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從連翹的手機里竟然翻到了他和黎云的照片,頓時將目光落在了黎云身上。他立即叫人將查詢的方向往黎云那邊查,他直覺真相一定在黎云身上。
這時,手術室正好結束。
得知連翹無事后,蕭冷徹底送了一口氣。
“你先別放心太早,連小姐本就身體不好,加上車禍和小產,本來應該好好休養,可是兩次三番撕裂傷口,這次更是差一點就沒有搶救回來,如果這種事情在發生一次,就是大羅金仙也回天無術了。”顧醫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過一道冰冷的光芒。他的語氣一直不急不慌的,平靜的俊臉宛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聽完顧醫生的建議,蕭冷連連點頭,答應道:“之后我會好好照顧連翹的,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顧醫生矜貴優雅地點點頭:“對了,就算這次痊愈了,連小姐恐怕也會留下一些后遺癥,而且我懷疑連小姐可能患了輕度PTSD,請多關注連小姐的心理問題。”
PTSD?蕭冷露出些微疑惑的表情,但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一般當人面對死亡事件后,會患上的心理疾病。
難怪連翹一直情緒不高,容易易怒易爆,還有輕生的念頭。他真是太糟糕了,居然一直沒有發現連翹的心理狀況,還疏忽的弄丟了她,他這次一定要死死地盯著她,再也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一秒。
手術結束的連翹又被送回了原來的病房,麻藥藥效結束后,雖然她沒有直接醒來,但她似乎知道自己沒有如愿的來到爸爸媽媽還有寶寶的世界,眼角不僅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滴。
連翹這次搶救又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期間蕭冷的手下也終于查到了這次車禍的真相。
酒吧,斑斕的燈光,激情的音樂,熱辣的舞蹈,以及勁爆的美女。
一群男男女女穿著炫酷漂亮的衣服在舞池里肆意張狂的舞動著身軀,荷爾蒙在這封閉的空氣肆意蔓延。
突然一道爭吵聲淹沒在了吵鬧的喧嘩中。
一個穿著皮衣的男子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憤怒地吼道:“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西裝革履看著竟有幾分衣冠禽獸的男人似乎是哪個公司的管理人員,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至極,充滿著智慧的氣息,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有一種另類的致命吸引力。
他低頭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手表,如果是有點眼力的人可能知道,那塊看似普通的手表實則是一款早就停產的瑞士手表,價格連城,只有真正有錢的收藏家才會對這種手表感興趣,而且還敢戴出來使用,不是真的家底厚實可不敢這么揮霍。
沉沉的音調慢吞吞的帶著一股貴族的腔調:“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怎么樣嗎?”
皮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雖然他看不出什么門道,但也猜得出男人絕對有錢,他剛才撞了他一下,不把對方敲詐到脫一層皮,他還怎么好意思混黑道:“你以為道歉一下就夠了嗎?你今天不好好賠禮道歉一番的話,老子那幫兄弟可不是吃白飯的。”
“哦?如果我不呢?”男人輕輕睨了皮衣男子一眼,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對他的話很是不屑。
皮衣男子看男人如此不上道,頓時十分生氣:“既然這樣,就別怪你爺爺給你上上課了。”
皮衣男子脫掉自己的外套,站了起來,同時坐在他旁邊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顯然對方不是一個人。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奇。
哇嗚,看來這次惹到地頭蛇了。
雖然男人這么想著,但他輕松淡定的表情一點也沒有把皮衣男子和他的同伙放在眼里的樣子。他抬手解開西服的扣子,一舉一動都宛如中世紀的貴族般透著一股矜貴氣。
皮衣男子看對方居然還想反抗,頓時怒了,他揮了揮手,一群人一哄而上。男人顯然是練過的,看到四五個壯漢圍攻上來完全不帶虛的。
一群人打在一起,周圍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紛紛停下跳舞,停下動作看起了熱鬧,甚至還討論起來誰會是最后的贏家。
男人們都猜是皮衣男子,畢竟對方人多勢眾還看著就是混黑的,而那個西服男人雖然有兩下的樣子,但看著文質彬彬的,完全不覺得又什么力量感。
女人們到覺得是西服男人,沒有別的什么原因,就是單純的看臉,畢竟顏值即正義嘛。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這西服男人還真的有兩下,面對四五個壯漢完全不慌不忙,游刃有余,硬生生將人統統打趴在地。
西服男人看著全部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幾個男人,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突變就在男人轉身之后,皮衣男人一把撿起剛才打落在地的杯子狠狠地扔了過去。
男人聽到背后的動靜,正要躲開,一個衣服扔了過來,將杯子蓋住,甩到了另外一邊。
男人順著衣服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一個穿著黑色寬松T恤的少年,筆直的背脊宛如一桿槍,背影清瘦,氣質偏冷。
他將扔過來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走了過去,低沉的身影充滿磁性:“這是你的衣服嗎?”
少年偏過頭,凌厲斜長的鳳眼瞥了他一眼,清亮的眼睛十分漂亮,甚至帶著幾分不羈與傲慢,少年抬起手將衣服搶了過去,那只手如他的人一樣很漂亮精致,宛如白玉雕琢的藝術品一般。
男人坐到了少年的身邊,尤有興致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富有興趣的邪笑:“我叫蔣景,你呢?”
少年喝著手中的酒,透亮的酒液透過剔透的玻璃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映襯得少年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熠熠,男人只聽到清朗帶著似沙啞的少年音:“蕭遙。”
兩個互換姓名后,又一同喝了好幾杯酒,少年一直對男人表現得興致缺錢,但男人卻對少年很是感興趣,雖然兩人聊天時,少年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著話,但男人卻一直興趣不減,甚至是越聊越來勁。
此番酒吧相遇,倒是讓一直無聊的蔣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黎家,黎云自打上次被蕭冷嚇走后,就再沒去過醫院,但她還是很想知道連翹的情況怎么樣了,最后沒有按耐住自己內心,偷偷去了醫院,沒想到被蕭冷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