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最近本想對蕭遙的公司下手,卻屢次被蕭冷阻攔,內心十分窩火。正好蕭晚吟來找她,便和她商談起這件事情。
“你現在有什么好的主意嗎?”黎云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放著下人準備好的下午茶和各種甜點。
剛才外面進來的蕭晚吟一身寒氣,下人為她拿了一個暖手袋,她接過揣在懷里,這才好受了一些。她沒有回答黎云的話,只是看著窗外下的鵝毛大雪,感嘆了一句:“下雪了,冬天到了。”
黎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喝了一口紅茶,似乎對蕭晚吟的感嘆有些無語:“怎么,年紀大了,喜歡傷春悲秋了?”
她把杯子放在茶幾上,補充了一句:“而且,應該是冬天了,所以下雪了。”
蕭晚吟微微頷首:“你說的對。”
她也拿起紅茶,放了一塊方糖,用小銀勺輕輕攪動,赭紅的液體慢慢形成一個小漩渦,她拿起奶色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帶著淡淡甜味的紅茶在口腔蔓延。
黎云卻沒有她這樣的閑情逸致,她不耐地勾起指關節敲了敲茶幾:“我叫你來可不是讓你品茶的,你不要弄錯了目的。”
“你這么心急做什么?我們花了那么多功夫都沒能搞定蕭冷,就我喝茶的事情就可以了嗎?”蕭晚吟雖然這么說,但也如黎云所愿,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繼續把手插到暖手袋里。
黎云一時語塞,她蕭冷害她失身的事情,她當然不會跟蕭晚吟說,雖然她們現在看起來是很親密的同盟,但這種恥辱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告訴她。
她動了動嘴唇,最后開始閉上,撇過頭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蕭晚吟看著黎云白凈如玉的側臉以及柔和完美的線條,輕輕嘆了口氣,雖然比無數同齡和男女都要優秀,但還是少了一些沉穩和閱歷,她只是隨便嗆了一聲就生氣了,果然還是不夠沉得下氣啊。
“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不是來商討如何對付蕭冷的嗎?”蕭晚吟率先退步。
黎云輕輕撇了她一眼,似乎還在生氣:“我生氣著一小會難道就能找到對付蕭冷的辦法了?”
聽到黎云的氣話,蕭晚吟反倒笑了,聽到笑聲的黎云更生氣了。
她坐到黎云的沙發,抬手攔住黎云的肩膀,卻被對付不耐的推開。
“走開,熱!”
“好啦,別生氣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情和你說。”蕭晚吟笑盈盈地笑道,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對方討好的笑容,黎云也生不起氣了。
她轉過頭,看著空無一物的空氣,淡然地問道:“什么事,說吧?”
“昨天我看到連璽和蔣景在一起。”蕭晚吟也不賣關子,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
黎云頓時震驚地轉過頭,似乎有些驚訝:“他們倆個怎么會在一起?沒聽說他們認識啊?”
“你說他們為什么要隱瞞關系呢?”這個問題她昨晚已經想了一個晚上,但也沒有想到答案。
“誰知道呢,不會是為了蕭氏來的吧?你看著連璽之前也沒聽說過,突然冒出來就是連氏公司的總裁,著連遇之前在國外干得好好的,突然跑到我們這開分公司。一般正常人都不會到這種各大行業都已經被各個家族瓜分完畢的成熟發展。”本來還很寬敞的沙發突然擠進了一個人,雖然倆個女人都很瘦弱纖細,但冬天大家穿的都很多,一時間黎云竟有些擠,她靠著扶手上,慢條斯理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可是我蕭家不認識什么姓連的家族啊?”蕭晚吟蹙起黛眉,認真思索著。
“行了行了,我們又不是來討論連璽和蔣景的。蕭冷現在怎么辦?連翹病已經快好了,如果我們再不抓緊時機,以后就更難收拾他了。”黎云不耐煩地說道。
對于今天異常暴躁的黎云,蕭晚吟有些驚奇,但她還是隨著黎云的話好好思索著辦法。
“我們之前不是說要搞定蔣景嗎?正好趁著這次發現了連璽和蔣景的特殊關系,威脅他和我們合作吧。”蕭晚吟提議道。
黎云挑了挑眉,臉上有些狐疑:“有用嗎?”
“既然他們這么隱瞞他們的關系,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試試嘛,反正又不會吃虧。”蕭晚吟聳了聳肩,說得很是隨意。
黎云覺得這方法更不可靠了,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也只好這么辦了。
天下著大雪,為大地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地毯。
病還沒好透的林深為了早日找到蕭冷殺害了他妹妹的證據,也顧不上太多,便根據地址來到老管家的家。
這里是郊外的一處小農村,冬天田地里都荒蕪了,曲折的小路十分難走。但也算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于在花了五個小時后,找到了老管家的家。
可是卻往往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老管家已經死了的消息,正當林深以為線索就這么斷了的時候,沒想到居然讓他找到了老管家的兒子,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醫院里,蕭冷被連翹勸去工作后,蕭清被蕭冷喊來照顧連翹。
工具人蕭清此時正幫連翹剝著橘子,從小含著金湯匙出身的蕭清怎么可能會剝橘子這種高超的技能,弄得她一手都是橘子皮的汁水,連翹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橘子奪了過來,干凈漂亮的橘子肉很快就出來了。
讓連翹更為無奈的是蕭清驚奇的神情:“連姐,你好厲害呀!”
連翹無語了兩秒,默默將手里的橘子掰開兩片塞到了蕭清的嘴里,蕭清頓時手忙腳亂地將嘴里的橘子肉吃掉,期間還一口咬破橘子時,濺了一臉橘子汁。
“……”
一番蠢萌的操縱,害得連翹差點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她看著手忙腳亂拿著紙巾擦臉和手的蕭清,問道:“你知道連璽是什么身份嗎?”
“嗯?”蕭清茫然地看著連翹,不懂她為什么要這么問自己,“連璽就是連璽啊,我喜歡他又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連翹沉默了一會,換了一個問法:“好像沒怎么聽說連璽的家人,你知道嗎?”
連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有什么問題,就看到蕭清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嬌羞的說道:“連姐,你說什么呢?我和連翹還沒到可以見家長的地步。”
“……”連翹也知道了,反正就是蕭清也不知道連璽的身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