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捏著衣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最害怕的就是爺爺?shù)馁|(zhì)問,雖然知道早晚都會來,卻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阿璃,你是不是懷孕了?”老爺子又問一遍,語氣還算親和。
白璃用力咬住唇,低聲說道:“對不起,爺爺。”
老爺子眸中閃過一抹失望,杵著拐杖緩緩站起身,聲音冷下來:“孩子是誰的?”
白璃低頭沉默。
孩子是祁牧的,但她不能說。
她與祁牧的關(guān)系,不能由她說出來,否則祁牧不承認,她就會落得一個勾引小叔子的下場。
她此刻的處境已經(jīng)夠糟糕了,不能再往更糟糕的地步發(fā)展,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再糟糕一點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從懷孕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不能全身而退。
“阿璃,祁爺爺在問你呢,你說話啊?”林詩雨假裝一副擔心著急的樣子,其實早已心花怒放。
她害她出丑,她就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她一直在找機會抓她的小辮子,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次意外發(fā)現(xiàn)她在醫(yī)院婦產(chǎn)科,覺得不對勁就去打聽,才得到這么一個勁爆的消息。
祁家家規(guī)素來嚴格,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她就看她以后還怎么囂張!
“阿璃,你老實說,孩子是誰的?”老爺子對她的耐心,已是相當好。
“對不起爺爺,對不起。”白璃能說的,只有“對不起”三個字,因為她與祁牧的這層關(guān)系,必須由祁牧來道破。
“是不是有人勉強你的?如果是你告訴爺爺,爺爺一定給你做主。”
“沒有,對不起爺爺。”
老爺子氣的發(fā)抖,用力杵了杵拐杖,又氣又失望:“當初我讓你走,你非要留下來,既然你要留在祁家,為什么又要做出這種事?”
“爸,她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實在難以饒恕,必須要嚴懲。”周勤秀早就想教訓(xùn)白璃了,此刻有了這個機會,自然要穩(wěn)穩(wěn)抓住。
老爺子看向白璃:“阿璃,我最后問你一次,孩子是誰的?”
白璃抿著唇?jīng)]有回答,除了沉默,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勤秀忙道:“爸,這是祁家的家事,不如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老爺子坐回沙發(fā)上,默許她的提議。
不管是誰,只要觸犯祁家的家規(guī)都得嚴懲,盡管他喜歡白璃,但也沒辦法包容她做這種事!
“文叔,把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帶到祖祠去。”周勤秀吩咐管家道,臉上閃過幾絲陰冷的毒辣,她就不信她問不出來這個孽種是誰的!
文叔見老爺子沒有反對,只好帶著白璃去祖祠。
白璃跟著管家離開,越過客廳中央時,她淡然如水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祁牧身上。
他沒有什么要說的嗎?他要眼睜睜的看著懷孕的她被家法處置嗎?
也是啊,他為什么要幫她?憑什么要幫她?她這個時候站出來承認,只會連累自己。
祁牧看著白璃,心頭滿是疑惑。
她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告訴爺爺孩子是他的?
以爺爺對她的疼愛,只要她說,爺爺必然會相信,而且會把所有過錯怪罪在他身上,可是為什么,她寧愿接受家法,也不愿實話實說?
祁牧心里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