。
她覺得自己前世定是修了德,今生竟能和這樣的人同舟共濟。
“這寧謙,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圣物啊!”
有人在她身旁議論。
“怎么,有興趣?”
“我?算了吧,他這樣的人,我有自知之明,他看不上我這樣的,真不知道未來,是怎樣完美的女人,才能讓他動心。”
“我覺得不會是凡人,哈哈……”
三倆人的對話,傳入胡涂的耳中,她抬頭,看向對方鏡中映射出的自己。
長及腰際的長發,精致細膩的五官,高挑纖瘦的身材,略帶憂郁的眼神,她雖自知,如今的自己,美則美也,卻離完美,相差甚遠。
配寧謙,她也總覺得差了那么一截。
“你好,能坐在這嗎?”
突然,一道男聲傳來,拉回了胡涂的思緒。
她此刻,是斜倚在一高腳凳前,她面前還有一張空了的椅子。
胡涂禮貌的點頭,“隨意。”
男人含笑,替自己倒了杯紅酒。
看著那搖曳著的紅酒,她咽了咽口水,有點嘴饞,偏偏酒精過敏。
“難得胡涂,名字很有趣。”
男人繼續開口。
胡涂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沒有什么名牌之類的,抬頭看向對方,男人長相,讓她想起了,許久未見的陳洋。
同類型。
“我們見過兩次面。”
看出了她的疑惑,男人出聲解釋。
胡涂皺眉,是她眼里只能看到寧謙嗎?她對這男人,沒有一點的印象。
“我是你小叔一個組的,和邱志敏是同事。”
對于她一臉茫然的模樣,男人撐了撐額頭,明顯有些受挫,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番。
胡涂瞇了瞇眼,忙站直了身子,“對不起啊,我這人,有點臉盲。”
對于寧謙的朋友,她覺得應該有尊重。
男人搖頭,“沒事,美女的記憶力差點,能理解。”
邊說邊替胡涂倒了點果汁。
他直白的稱贊,讓胡涂勾了勾嘴角,或許是因為他是寧謙熟悉的人,她并沒有顧忌太多。
也更沒有任何妨備之心。
端起那杯果汁,喝了幾口。
倆人又閑聊了幾句,說話間,胡涂時不時的會看向寧謙所在的位置。
今晚,他就是閃光體,無論走到哪兒,都有不少人將他圍在其中。
幾次眼神對視,她都避開了。
人多,嘴雜,她不想給他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好像對你小叔挺關心。”
男人突然開口,胡涂怔了怔,“他是我小叔,我關心,不也應該嗎?”
說著,起身,朝著宴會廳的后面走去,寧謙說那邊有個休息室,他會抽時間過去那邊。
只是,走了兩步,她發現身后有人跟著,轉頭,便見那個男人跟在她身后,皺了皺眉,
“你還有事?”
“哦,我去對面洗手間,順道。”
說著,越過胡涂,徑直走向了前面。
休息室為敞開的室,她走了進去,人并不多,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
突然,她覺得下腹部有股子熱氣涌了上來,讓她瞬間覺得躁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