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燁深暗的眸幽幽的看著一臉不自然的小女人,她盈盈的眸子似乎帶著一些不安,他緘默不語,空氣一點點的變得壓抑。
俞默夕心底莫名的慌亂,訥訥道:“今天我去見你父母的時候,宋世青和沈佳瑤也在。”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是單獨和宋世青在一起的。
“所以呢?”他淡淡說著,冷峻的臉上依然看不出神情。
“沒什么。”俞默夕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凌亂,她多解釋一句,就像是欲蓋彌彰。
他相信與不相信她,她都是在自取其辱。
話音落下,她轉身就要離開,宋寒燁突然猛的拉過了她的胳膊,把她狠狠的按在了墻上。
俞默夕看著倏然逼近的男人,呼吸一滯。
他粗暴的吻襲來,動作一點點的向下,俞默夕神經陡然緊繃,下意識的伸手要推開他:“宋先生,對于你來說,我是棋子還是女人?”
他動作一頓,看著她譏諷的扯了扯唇角:“看不出來,你的野心是越來越大了。”
他沒有回應,俞默夕一陣心酸,她到底還是不如沈佳瑤在他心底的地位重要,前者后者,也許她都不是。
她只不過是他時而發泄的工具而已。
俞默夕心底一陣莫名的煩躁,伸手要推開他,卻被他攥住了手腕,他低冷的聲音傳來:“你今天穿的非常的漂亮。”
話音落下,俞默夕覺得渾身一涼,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走到了主臥室,摔在大床上,俞默夕看著覆蓋上來的男人。
“宋先生,你不覺得惡心嗎?”她目光冰冷。
宋寒燁似乎被她這一句話刺激到,深眸內剎那間涌起了怒意:“怎么,你終于承認你伺候過很多男人?”
俞默夕后背一僵,冷冷的看著宋寒燁:“宋先生,是我覺得你惡心。”
一想到他也許也對沈佳瑤曾經做過相同的事情,他的手觸碰過別的女人最隱私的地方,她就覺得無比骯臟。
宋寒燁看著她滿眼嘲弄:“也是,像你這種明碼標價的女人,應該更有意思一點才是。”
話音落下,宋寒燁沒有任何情緒的離開,臥室門被重重摔上,俞默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視線一顫。
她真傻,以為他的心中或許有一點點自己,當初真不應該拒絕宋父宋母讓她離開的協議。
自從那一晚后,宋寒燁幾天沒找她,每次在宋氏內,他也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態度。
俞默夕看不透他,也不想招惹他,每天也與他保持距離,這天下午,她收到了宴會邀請函,名流貴族的小型聚會。
她下班后,換了一身艷麗的禮服裙,到了會宴會廳,觥籌交錯,每個人都是光鮮亮麗,也極其傲慢。
三六九等的階級,在這里格外的明確。
俞默夕無趣,一個人去了洗手間,她走到了電梯拐角處,就聽見宋世青打電話的聲音:“葉總,您放心,葉熹音已經死了,當年那個女人也死了,就算是有人調查,也絕對想不到她是沈家的私生女。”
俞默夕渾身一顫,整個人的血液頓時凝固了。
她一瞬間明白,當年葉父葉母為什么不待見她,為什么她在茫茫人海中點到去做手術,甚至宋世青,也是當初挖走她心臟的幫兇。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宋世青的語氣不耐煩:“你養育葉熹音那么多年,放心,沈家斷然不會放棄你的。”
掛了電話,宋世青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俞默夕扶著墻才勉強站穩,也許前些天葉父鼻間粉末狀的白色物體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現在沸沸揚揚,葉父尋求幫助才找到他們的。
扶著墻的手一點點的攥緊,用力的骨節發白,她的眼底一片恨意,為什么他們要挖走她的心臟,身為她的男友,怎么可以那樣對待她?
她在他們的眼里,就是一個器官的替身而已,養活她,挖走她的器官,殺了她。
俞默夕苦笑一下,她怎么能看著他們如此逍遙呢?
她會讓沈佳瑤后悔,自己曾經擁有這個心臟!
回到了宴會廳,她匆匆要離開,走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大雨,一陣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哆嗦。
身后披上來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俞默夕怔了一瞬,轉身,看見了站在身側的宋世青,他面容溫柔,氣質如蘭,仿佛剛剛洗手間里陰沉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大哥,你怎么也在這里?”俞默夕收緊了身上的衣服,她看著他軟軟的叫了一聲,一雙眸子明媚。
既然宋世青要裝,那么她也奉陪到底。
宋世青看著她眉目溫柔:“正巧受人邀請,宋寒燁呢?他不在這里嗎?”
似乎是十分為她考慮一般,宋世青看了一眼周圍,嗓音低醇溫和。
俞默夕想到了他之前和自己談戀愛的時候,憑空出現了對她那么好的一個男人,幸福沖昏了她的頭腦,讓她忘記了,她何曾如此幸運。
她咬了咬唇,眼眶微微泛紅,一副強忍著難過的模樣:“我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她撐著他的西裝蓋在頭上,朝瓢潑大雨中奔去。
宋世青看著離去的女人,一臉的委屈和可憐,看起來宋寒燁對她并不是很好,若是不好的話,正是他的可乘之機。
宋寒燁身邊的女人都是他的人,一枚不錯的棋子。
俞默夕用西服遮掩著自己,還是被大雨淋濕了全身,走在路上,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開到了她的身邊,穩穩的停在她的身側。
車窗搖下,宋世青探出頭,看著她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俞默夕看著宋世青溫柔的模樣,大雨瓢潑,模糊她眼底一閃而逝的諷刺和恨意。
她真是低估了宋世青的演技了,那么看看,他們誰演的更好了。
坐上車。
俞默夕渾身濕淋淋的,她一臉尷尬和慌亂:“對不起啊,我身上臟兮兮的,把你的車子都給弄臟了,還有西裝……”
他給她披上的西服也被雨徹底淋濕,滴下來的水珠落在了干凈整潔的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