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夕,你怎么這么沒臉沒皮呢?”
俞默夕看著宋寒燁冷厲的面容,心底一縮,下意識的偏開視線:“各取所需,人貨兩清,不是很完美嗎?”
他怎么會懂得自己被剜去心臟的絕望呢,墜落深淵卻抓不到救命稻草,只能任由陰暗把她一點點的毀掉。
重活一世,她覺得尊嚴在許多時候也不那么的重要,只要讓那些害死她的人付出代價就好。
宋寒燁看著面前的女人,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眸,她的眼底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像是被欺負狠了十分委屈的模樣。
偏偏她什么都不說話,也不肯示弱。
他在某一瞬間,居然莫名其妙的想著,若是她能夠坦白來到自己身邊的目的,那么他也可以考慮放了她。
“城西的地皮早就已經劃到了我的名下。”
他緩緩開口,湊近了她的耳邊,俞默夕下意識的皺眉躲開。
他附在她的耳邊冷嗤一聲,眼底一片嫌棄:“不過,你這樣不干不凈的女人,我也無從下口,不過地皮也是可以談談的。”
俞默夕意外的看著他,當她看見他眼底的諷刺和怒意,心底暗叫不好。
“宋氏旗下的公關部特別適合你,你若是來了,我說不定考慮一下把城西的地皮給你。”宋寒燁劍眉微挑,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她。
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女人還有什么花招,不是喜歡以退為進嗎?他把她放到自己的身邊。
俞默夕看著宋寒燁的臉色微微蒼白,惱怒的瞪著他:“宋寒燁,我在葉氏做的很好,才不會去烏煙瘴氣的公關部!”
公關部什么地方,陪酒吃飯,應酬和取悅男人,要多骯臟有多骯臟。
宋寒燁比她想象之中更加的惡劣和冷削。
“我不喜歡不乖的女人,你最好別讓我沒耐心。”宋寒燁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松開了她,漠然的轉身離開了包廂。
包廂門重重的砸上,巨大的聲音讓人心底一驚。
俞默夕抬手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襯衫,整理好,她正要站起身,腳踝上猛的傳來一陣刺痛,似乎是剛剛扭了的緣故,她的腳踝迅速的紅腫起來,麻木的沒什么知覺。
她疼的齜牙咧嘴,扶著沙發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打車,回到了別墅內。
她推開門走到了客廳內,管家看見她腳踝上的傷,不由得皺眉:“少夫人,藥箱在少爺的臥室,我去幫你拿嗎?”
“好。謝謝你。”俞默夕感激的看了一眼管家,踉蹌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拉開了飄窗上的椅子查看腳踝上的傷勢,腳踝紅腫的老高,俞默夕脫下高跟鞋,把腳放在地上,涼涼的,去了一些紅腫的灼燒感。
房門打開,宋寒燁拿著藥走進來時,就看見俞默夕光著腳放在地板上,她雪白的腳小巧細嫩。
俞默夕看見他拿著藥膏過來,意外的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宋寒燁涼颼颼的瞥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的蹲在她的跟前,抬手捏住了她的腳踝抬起來仔細的查看傷勢。
俞默夕被他的力道弄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疼。”
低低的嬌媚聲,宋寒燁手下的力道松了一些,拿了藥膏抹在了手指上,給她涂抹在紅腫的腳踝上。
俞默夕看著他細心的幫自己上藥,心底不覺一暖,看著他笑了笑:“宋先生,你對我這么好,萬一我淪陷了怎么辦?”
她故意在他的耳邊嬌滴滴的說著,她齊肩長發不著痕跡的掠過了他冷肅的側臉,空氣中蔓延她洗發露好聞的香味。
宋寒燁面無表情的給她涂抹好了藥膏,抬眸看見她帶著笑意的眸子,唇角上揚器好看的弧度,看起來明艷動人。
“你是想要撩撥我?”他淡淡開口,收拾好了藥膏,給她的腳踝上覆蓋上一層紗布。
“對啊,就允許你在酒吧里欺負我,我也要扳回一局。”俞默夕笑的越發濃艷,她打量著宋寒燁毫無波瀾的面容,心情愉悅。
他不是偏偏要和自己涇渭分明嗎?她非要讓他變得火熱,一點點的拿下他,讓他臣服在自己的高跟鞋下!
俞默夕正思索宋寒燁跪倒的模樣,倏地腳踝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疼的小臉皺成一團,氣惱的瞪著他。
宋寒燁包扎完畢,鋒利狹長的深眸淡淡的睨了一眼她:“最近少走動,還有,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要一個不干不凈的女人?”
俞默夕看著他笑容一僵,悻悻的偏開眼睛。
看來他對她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了。
“既然認為我不干凈,為什么給我上藥?”俞默夕秀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