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尼斯。”妍妍將手上的衣服掛好,轉(zhuǎn)頭問道。
“大小姐,我忘記帶枕頭了。”
尼斯有些懊惱的說道,時不時的用眼睛去看妍妍。
“沒事,你明天給我送過來就好了。”
妍妍可不想和金圣卿獨處一個屋子。
“可是,你今天晚上睡覺怎么辦呢?”
金圣卿笑吟吟的問道。
“我,今天晚上,不用枕頭也可以的,也可以的。”妍妍干巴巴的笑道。
尼斯馬上反駁道,“這怎么可以?大小姐是一直枕著那個真絲冰玉枕頭的,大小姐一直在用著的,要是一晚上不枕。一定會睡不好覺的,我馬上回去拿。”
有那么夸張嗎?
妍妍苦著一張臉,正想找個什么樣的借口讓尼斯留下。
金圣卿笑著接話道,“尼斯說的不錯,這習慣養(yǎng)成是難以改變的,還是讓尼斯回去拿的,睡不好覺可是很難受的。”
尼斯歡快的應了一聲,看也不看妍妍一眼,急匆匆的出了門,看她架勢,好像有人牽著狗在后面的追著她咬一樣。
妍妍看著尼斯的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一時只剩下金圣卿和妍妍兩個人。
妍妍掛衣服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并且開始研究起衣服的紋理和織物比例來。
房間雖然夠大,也不是密閉的空間,但妍妍就是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尷尬嗎?也不全是,害羞嗎?那是哪門子跟哪門子?
妍妍拿著最后一件衣服犯了難,拿在手里看了老半天,遲遲沒舍得掛到衣柜里去。
將那吊牌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次,上面織物的比例和成分都倒背如流了,她還是沒將衣服掛好。
都怪尼斯太能干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她該做些什么才能避免她和金圣卿尷尬的聊天呢?
要不,說自己要出去買點東西,不方便招待他了?
不行不行,要是他說他也正好要出去買東西,要跟她一起去怎么辦?
要不,就說她要換衣服了,他應該就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率先提出要告辭的吧!
可是,要是他不走怎么辦?
妍妍咬著嘴唇,一時犯了難,正在躊躇間,只覺得眼前的光線一暗。
金圣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比妍妍要高一個頭,妍妍看他的時候,必須要抬著頭。
“你好像很害怕我。”
金圣卿說這話的時候臉帶微笑,一雙瀲滟星眸中卻好似藏著深深的憂傷。
“怎么會,你怎么會這樣想?”妍妍在衣服滑動的手不禁握緊。
她是不知道該怎么和金圣卿相處好不好?
并不是怕他,他長的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花樣美男一樣,她怕他干什么?
“是嗎?真的是我多想了?”金圣卿伸了一下懶腰,這樣的動作由他坐起來并不會讓人覺得粗俗,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的味道。
金圣卿懶腰一伸完,左手順勢撐在了衣柜的門上。
如果不是妍妍的背后的墻還有一定的距離,金圣卿這樣的動作,和妍妍在漫畫上常看到的“壁咚”沒什么區(qū)別。
驚慌之下,妍妍不由的將手里的衣服攥緊。
金圣卿低頭,臉湊進了些,“你還說不是怕我嗎?你不是在說謊嗎?”
妍妍驚急之下,差點沒把手里的衣服抓出個洞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妍妍急忙否認,剛一說出口,金圣卿就笑了出來。
妍妍的臉色漲的通紅,和豬肝想比也沒什么兩樣。
“難道是我上次說的話給你造成心里負擔了?”
金圣卿的臉又湊過來了一些,噴出來的溫熱氣息滑過妍妍的耳畔。
妍妍的耳朵頓時就跟發(fā)了燒一樣。
金圣卿這人也真是的,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話都給別人造成心里負擔了,怎么還能湊的那么近呢?
妍妍忍住了要推開他的沖動,抬起頭笑道,“怎么會呢?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自己的口不對心讓妍妍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但是她想她出于對金圣卿的面子著想。
金圣卿卻不像妍妍想的那樣,他的頭低了些,往妍妍的面前湊近了些。
妍妍被他突如其來的湊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想都沒多想一下,妍妍往后面退了一大步。
金圣卿長臂一伸,已經(jīng)摟住了妍妍的腰。
“啊。”妍妍后知后覺的叫了一聲。
金圣卿低低的笑了出來,“你叫什么?”
“我、”妍妍語塞,眼睛不禁往金圣卿的手上看了看,難道金圣卿不覺得,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姿勢有些太曖昧了嗎?
“既然你覺得不好意思說,那就不要說了吧!”
金圣卿的眼睛里含著滿滿的笑意,頭又低了些,往妍妍的臉上湊了過來。
妍妍的手握成了拳頭,她想,金圣卿的臉要是再湊近一些,她就,她就一拳打過去。
“是我來的時機不對嗎?”
一聲略帶著些苦澀的聲音響起。
妍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任流勛手里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袋,長身玉立的站在門邊,臉色有些難看。
金圣卿才慢慢的放開妍妍,站直了身體,一派光風霽月的樣子笑著和任流勛打招呼。
“流勛來了。你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妍妍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這話問的,好像這里是他的地盤似的,她明明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好不好?
任流勛寒著一張臉,那樣子就像是別人欠他幾千萬忘還似的。
他將手里的紙袋往妍妍的床上一扔,“這是你的東西,我給你送過來了。”
“哦,哦。”妍妍走到床邊,將袋子拆開,拿出了一個淺粉色的枕頭。
“原來在哥哥那里啊,尼斯還說要回去找,真是的。”
妍妍說了一句,將枕頭放在床頭上擺好。
“尼斯也在,怎么沒看到她?”
任流勛問道。
“剛才還在的,她就是看沒有枕頭才說要回去幫我拿枕頭的。”
任流勛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低低了說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金圣卿笑著問道,“不然,哥哥以為是怎樣?”