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離開咖啡館,回到蕭家天色已經(jīng)晚了。
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一片血紅。
連翹安撫了蕭清許久,才將她哄睡了。睡著時眼角處還掛著一滴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蕭清的臥室,將門小聲的關(guān)上。她嘆了一口氣,往外走,突然看到偏暗的客廳里站著一道黑影,頓時嚇了她一跳。
她驚魂未定地睜大眼睛仔細(xì)一看,這才看清來人,小跑兩步,握起粉拳往那人懷里錘了一下:“你討厭,嚇?biāo)牢伊恕!?
蕭冷一把握住連翹的白嫩小手,將她扯到自己懷里,淡然的語氣卻說著不正經(jīng)的話:“哦,哪里嚇著了,我?guī)湍闳嗳唷!?
連翹臉上羞紅,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啐了蕭冷一口:“你個臭不要臉的。”說完,就轉(zhuǎn)身背對著蕭冷,一副不想繼續(xù)和他說話的樣子。
蕭冷湊了上來,一把將連翹環(huán)抱住:“你是我妻子,有什么好要臉的,要臉能有親親嗎?”
連翹更加害羞了,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當(dāng)自己聽不見,并嬌聲喊道:“啊啊啊啊——你這個臭流氓!”
“只對自己妻子流氓,怎么能叫流氓呢?”說著蕭冷伸頭在連翹白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在連翹惱羞成怒前,蕭冷補(bǔ)充了一句:“而且,我永遠(yuǎn)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連翹的耳畔響起,宛如一根羽毛輕輕滑過,癢得她不由動了動耳朵。
蕭冷的目光不由被那晶瑩雪白的小耳朵吸引,好在他還記得有正事要說,忍住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不鬧你了,我有事和你說。”蕭冷一句話就恢復(fù)了以往冷靜自持的樣子。
胸口憋著一口氣的連翹,瞬間宛如一個被充滿了即將爆炸的氣球被人戳了一個洞,刷地所有的氣瞬間被放了出去,她不開心地嘀咕了兩聲,看蕭冷坐在沙發(fā)上,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只好蔫蔫地走了過去。
她剛想坐在離蕭冷一人距離遠(yuǎn)的沙發(fā)上,卻被蕭冷輕松一提,落入了他的懷里。
“你這是談?wù)碌淖藙輪幔俊边B翹已經(jīng)槽多無口,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妻子面前全面貫徹不要臉的蕭冷一副十分正經(jīng)的表情說道:“是啊。”
“……”比臉皮完全不是蕭冷的對手的連翹認(rèn)輸?shù)氐拖骂^,“好吧,你說吧,有什么事?”
“蕭遙已經(jīng)把換藥的兇手告訴我了。”說到這,蕭冷才真正變回了那個冷峻的樣子。
連翹刷地回頭,緊張地看著他:“是誰。”
一雙漆黑的眼睛黑沉沉的,閃過一絲冰冷和殺意:“蕭晚吟。”
“她?”連翹有些震驚,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無法想象,“可是為什么呢?爺爺可是她的爸爸呀?”
連翹神情有些恍惚,她忽然想起上次爺爺給她傳家寶時,蕭晚吟看著她的眼神,不甘與嫉妒,難道……
“是因為我?”她看著蕭冷,神情十分自責(zé):“一定是因為我對不對?一定是因為爺爺向著我,所以蕭晚吟才想……”
蕭冷看著連翹自責(zé)萬分的樣子,十分心疼,連忙抱住連翹安慰著,最后見她還是放不下,便直接吻了上去,還是讓他身體力行地安慰連翹吧。
又過了幾天,蕭晚吟發(fā)現(xiàn)蕭遙開了一個公司,她到蕭遙長待的酒吧去找他。
同包間的其他人看到蕭晚吟后,有一個臟辮拖把頭用手肘頂了頂在沙發(fā)上休息的蕭遙。
然而這幾天忙著新開的公司一直沒睡,今天難得休息一下的蕭遙根本不理會臟辮拖把頭的騷擾,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睡。
臟辮拖把頭看蕭晚吟越來越黑的臉,連忙又捅了捅蕭遙,被騷擾的不耐煩的蕭遙掀開蓋到頭頂?shù)幕疑海习杨^不耐地大喊道:“吵你媽,不知道老子缺覺嗎?”
拖把頭尷尬地說道:“是你媽。”
“你媽個頭啊!”
“真的是你媽。”拖把頭強(qiáng)調(diào)道,見蕭遙不理,便雙手捧著蕭遙的臉轉(zhuǎn)向門口,又說了一遍,“真的是你媽!”
蕭遙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拖把頭放在自己臉上的手,他不耐地?fù)]手把拖把頭的手打掉:“他媽的你不要用你的臟手碰老子的臉,老子的臉可值一億。”
說完,蕭遙余光瞟到了門口拿到婀娜多姿的熟悉身影,頓了一下,氣急敗壞的神情一收,淡淡地說了句:“真的是你啊,媽。”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原來她性情怪異的兒子有這么活潑開朗的一面,她忍住扶額的沖動,淡淡地說了句:“我們出來說話。”
母子倆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說不是親生的都沒人會信。
兩人又來到熟悉的洗手間門外走廊,空中依舊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激蕩振奮的音樂。
蕭遙穿著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條破洞牛仔褲,漆黑碎發(fā)凌亂的披散著,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宛如一個桀驁不羈的不良少年,他雙手插兜,一雙黑如點漆的星眸一瞬不移地盯著蕭晚吟。
“你找我什么事?”
蕭晚吟皺了皺眉,看著兒子叛逆不耐的樣子,她忽然升起了難得的幾分母愛,頓時心軟了幾分,好聲好氣地問道:“我聽說你開了一家公司,錢哪里來的?不會被人騙了吧?”
看著蕭晚吟臉上溫和的表情,蕭遙很是不適,心里也升起幾分煩躁:“你還當(dāng)我是小孩子嗎?就是被騙了也不關(guān)你的事。”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被人騙了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
蕭遙冷嗤了一聲:“我以前就是死了都不關(guān)你的事,你現(xiàn)在這么關(guān)心我做什么?”
蕭晚吟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她自知理虧,低頭認(rèn)錯道:“好好好,是媽媽的錯,媽媽以前忽視了你,媽媽以后會好好補(bǔ)償你的。”
“那可不用,我現(xiàn)在沒爹養(yǎng)沒媽管的日子過得很好,不勞你費(fèi)心了。”蕭遙微揚(yáng)起劍眉,偏過頭,只將精致到漂亮的側(cè)臉露給蕭晚吟看。
蕭晚吟被兒子懟地?zé)o法反駁,正想著回去自己調(diào)查算了。
蕭遙卻慢悠悠地說道:“公司的事,你也不由操心了,錢是我找表哥借的。”說完,不等蕭晚吟回復(fù)就雙手插兜,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蕭晚吟聽到蕭遙的錢是蕭冷給的,目光閃爍,這蕭冷究竟想做什么?難道他想傷害阿遙?
而黎云為了查看蕭爺爺病情的嚴(yán)重性,以看望之名來到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