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發燙成大波浪卷,然后用一個珍珠發夾盤起,只留下一縷微卷的長發落在臉頰邊,襯得連翹精致漂亮的臉蛋越發小巧,同時又帶著一絲勾人的風情。
連翹按時到公司,但公司里都沒有什么人,不由有些奇怪,她坐著電梯到了公司頂樓,上面空蕩蕩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連翹不由覺得自己被人騙了,腦子里閃過無數中她接下來會遭遇的事情,綁架搶劫、劫財劫色,頂樓的晚風吹得連翹裸露的肩膀和手臂冷颼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連忙回頭想離開,突然四周一黑,不止是公司,就連整個城市都處于黑暗之中。
她頓時有些被嚇到,她都快覺得自己其實是見鬼了,突然頂樓的幾處角落出現點點微光,那些光亮慢慢飄散開,亮光漸漸飄到連翹身邊,她抬手抓住一點亮光,仔細一看,越來是螢火蟲。
她有些驚奇,又覺得有些好笑,她放開手,那只螢火蟲在她手心爬了一會兒后,展開翅膀飛走了。
她走到螢火蟲出來的地方,沒有什么特別的,那里有一個一立方米的大鐵盒子,上面開了一個小小的洞口,螢火蟲從這里一只一只慢慢地爬出來。
突然,她感到身后又更加明亮的光芒,她轉身看去,蕭冷穿著一身得體合身的西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手里拿著一個心形的蠟燭,亮光就是從那里發出的。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驚奇,她不知道蕭冷究竟想要做什么。
蕭冷走到連翹身前,昏黃搖曳的燭火襯得蕭冷好似從夢中走出來的一般:“翹翹,你曾經說你想念小時鄉下的夜幕星光,也曾夢想有一天可以飛到天上,一覽銀河的風景!
“你喜歡我為你做的星河嗎?”
螢火蟲已經飛滿了整個頂樓,真的就如蕭冷說的身處星河之中,美得如夢如幻。
連翹連連點頭,臉上燦爛的笑容表示她真的十分喜歡這個禮物。
蕭冷將手中的蠟燭遞給連翹,低沉的聲音富有磁性和魅力:“翹翹,你就是我唯一的星星。你就如這根蠟燭,照亮了我的世界,同時讓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星河。你可以給我保護我心中最珍貴的這顆星星的機會嗎?”
蕭冷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禮盒,打開后,一顆鉆戒安靜地躺在盒子里,等待著它的主人將它拿起。
連翹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在夢里一樣,就連腳下踩的都不是地板,而是軟綿綿的云端。
看著被突如其來的震驚震撼得半晌說不出話的連翹,蕭冷勾了勾嘴角:“翹翹,嫁給我好嗎?”
連翹一個激靈后才回過神來,她連忙伸出自己的右手,看著蕭冷將鉆戒戴在她的手上,眼里的淚水徹底崩潰而出。
蕭冷站起身,將她緊緊抱。骸奥N翹,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
求婚結束后,兩人相商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婚禮安排在十天之后進行。
兩人十天后要舉辦婚禮的事情迅速傳播開,每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有不同的反應。
當時閑著無聊去看望蕭晚吟的黎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甘憤怒頓時涌上心頭,臉上平淡的表情差點沒有保持住。
“他們,他們怎么敢……”黎云握緊雙手,咬牙切齒地說道。
咬了一口蘋果的蕭晚吟,看好戲般戲謔地望著黎云,甚至她覺得黎云還不夠憤怒,挑撥道:“他們可是得了老爺子同意的未婚夫妻,他們有什么不敢的。啊,當初蕭冷和老爺子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沒有和你斷絕未婚夫妻關系吧?嘖嘖,你真可憐!
黎云冷冷地看向蕭晚吟,淺淡的眸子似乎結了一層薄冰,叫人觸之生寒。
蕭晚吟卻完全不覺得這樣的黎云有任何可怕的地方,繼續半打趣半挑撥地說道:“你對我兇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找蕭冷連翹他們的麻煩呀。”
冰冷的目光緩和了一些,黎云垂下眼簾,此時的她透著一股歲月靜好的美好意味,但蕭晚吟知道她此時絕對在想著什么壞主意。
她好奇地湊近問道:“你想到什么破壞他們感情的辦法了嗎?”
黎云抬起眼皮,輕輕掃了蕭晚吟一眼,看著她的眸子里透著冰冰淡淡的詭異色彩:“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不需要我幫忙?”蕭晚吟歪了歪頭,嘴角勾起邪惡的弧度,神情透著些躍躍欲試。
“你早點痊愈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崩柙颇闷鹨慌缘陌组_水喝了一口,似乎對于蕭晚吟口中的幫助并不在意。
蕭晚吟翻了個白眼,似乎也對自己久久不好的身體很不滿意:“人老了都這樣,以后你老了,被人狠踹一腳,說不定在醫院躺的比我還就!
“我可沒有這么不省心的侄子。”黎云很是不屑蕭晚吟的說法。
蕭晚吟抽了抽嘴角,不再與黎云繼續爭執,免得把人氣走了,寂寞的又是她一個人。
除了蕭晚吟和黎云,林深也在同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他趕到連翹的辦公室,焦急地問道:“翹翹,你真的要和蕭冷結婚嗎?”
連翹從一堆的文件中抬起頭,淡淡地看了眼神色急切的林深,又緩緩低下頭閱讀手中的文件,并輕輕“嗯”了一聲。
林深邁著大長腿三步并兩步地走到連翹的辦公桌前,黝黑如墨玉的眸子急急地盯著連翹:“怎么這么突然,是發生什么事了嗎?而且,而且你和蕭冷在在一起多久,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考察考察?”
連翹連頭都沒有抬起,似乎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而已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林深的問題,她還是簡單的回了一句:“就算在一起很久,不也說不定會分手!
林深頓時感到一只利箭插在了他的心口,他都想抬手摸一摸,看看是不是流血了,不然怎么會那么疼呢?
他看著不愿多搭理他的連翹,焦慮的神情就好像不斷轉圈圈的困獸,卻完全沒有解脫的辦法。
“那……那奶奶呢?這件事你和奶奶說了嗎?”林深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他的同盟。
“說了!
連翹神色隨意地說道,并將手中處理好的文件合上,放到右手邊的一沓文件里,然后從左手邊的文件堆里,拿出最上面的文件,攤開在桌面上,她抬頭看著似乎還想說什么的林深,神情有些不耐煩:“我現在很忙,你可以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